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风跟着顾千影回了宫。
路上,顾千影没有告诉顾夜风,她与那个男人发生关系之事。
只说,那人把她带走之后,原本是想要杀人灭口,可途中她醒了。
两人打了一架之后,那人逃走了。
而她便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买下了一个可怜丫鬟。
其实,顾千影的话,顾夜风没有全信。
昨夜出现的那个白影,其内力深厚。
恐怕就连他和杜春两人都不是那人的对手。
且那人如若要杀人灭口,何须将人掳走,直接当场杀了便是。
顾夜风很清楚,他家小姐此人的脾气。
若是她不愿意说真话 ,他人再怎么逼迫也不会对他们说出真话来。
反之,若是她自己愿意说,那么他们就是不问,也会知道的。
就是因为了解家妹的脾气,所以,一路上,顾夜风也没有多问。
好在,家妹平安归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千影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宫里,并带回来一个可怜的丫鬟。
此事,国师府欧阳青林,毒医圣馆孟庆华和南宫离两人。
还有严家长子严宽和在宫中正在太医院忙碌的杜医师杜春等人皆一收到了消息。
至此,这几人终于放下心来。
其中,欧阳青林和杜春两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后宫,瞧顾千影一眼。
可两人却没有理由进出椒房殿。
严家长子严宽,更没有资格独身前往宫中。
这三人便以书信传递,想要得知顾千影是否真的毫发无损。
于是,在这一日,顾千影收到了三封信。
每封信上都是白纸无字,就连派人监视椒房殿的南容齐虽疑惑,但却只能装作无视,毕竟那三封信只是白纸无字。
许是,一些无聊之人的闹剧罢了。
然而,他并不知的是,那三封信在被盐水浸湿后,便会呈现出白纸上所显示的黑字。
一封封皆是问候担心之言。
顾千影将其抚平,一封一封回着。
她很明白,杜春等这些人都是在真心的关心她。
不管处于何种感情,这种关心,她确实收到了。
而她回信时,自是会认认真真的。
将三封信送出去之后。
顾千雪坐在寝宫内,发呆。
昨夜迷迷糊糊的画面历历在目。
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那人又姓谁名谁?
关于那人的情况,顾千影一点都不清楚。
扭头看了眼,那盆蔷薇花。
看来,眼下也只有靠它了。
“小姐,您带回来的曹妮蝶,此人真的是穷苦家出身的娘子?”
陆珠端着一小盘水晶糕走进来伺候着。
顾千影收回思路,朝她看去 :“怎么了?”
陆珠如实回答:“娘娘,您不是让她洗衣服了吗?可她却把您好几件衣裙都洗坏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奇怪的是,此人竟不知掃把为何物?更不会收拾屋子,这样的娘子,不像是穷苦家出身的娘子,倒像是位被她人伺候习惯的姑奶奶。”
听此之话。
顾千影嘴角勾了勾。
果然,她猜得没错。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根本就不是没有钱葬夫的穷苦家女子。
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目前,她还未探知清楚。
不过,人在眼皮底下,不管此人要耍什么花招,她都在一旁看着呢!
“既然不会做,就让她学着做,本小姐这里从来就不养闲人。”
有些人逼一逼,总会露出破绽的。
“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收到命令后,陆珠出去了。
片刻后。
杂役房。
看着堆积如山的脏衣服之时的邪王。
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
“喂!新来的,看什看啊,赶紧干啊,皇贵妃说了,干不完,没饭吃!”
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宫女,立在一旁双手叉腰,双眼瞪着邪王。
她可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陆珠姐姐说了,只要她用心,干得好,就能提升为一等宫女。
如今,皇宫中都说,皇贵妃娘娘因坏了龙种,十分受皇上的宠爱,有人还说,皇贵妃娘娘搞不好就能代替皇后呢。
这样大腿,她得好好的抱着才对。
对于旁侧这个对我逼逼叨叨了一上午的宫女,邪王吃人的心都有。
要不是,他想要待在紫领女身边索取她身上灵气,他又怎会忍受这份牢骚之气。
“说你呢,你怎么还不快点干啊,你聋了吗?”
粉色小宫女瞧着邪王迟迟不干活,她便走过来,单手捏住邪王的耳朵,想要对他动粗。
邪王忍无可忍。
转眸时,双眸下闪过一丝阴冷之气。
“真是找死!”
抬手,一掌击碎了粉衣女子的天灵盖。
粉衣女子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身子倒地,当场死亡。
而这时,杂役房,有两个宫女经过,瞧见倒在邪王脚下那具爆血的尸体。
当场吓得尖叫连连。
邪王蹙眉,抬臂间,一团黑雾自手掌而出,随着黑雾散去,他那双正常的手臂突然伸出老长, 一手掐一个。
两个宫女,呼吸急促,恐惧涌上心头。
其中一个竟吓尿了。
“两个小姐姐,乖乖替我洗衣服好不好?”
黑眸下,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片刻间。
杂役房所有的衣服都被那两个宫女洗干净了。
而邪王只需在一旁悠闲般的躺着睡觉就好。
之前倒地死亡的粉色衣裙宫女在他的邪气之下早已化为了一滩血,就连骨头也未剩下半根。
那摊血迹,也被两个宫女清洗干净了。
而这一幕,早已让躲在墙角处的陆珠瞧得一清二楚。
怕被发现,陆珠在偷偷看了眼后,就急忙离开了。
椒房殿,内室。
“哦?这么说,此人还真不简单?”
听完陆珠的描述,顾千影赤足下榻,走去窗前,打开了窗户。
窗外的风有些大,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风似地,握紧手掌。
迎着风感受着满园桂花香的气息。
顾千影蹙眉,将手收了回去。
“陆珠,把院中所有的桂花树都给砍了。”
她对桂花过敏。
也只有最亲的家人和南宫墨这几人还记得。
“是,娘娘,我这就去它们都砍了!”
陆珠握着剑,走了出去。
几颗桂花树没两下都被陆珠给砍断了。
树根虽还在,但被砍成了两半的树木,已没了桂花香气,自是活不了了。
“蓸妮蝶,先别动,他留着还有用。”
“是,娘娘。”陆珠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