与此同时,
夏国皇宫内,
欧阳庭笨拙地坐在龙椅上,一双肥胖地手正在摩擦着龙椅两边的扶手。
“父皇,女儿不是很明白 ,你为何要女儿故意引诱墨白,让他见到顾千影,又让母妃与墨白见面,他们这几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旁侧,欧阳婉儿口中吃着新鲜水果,两个婢女在一旁伺候着。
粉色衣裙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她一脸疑惑,
“墨白乃是东胜国那边点名要杀的九王爷南宫墨,你与他不可能在一起。”
“什么?九王爷南宫墨?怎么会是他?”欧阳婉儿很是震惊。
当初,她并不知墨白真正身份,只听命于她的父皇,以偶遇为由来结识墨白,然后,故意带着墨白参加宫宴,让他与欧阳青林身边的那个女子见面。
事后,她才得知 ,墨白与欧阳青林身边的女子原来是认识的,俩人彼此之间还有一段虐缘。
而她的母妃与墨白俩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她的父皇告诉她的。
“父皇,那 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他们这些人?”
“接下来自是要除之而后快,欧阳青林,南宫墨,他们这些人都得死!”
欧阳庭眼底冒有杀气,满脸算计。
这时,
贴身太监抱着一个嘤嘤嚎哭的婴儿快速走进来:“皇上,奴才把孩子给带回来了。”
贴身太监跪地,将怀中婴儿双手奉上,
欧阳庭起身,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太监手中的孩子,他冷声问:“陈氏那贱货,也带回来了?”
“并无,被她给逃了, 还带走了小皇子。”
贴身太监的头埋得很低,回禀时瑟瑟发抖。
“废物!”
欧阳庭一脚踹上去,贴身太监坐倒在地上,手上的婴儿也被甩出了半丈之 远。
婴儿发出尖锐的哭声,哭的声音很大,
没有皇上的旨意,贴身小太监不敢上前,
倒是欧阳婉儿走上前,把地上哭啼的婴儿抱在了怀里。
“父皇,妹妹还小,你怎么能对她这样呢?”
话虽这样说着,可她那带有护甲的手指却掐住了婴儿细嫩的小脖子。
欧阳庭见此,未语,无动于衷,直到婴儿哭声停止,那女婴儿巴掌大的小脸变得通红,欧阳庭才开口说了句:“别弄死了,她留着还有用。”
声音凉薄,无情至极,
欧阳婉儿松开了手,又在女婴儿细小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下,哭声猛然升高,险些窒息的女婴儿疼的有了活气。
随之,欧阳婉儿将其扔给在一边候着的太监:“把她抱下去,找个奶娘好好管着,并告诉她,本宫不喜欢这孩子的这张脸,让她看着办。”
“是,公主。”
太监把怀中女婴抱了下去,心中不免惋惜。
这么小的婴儿就要被毁容了,着实可怜。
太监抱着婴儿离开后,殿内瞬间安静了许多,落针可闻。
"父皇,既然要杀 ,那就彻底一点,不过 ,女儿恳请父皇,把 墨白那张脸还有顾千影那个小贱人,她的脸都留给女儿,女儿不希望这世上有比女儿还漂亮的人存在,即便是死,也要带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皮去死!"
欧阳婉儿进退有度,她很明白,她的父皇既然对墨白起了杀心,那么墨白此人必然是留不得的。
虽然,她喜欢墨白多一些,可若是危及她在宫中的尊贵地位,危及她在父皇心目中好女儿的形象,那么,即便是喜欢也要及时齐之,世上美男子多的是,何必执着一人。
既然得不到,那就将其毁之!
“嗯,好,准了。”
欧阳庭答应的很痛快。
欧阳青林他们那些人必死无疑,一张脸皮又算得上什么呢!
“谢父皇。”
欧阳婉儿开心不已。
一个蒙面黑衣人翻窗而进,跪地禀报:“禀皇上,三殿下他们三人已入局。”
欧阳庭眯起小眼睛,肥胖的肚子 颤了颤,大笑后,他道:“好,很好 传令下去 ,一切按计划进行,欧阳青林三人的项上人头,朕要定了!”
“是,皇上!”
蒙面人随之离开。
而后,欧阳庭吩咐身边太监:“传信给东胜国那边,就说,合作很愉快,让他准备谢礼吧!”
“是,皇上。”
太监领命退下,
另一边,
农户家房间并不多,可老妇却想了些办法,给顾千影三人腾出来了两间房。
夜深人静之时,
驴槽边上,一个小草屋内,两张破旧不堪的木板上,坐着两个英俊男子。
俩人表情如出一辙,都是黑着一张脸,
茅草屋内,破旧板凳,一些干草都已经被破坏,尘烟四起,两个英俊男子实在受不了周围难闻的气息,飞跃直上,冲破草屋屋顶,躺落在一个树半腰上, 一人一一小块地方,足以容纳一人歇息。
“九王爷,您身份尊贵,理应当享受荣华富贵,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态,搞一副多么深情的样子,若千影真的在乎你,又何必写下和离书?”
欧阳青林半阖着眼睛,头枕着双臂,嘴角挂着邪笑,懒散而又妩媚。
一番话直接戳到了南宫墨的痛处。
和离书!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刮着他心口生疼。
他深邃的眼眸下一片冰冷,抬掌猛击,欧阳青林旁侧的 树枝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劈落而下,枝叶四处散去。
“闭嘴!”
“呵?生气了?九王爷,我说的乃是事实,你要敢于接受,不要逃避才是……”
欧阳青林故意在某人心口上撒盐。
南宫墨表情很冷,不理会欧阳青林这一句句嘲讽挖苦,只冷冷地掀起眼皮,吐了一句:”欧阳列的事迹 ,本王也有耳闻,你若想听,本王可现在好好与你讲述一番。”
欧阳青林身子微震,
红袖下的双手猛地攥紧,邪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欧阳列”这三个字,也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欧阳列是他的亲舅舅,也是那个折磨他母妃的刽子手,更是当年欺骗他的那个在他心里认为的最亲的人。
儿时的过往经历如幻影一般在他眼前浮现。
紧绷着的身子久久不能放松,
直到……不远处的农户家传来一声“啊!”的喊叫。
欧阳青林和南宫墨俩人为之一怔,
“不好,是那丫头!”
“是小东西的声音!”
俩人同时动身,飞跃而下,又同时朝农家户的院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