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烨一个闪身,竟然直接躲进了男子的衣袖之中。
好在林烨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灵力,不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发现。
只见男子清醒过来之后,将自己手中的书随手放到了案台之上,随即朝着眼前的画像走过去。
林烨原本还等着男人说些什么,可是他确是一直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林烨受不了,想要趁男人愣神之际,又偷偷离开的时候,他却被叫住了…
“来者是客,这位公子既然来了,那何不留下说说话。”
“老夫也算是上千年没人陪我聊聊天了,近来觉得无趣得很!”
闻言,林烨立马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抬眼便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看着如此年轻的男人自称老夫,林烨心里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但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也不好继续躲藏下去,只好以原身现身,站在男人的面前,朝他客气的鞠了一躬…
随即,林烨便听到对面的男人颇为赞扬的说道:“这位公子好大的本事,想必已经进入到国师府很久了罢!”
“老夫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若不是方才这位公子有不小的情绪波动,恐怕在下都感知不到呢…”
林烨没有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画像时的情绪竟然被他捕捉到了。
可见眼前的男人功力应当不浅。
“您便是国师大人?”
闻言,男人毫不遮掩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老夫!”
随即,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也示意林烨不必客气。
林烨也是毫不见外的坐在一旁,开口问道:“国师大人想同在下聊聊什么呢?”
“这位公子看样子,并不是天命城之中的人罢!”
“既是如此,那便不妨先自我介绍一番?”
闻言,林烨尴尬的摸了摸头,国师现在还能同他安好的面对面说话,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他当即说道:“确实,我并不是天命城之中的人,我是从荒域而来!”
“荒域?”
这两字在国师的嘴里辗转了一番之后,他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幻了一下。
但是最后又正色道:“不知荒域现如今情况如何?”
闻言,林烨叹了一口气,说道:“您有所不知,这荒域之中,现如今已经是一片狼藉,人族受到魔虫的侵蚀,现在遍地都是腐尸,皆以残害同族为乐…”
“我此番前来,便是想要寻到能够炼制魔虫尸身的炼化炉,才能解除荒域之中的危机!”
闻言,国师的脸色明显沉了沉。
“魔虫之乱…”
“那你是如何进入到天命城之中的?我早在天命城与荒域之间设下了结界,只有持有我信物之人,才能够从荒域之外回来!”
方才白日里,林烨也在小厮的口中了解到,这些年,从天命城之中离开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他们会被传输到荒域的不同地方。
有些甚至直接被传送到魔族的口中,因此丧命!
但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而外界的人,是没有办法重新回到天命城之中的…
更何况,国师口中的信物,还是从一个逃离天命城之人的手中得到的。
但是林烨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继续瞒着的意思了,毕竟人已经死了,再追究起来,也不至于将祸端引到他们的身上。
随即,林烨便老老实实的将已经断裂掉的玉佩重新放到了国师的面前。
“这是我在一片荒山之上捡到的玉佩,正是这玉佩打开了结界,才使得我成功的来到了这里…”
可是国师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间,双眼瞬间睁大,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之后,林烨听到国师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你可知,丢失玉佩之人,现在是否还活在世间?”
闻言,林烨摇了摇头说道:“怕是已经故去了罢!如此重要的玉佩应当是不会随手丢失的…”
林烨眼瞅着眼前的男人面色越来越难看,立马闭上了自己的嘴,担心自己不小心触到了男人的逆鳞。
随后,男人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林烨的身上,他开口说道:“既然它最后选择了你,那我便遵从原主的选择,满足你一个心愿,如何?”
听到国师这般说,林烨猛地瞪大的眼睛,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这毕竟是我意外得来的…若是承了旁人的情,于理说不过去…”
闻言,国师笑道:“你不必感到心中有负担,这是我同他的约定罢!”
“她曾经在这玉佩之上设下术法,当找到命定之人时,必就会自行断裂,这个承诺原本就是属于你的!”
说着,林烨注意到,国师的视线落到了画中的女子身上。
他瞬间便猜想到,这画中的女子莫不就是小青当初在荒域山上救下的那人?
随即,林烨说道:“我来到这天命城之中,为的便是炼化炉,只不过,我对炼丹之事了解实在是过小,还得请我朋友前来相问!”
等林烨回到客栈之中的时候,林丹青等人早就已经醒了过来。
他们看着才回来的林烨急忙迎上去问道:“你昨夜去了哪里?”
“我今早去敲门的时候,房间内竟然空无一人…可把我担心坏了!”
看着林丹青焦急的表情,林烨急忙安抚道:“我昨夜冒险去国师府探了一番,没想到竟然真让我遇见了那国师大人…”
“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闻言,林烨摇了摇,说道:“既然我现在能够完好的站在这里,那必定是说明没有什么大碍的!”
“并且机缘巧合之下,那国师大人竟然主动提出应允我一个要求,这下,我们的炼化炉便会很快得到了…”
只是,小青焦急的说道:“传闻之中,天命城的老头脾气很是不好,为何这次如此好说话,怕是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闻言,林烨皱着眉问道:“小青姑娘,到底是谁跟你说天命城之中的大仙是一名老头的?”
“我昨日见到的,倒是年轻的很,只是时常将老夫二字挂在嘴边,听着怪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