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巧笑兮然的公主,朱熹将来的老师,大宋文坛最出色的后起之秀黄中,饶是他涵养很好,此刻也不禁对宁策羡慕起来。
心想这个人,也太逆天了吧?
居然连这样漂亮聪明的公主,都要主动邀他同行?
然而,面对公主的好意,宁策却摆了摆手,
“抱歉,本官还有点事情要做,公主请便吧。”
宁策话音刚落,只听周围顿时便传来噗噗噗噗一阵喷血声,无数士子捂着胸口,口喷鲜血,羡慕嫉妒恨地倒了下去。
众人心想,这说的是人话么?
这么漂亮的公主,我们想上前搭话都不可得,
你居然还拒绝了人家的邀请?
不论宁策本事如何,起码这份装逼功力,我等就只能甘拜下风。
薛山羡慕的眼珠子都快红了。
被宁策婉拒,段媛媛并未显出几分失望之色,她只是饶有兴趣地看了程橙一眼,这才对宁策微微颔首,“既如此,本宫便先行一步,本宫很期待宁兄在诗会上大杀四方的那一刻。”
随即,段媛媛也不停留,更没有看薛山等人一眼,便带着四名婢女,与众人擦肩而过。
无数士子痴痴呆呆地跟着段媛媛走了过去,宁策摇头叹了一口气,心想段媛媛今日真是风头十足,简直跟后世大明星出门,万众空巷的盛况,没什么两样。
他扫了呆若木鸡的薛山一眼,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忙,于是再度向程橙伸出右手,“程姑娘,跟薛山这种人渣有什么好说的,本官带你去玩吧。”
薛山闻言,差点又是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心想宁策你这个大渣男,有了柳妍儿和延庆公主还不够,还勾搭人家大理公主,这也罢了,你居然连程橙都不放过,走到哪,收到哪,简直丧尽天良!
想到这里,薛山也是急忙转身,望着程橙,“程姑娘,你可要想好,你若同意嫁给本衙内,那就是明媒正娶,正八经的正妻,”
随即他转过身来,指着宁策,又说道,“你再看看他,这个大渣男,他已经有了两个公主一个柳妍儿,三妻四妾中的三妻,他已经满了,你要嫁他,就只能做妾。”
“你……,甘心么?”
听了薛山的话语,程橙想了想,脸上慢慢露出苦笑,“薛公子,你说的对,”
薛山闻言,顿时大喜。
但紧接着,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橙,款款上前,来到宁策身边,轻轻挽住了宁策的手臂。
薛山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
心想这女子是疯了不成?
好好的衙内正妻不当,居然愿意给人做妾?
“程橙!你真要选择这个渣男?”薛山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程橙含羞低下头去,
“你……,”薛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气急之下,他猛地跑到程橙前面,顿时便把少女吓得尖叫了一声,宁策急忙搂着程橙的腰,随手将她护在身后。
薛山手指程橙,嘶声道:“你居然选择渣男,也不选我?”
宁策冷哼一声,程橙却抬起头来,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薛山。
“渣男怎么了?宁策勇武过人,战场上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你能么?”
薛山本能地摇头。
“他还有商才,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家业,造福百姓,你能么?”
薛山继续摇头,
“你长得有他帅么?”
程橙紧紧搂着宁策的肩膀,望向宁策的目光中,满是依恋。
薛山此刻只想要吐血,
“你有他会讨女人欢心么?”
薛山一怔,心想这算是什么本事?
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会讨女人欢心?
“连两位公主和柳妍儿都喜欢他,你说他不讨女人欢心?”程橙问道。
薛山脸色发白,
“你比他有才华么?”
薛山总算喘了口气,“本公子号称应天府第一衙内,才华自然比他强。”
“算了吧,”程橙摆了摆手,“宁策马上就要作诗碾压你了,你还在这里嘴硬?”
“像他这样的渣男,能满足女生对男生的一切幻想,有什么不好?”
“反而像你这样,没才华没勇武没本事的,连渣男都不如,只能算是人渣!”程橙抛下这句话,随即紧紧楼主宁策的胳膊,“宁哥哥,我们走,不要理这个人渣。”
只听噗的一声,薛山顿时就被气得口喷鲜血,倒了下去。
众人顿时一顿手忙脚乱,赶紧上前救治。
却说宁策带着程橙,来到场地中央一处案几前,程橙亲自研墨,宁策提起狼毫,唰唰唰运笔如飞,没多久,便写好了一首诗词,当即便拿着宣纸,带着程橙,向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走了过去。
宁策来到楼下,把诗词交给仆人,便静静地站在小楼门口等候。
而此刻,在二楼之上,一排排案几摆开,游酢,薛昂,周邦彦等人,脸色都有些讶然。
程万里也坐在这边,段媛媛则遥遥对着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此女身材窈窕,浑身上下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玉手来。
但虽然她没有露脸,但在座的很多人,却都情不自禁地,偷偷地去瞧那女子,当然也有很多人偷看段媛媛。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即几人架着脚步不稳的薛山上来,
薛昂见状大惊,急忙询问,
薛山捂着胸口,气得好像是心脏病犯了,话都有点说不出来,黄中倒是保持着镇定,当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众人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顿时都被震惊住了。
心想郓州还有这么嚣张的人?
居然敢说用诗词包揽前三?
程万里则愧疚地垂下了头,觉得自己这张老脸,真是丢光了。
心想虽然薛衙内确实不如宁策,但好歹嫁过去是个正妻啊,现在明显宁策三个正妻名额已定,柳妍儿有婚约,延庆公主地位高,这个大理公主也不是善茬,姑娘要是嫁过去,那不得做妾?
老程无地自容,气得差点想钻地底下去。
“包揽前三?”周邦彦淡淡地笑了笑,“此人真是勇气可嘉啊。”
薛昂有些不悦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竭力保持一副公允的模样,“少年人口舌之争,常见的很,你居然气成这样,看来还是平时修养不够,为父当初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嗯?”
薛山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看来受了很重的内伤。
然而此次诗会的中心人物,游酢却是没有言语,此刻他神色疏离,眼神也有些萧瑟,心思好像并未放在场内。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而来,把一张雪白宣纸,放在了周邦彦的案几上,周邦彦随意一瞥,起初还有些不在意,但很快,他的目光,就牢牢地被宣纸上的内容,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