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分明手指抓住了醉酒中的顾千影,她那双很不安分的手。
衣裙滑落,露出香肩,嫩白光滑的肌肤映入他的视线中。
他眸光加深,抬掌一挥,床榻上幔帐已被放下。
一览无余的“春光”遮住了半分,隐隐若现更是诱人。
立在床榻边的男子,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隐忍的**在体即将爆发。
窗户未关,风吹了进来。
初秋的风有些凉。
吹在男子的脸上,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这丫头,尽能折磨人。”
男子嘴角浮起一抹淡笑,走去窗台边,将窗户关上了。
随即他坐在床边,掀起幔帐,亲自帮顾千影褪下衣衫,脱下鞋袜,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醉梦中的顾千影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
他一遍一遍的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南宫墨又怕顾千影渴了,烧了点水喝,晾温后,一勺勺地给她喂下。
顾千影还醉着,迷迷糊糊的睡着。
南宫墨哪里没去,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五更之时,
他挪动了下身子,弯腰在顾千影额头上落下了个轻吻后,这才起身离开。
走时,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到床头边,又给顾千影掖了掖被角。
十个时辰将至,他身体马上就要成虚影了,不得不离开。
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想做点什么。
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南宫墨嘴唇上扬,淡淡自笑。
清晨,阳光极好,屋外,空气新鲜,各种鸟儿落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叫着。
顾千影是被吵醒的。
醒来后,她发现,她就歇息在竹屋内,身上还盖上了被子。
掀开被子的那一霎那,她猛然发现,她未穿外衣!
顾千蹙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屋内有其他人。
没人?那谁在跟前伺候她脱衣的?
彩霞?
心中有疑惑,她赤足下榻,扭头便发现,床头边上发放着一件叠好的红色的衣裙。
她拿起来,展开,却发现,这是她昨日穿过的,还是被洗干净过的。
昨日喝酒时,酒水撒在了衣领口下,此刻这件红袍却干净的很。
这时。
蓝青青踏进来。
“千影,你终于醒了。”
蓝青青把准备好的衣裙放下了桌子上,扭头却看见,顾千影已穿上了昨日所穿的红衣。
“嗯?干净的?”
蓝青青走过来,愣了下。
昨日,顾千影喝醉酒,吐的一塌糊涂。
衣裙上都沾上了污迹。
瞧着蓝青青惊讶的表情,顾千影秀美皱起:“昨夜不是你照顾的我?”
她好像记得昨夜迷迷糊糊喝了水。
蓝青青摇头。
彩霞端着早膳走过来,把早膳放到桌面上后,却又发现桌面上早已有了一份早膳。
“王妃,这是谁做的?”
彩霞很是惊讶。
彩霞的惊呼也让顾千影注意到了桌面上那份早膳。
一份白粥,还有一盘青菜。
虽清淡却养胃。
“昨日,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顾千影心里的疑惑很重。
蓝青青把昨日发生之事回忆了下,并全都告诉了顾千影,没有什么异常。
而她们更没有察觉到,竹屋这边进了人。
一阵恐慌,彩霞赶紧过来询问:“王妃,你……你没有被什么吧?”
蓝青青也是很担心。
顾千影没有看她们,也未语。
手心上一道绿色的线十分明显。
顾千影身子猛震,眼底冷光闪过。
这……这是植物蛊发出了“信号!”
那个在草木屋内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出现过!
她猛的攥紧手掌,转身朝外走去。
彩霞提着她的绣鞋,赶紧追上了上去。
“王妃,地上凉,快穿上。”
顾千影骑马来到郊外的草木屋。
进屋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人。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
顾千影顺着窗外看过去。
彩霞翻身下马,手里拿着一封信,神色紧张的走进来。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彩霞是从九王府出来的奴婢,一直称呼姑千影为王妃。
“何事,如此慌张?”
顾千影蹙眉。
来到顾千影跟前时,彩霞稳定了心神,她理了理思路,开口道:“六皇子被一个叫南女侠的人挟持了,对方说要我们拿出五百万两黄金,送到郊外五里坡,不然的话,他们会撕票。”
说着,彩霞把手中的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顾千影。
信上的内容便是彩霞口中所说的话。
顾千影接过信,看了眼,随手将信丢在地上,翻身上马:“没钱,写封信告诉对方,让她随意撕票,只要她舍得就好!”
“啊?”
彩霞听傻眼了。
顾千影骑马从她身边穿过。
“照我的话去做,南宫离没有危险!”
她的人在暗处跟着南宫离,危险信号没有传来,便说明,南宫离现在是安全的。
而那封信上的笔迹,她也是见过的。
南蛮公主罗安雅塔!
她挟持了南宫离?
对付一个女人,六皇子南宫离可比她有办法。
“是,王妃。”
另一边。
被南蛮公主绑在树上的南宫离,此刻,衣服有些褶皱,头发也乱了些,腰间插着一把香扇早已到了南蛮公主罗安雅塔的手上。
她身后,站着好几个黑衣人,且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臭娘们,你最好把解药给老子拿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被逼着吞下十香软骨散,此时,他浑身无力,一点武功也施展不出来。
听着南宫离那嚎嚎叫着,罗安雅塔秀眉皱着,她捂着耳朵。
要不是南宫离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还能看几眼。
她都恨不得把南宫离这个骂叨叨的家伙给扔进水池子里喂鱼。
送信的人回来后,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封信。
他将信交给南蛮公主。
南蛮公主将其打开,看在了信上内容几眼后,默默扭头看向南宫离,她十分同情道:“你混的真惨啊。”
南宫离挑了眉,瞪向南蛮公主:“你这个娘们,什么意思?”
“顾千影不愿意出钱救你,还回信说,让本翁主直接撕票!”
“?怎么可能?你这个娘们骗老子!”
南宫离自是不信的。
他和顾千影虽交情不是很好。
但还是有点的。
再说了,他可是九皇叔的侄子,顾千影做过九皇妃,那么也就是他的九皇婶。
这关系不必别人近?
可顾千影这个扣撒拉的女人,竟舍不得掏些银子救他?
顾千影那个女人还是不是人啊?
且不论亲情,但算的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不管他了?
呸!真没良心!
南宫离越想越气,索性,他闭上了眼,破罐破摔:“来吧,来吧,杀了老子吧,老子不想活了,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在乎老子,老子活着还做什么! 快点,别犹豫,来个痛快的!”
南宫离嚷嚷着。
罗拉雅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若说之前,她有种撕票的冲动 ,可当下,却没了这样的念头。
六皇子好可怜啊。
罗拉雅塔抬手,让她的人给南宫离松了绑,并掏出绣帕借给南宫离,让他如果很伤心的话,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被松了绑,瘫坐在地上,动弹不了的南宫离“切 ”了一声。
“哭!老子才不哭呢!老子是男子汉,有什么可哭的!老子不哭!”
南宫离越这样说,罗拉雅塔便越觉得不舒服。
最后,罗拉雅塔让她的人,把解药交到了南宫离。
解药是苦的!
很苦,喝不下去时,南宫离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