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可,万万不可!”
南宫墨和杜春俩人意见不一致。
南宫离欲要用手中折扇敲打杜春,却在看到杜春手上把玩着一条银蛇,而弱弱得收回了手后,
只好躲在南宫墨身后,嚷嚷:“你说不可就不可?你又不是我家九皇叔,我家九皇叔更不会像你一样,无欲无求,无良人陪同,阿杜,本皇子瞧你这辈子,也就孤独终老的命,你这般,可不能害了我家九皇叔呢!”
杜春轻袖微佛。
手上那条银蛇,嗖的一下,朝南宫离身上飞去。
银蛇缠脖,南宫离嗷的一声,叫的出来:“啊啊,杜春,老子是皇子,啊啊啊,戏弄皇子是死罪,啊啊啊,走开,快走开。”
南宫离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蛇,宫中无人不知。
银蛇越缠越紧,似乎有灵性一般,在杜春一个眼神中,竟缠绕着松了些,随即在南宫离脸上舔了又舔,还特意象征性似得,在南宫离嘴上亲了一口,而后慢悠悠的从南宫离身上爬了下去,爬回杜春衣袖内。
南宫离子靠在椅子上,用白帕不停地擦拭嘴巴,哭丧着脸,却死鸭子嘴硬:“杜春,你别以为又跟本皇子玩这招。本皇子就会改变说辞,本皇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哼!”
南宫离嘴上虽这般说,其实是内心是崩溃的。
三人意见不同时。
若他站在南宫墨这边,最多会被杜春的宠蛇亲几嘴。
倘若站杜春这边,那他必然比被银蛇亲嘴还要惨。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杜春已知南宫墨所认定的事,便无人能改变,只道:“阿墨既然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必多言了,只是,你们需得知,想要迎娶顾府大小姐,需得让顾老将军同意才可,除此,你们更要明白,一旦与顾府扯上关系,顾坤也好,其子顾夜风也罢,甚至顾府的二公子顾文,与三公子顾意,这几人日后若闯下什么祸,必会牵连我们九王府。
顾夜风此人一身正气,做事坦荡,想来他不会做下什么触动律法犯科之事,可其他之人就不好说了,如此这般,阿墨还要将顾千影此女娶进门吗?”
九王府不同与其他皇族府邸。
南宫墨也不同与其他皇子。
表面上,南宫墨看似被当朝皇上颇为看中,实则早已成了皇上忌惮之人。
多年来,他们走的每一步,如履薄冰得万分小心,可若与顾府联姻,便明目张胆的告知,他们这般是要拉拢顾老将军。
如此,皇上便会更加忌惮九王府,从而对九王府下手。
“要!”
一个字到出来他的决心。
“如此,随你的便!”
杜春拂袖而去。
多年的隐忍,只因一个女子而有所暴露,他到底还是生气的。
杜春走后。
南宫离立与南宫墨身后,很殷勤的替他捶背,笑着问:“九皇叔,既然要在那日下聘,那这下聘所需之物就由我来操办,本皇子定能给你办个齐齐全全,风风光光。”
南宫墨淡淡的问:“又想让本王帮你做甚?”
南宫离讪讪一笑:“嘿嘿,还是九皇叔了解侄儿,过两日,我父皇要将我命为礼部清吏司,掌管来年科举之事,来以此监督我自身的文凭修养,九皇叔,你也知道,莫提侄儿的学业,侄儿对那些诗文论章甚是头疼,又怎能掌管这科举之事,九皇叔,您老想想办法,帮我将此时摆平了吧?”
“如此,你这是在与本王做交易?”
南宫离为南宫墨添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笑着道:“说交易不是疏远了嘛,嘿嘿,只要九皇叔帮侄儿这一次,侄儿但凭九皇叔吩咐。”
“聘礼由本王亲自准备,你只需让顾老将军同意便可。”
“啊?”
南宫离犯起了愁:“顾老将军那个老古董,本皇子岂能对付?”
南宫墨看向他,未语。
南宫离把心一横,挺胸,胸有成竹道:“放心,此事包在本皇子身上!”
两日后。
顾府。
顾老将军在朝堂上颇有威望,今日是他的寿辰,来府上送礼做客之人很多。
其中,有太子南容齐,五皇子南容浦和六皇子南容寒与七皇子南容湛纷纷到场。
几位皇子穿着鲜亮,长相英俊,一出现便引来了各府千金的青睐。
然他们身份高贵,在场的女子们即便对他们心生爱恋也不敢轻易上前露脸。
而此刻,在顾府后院最为热闹。
今日亦是顾老将军寿辰之日,也是府上三姨娘与顾府二公子和三公子归来之日。
“让姨娘快瞧瞧,如今我们的影丫头竟长得这般大了,瞧瞧这模样越长越漂亮,都快赶上姐姐你了。”
说话的妇人便是顾府三姨娘韩佩君。
此时,她正拉着顾千影的手,如多年不见的故人一般,对着顾千影又是瞧又是看的,还连连称赞。
她左一句影丫头,右一句姐姐的,对顾千影母女甚是亲密。
瞧她脸上欢喜的表情,根本看不出,这张整日笑脸视人,带人亲厚的表情下竟藏着一颗狠辣蛇蝎之心。
前世,顾千影到死也没发现三姨娘韩佩君庐山真面,若不是在她入狱之前,不小心把三姨娘送她荷包掉在地上,被几只老鼠围住啃吃,而突然发疯似得乱窜,她也不会怀疑三姨娘韩佩君此人有问题。
若说三姨妈韩佩君和二姨娘孟云萍俩人的手段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孟云萍是青铜,那韩佩君便是王者。
韩佩君最懂得收买人心,从而利用每个人的弱点达到自己的目地后,还能让被利用之人记住她的好。
而在前世,韩佩君表面上给外人留下的印象是,不如孟云萍的手段深,实则,她才是藏在最深处那条毒蛇。
就连她的女儿顾紫然也被她表面所蒙蔽,从而便一直觉得她的娘亲不如二姨娘孟氏有手段。
前世,她清楚的记得,韩佩君因被查出时常拿钱贴济娘家,和撺掇娘家人在外面散播她父亲宠妾灭妻的谣言,而被她父亲赶去寺庙,幽禁三月多余。
她后来得知,原来这一切皆是韩佩君自演自导的一出戏。
一来,韩佩君以此来取得她母亲大夫人对韩佩君的信任。
二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三月之前,她父亲在朝堂上被皇上训斥显得丢了官帽。
不过,后来有惊无险。
而在那段时日里,她父亲心情很不好,总是朝着府中的人动怒,发火,二姨娘与她母亲都被她父亲骂了好几次。
而在那个时候,三姨娘韩佩君被送出顾府,躲过了她父亲的怒火,也成功赢得了她母亲对她的信任。
如此,也算是一举二得。
顾千影收回思路,便听到大夫人笑着道:“妹妹只是走了三个月而已,又非三年,这般说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笑话我作甚,妹妹说的本就是事实啊。”
说着,韩佩君便朝着大夫人走过去:“姐姐,前厅的客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们也该前去陪陪那些夫人们了。”
按理,妾室不能与正母同桌,更不能出现在前厅。
可韩佩君却蛊惑大夫人不仅带她出去前厅,还允许她与正母同桌吃饭。
“好。”
大夫人欲要跟她相伴而行,猛然被顾千影叫住了:“娘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