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杉又称紫杉,也称赤柏松。
红豆杉属于浅根植物,是世界上公认濒临灭绝的天然珍稀抗癌植物,是经过了第四纪冰川遗留下来的古老孑遗树种,在地球上已有250万年的历史。由于在自然条件下红豆杉生长速度缓慢,再生能力差,所以很长时间以来,世界范围内还没有形成大规摸的红豆杉原料林基地。
红豆杉在中国南北各地均适宜种植,具有喜荫、耐旱、抗寒的特点,要求土壤pH值在5.5-7.0。生性耐阴,密林下亦能生长,多年生,不成林。多见于以红松为主的针阔混交林内。生于山顶多石或瘠薄的土壤上,多呈灌木状。多散生于阴坡或半阴坡的湿润、肥沃的针阔混交林下。性喜凉爽湿润气候,可耐零下30℃以下的低温,抗寒性强,最适温度20-25℃,属阴性树种。喜湿润但怕涝,适于在疏松湿润排水良好的砂质壤土上种植。
红豆杉的药用价值主要体它的提取物——次生代谢衍生物——紫杉醇。紫杉醇最早是从短叶红豆杉的树皮中分离出来的抗肿瘤活性成份。是治疗转移性卵巢癌和乳腺癌的最好药物之一,同时对肺癌、食道癌也有显著疗效,对肾炎及细小病毒炎症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红豆杉的根、茎、叶都可以入药,可以治疗尿不畅、消除肿痛,对于糖尿病、女性月经不调、血量增加都有治疗作用。红豆杉也可以用于产后调理,对女性病症具有一定的治疗作用。
因为红豆杉的树皮有抗癌物质——紫杉醇,所以有许多人进入林中来剥树皮,使得红豆杉的数量急剧下降。
红豆杉遭遇灭顶之灾的原因就是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某公司发现,红豆杉树皮中的紫杉醇具有抗癌功效。消息传到中国,人们突然意识到财宝就在身边,人们疯狂的剥红豆杉的皮,因此,越来越多的红豆杉的生命就在一夜之间戛然而止。
这种情况在某段时期非常严重,无知的村民们受利益驱使,剥树皮、砍树枝、摘叶子、捋红豆,最后因为手段太过粗暴原始,其实并没有获利多少。
这是最悲哀的事,红豆无辜,怀璧其罪,何其不幸!
随着红豆杉抗癌的噱头越来越火,不法商人联合盗伐者建起了一条从四川林区到福建、上海等地的万里地下运输线,也让红豆杉遭遇了在中国的第二次劫难。
1994年红豆杉被中国定为一级珍稀濒危保护植物,同时被全世界42个有红豆杉的国家称为“国宝”,联合国也明令禁止采伐,是名符其实的“植物大熊猫”。
红豆杉心材桔红色,边材淡黄褐色,纹理直,结构细,比重0.55-0.76,坚实耐用,干后少开裂。因此许多人盗伐红豆杉树干和树根进行家具制作、根雕制作、茶具制作,以牟取暴利,即便是枯死的红豆杉木也被许多人垂涎不已。
但即便是已经枯死的红豆杉,或者那些腐烂的树根,在市场上进行买卖都是违法的,这可能是许多人不太清楚的条文。
这些都是搜集的资料,算是科普吧,也警告那些利欲熏心、极尽疯狂的人们,法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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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在合作盗伐红豆杉?”陈天宇没想到荀元春和李丘茂悄悄谋划的竟然是这件事。
荀元春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们没有参与盗伐,我们只负责加工。说得准确一点,主要是丘茂负责加工,我负责接收木料,就是这样而已。”他还算坦白,毕竟比起命案,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
陈天宇现在也没空跟这个法盲宣**律知识,也不想太早把这事说得太严重,他同样先要关注命案。
“照你这么说,你根本没有理由杀死李丘茂,因为他死了的话,村里就没人掌握加工技艺了,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陈天宇分析道。
荀元春频频点头:“是啊是啊,谁会干这种蠢事呢?”
陈天宇心想,你这蠢事干得还少吗,不过他没有急于点破。
他问:“你们拿木料加工些什么呢?”
荀元春沾沾自喜地道:“都有啊,桌椅板凳、茶几茶具都没问题的,有些人还会拿来做副棺材什么的。对了,还有丘茂前几天雕刻的那观音,这个工艺比较复杂一点,费时费力,但销售价格也会高一点。”
陈天宇恍悟:“难怪李丘茂雕刻观音仅仅用了两天而已。”
“对啊,熟能生巧嘛。”荀元春竟然有些得意。
陈天宇又问:“那木料是从哪里来的?”
荀元春偷偷看了李起泗一眼,才道:“都是村民们送来的。”
他又补充道:“我们这里枯死的红豆杉很多,还有以前留下来的树根遍地都是,村民们进山就会带一些回来交给我们。活生生的树我们肯定是不会砍的……”他说这话,显然有些法不责众的意味。
陈天宇转头望向李起泗,李起泗不说话表示默认。他心下感慨,这显然是集体盗伐啊,无知者无畏真是太可怕了!
荀元春看陈天宇不说话,还以为没事了,他试探地道:“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天宇回过神来:“你们加工后的成品都销往哪里呢?”
荀元春笑了笑:“这个自然是有人收购的,好多人做这生意,不愁销路。”
陈天宇点点头:“说几个名字来听听。”
荀元春愣了一下,他呢喃道:“这不好吧,我们都是多年的朋友,大家各赚各的钱,我也不能断了他们的财路,您体谅体谅。”
陈天宇乜了他一眼,出言恫吓道:“这件事可能跟李丘茂的死有关联,你好好掂量掂量后果吧。”
荀元春缩了缩脖子,还是有些犹豫。
李起泗怒道:“别藏藏掖掖的,找不到凶手,我就让你偿命!”
荀元春顿时冷汗都下来了,看得出来,他对李起泗还是很敬畏的。
“起泗哥,不是我不想说,但我这样做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呀,你得替我考虑考虑……”
李起泗冷笑道:“你害了我兄弟的性命,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这话果然见效,荀元春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他挣扎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出了几个名字,这些人中果然就有章金、章坤两个,其它几个人陈天宇却都没听说过。
陈天宇略作思索,他还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
“哑子有份吗?”他想起了这个人。
荀元春一愣:“哑子?……哦,你说源村的那个哑子啊,这人古里古怪的,没人愿意跟他打交道,根本没办法沟通。”
陈天宇点点头,他的脑际灵光一闪,突然问:“黑其有找过你吗?”
“黑其?”荀元春对这个名字显然不熟悉,“噢……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应该是找过我一回,不过印象不太深。”
陈天宇按捺住欣喜,他问:“什么时候?”
荀元春想了想:“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他既然已经说破,也就不想再隐瞒了:“我记得,那天他是和章金一起来的,这个人不起眼,也一直没说话,所以我刚开始并没有留意他。后来……”
荀元春在回忆:“后来,我和章金讨论年前尽量再雕刻几个观音像出手,这个人就突然说话了,章金应该是喊了他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叫黑其的,这个名字少,挺好记。”
陈天宇好奇地问:“这个黑其说了什么?”
“呃,真不记得了,好像也是说观音的事,只是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小,我耳朵背,懒得去细听。”荀元春无奈地道。
陈天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说辞。
他突然问:“观音庙的佛像,也是你们运走的吗?”
“这……这我哪敢啊?”荀元春神情极不自在,“警官您一定要明察呀,我也是敬神的人,这么多年就靠神灵庇佑才能有口饭吃,我能做这杀鸡取卵的事吗?”
“你不敢,章金他们难道也不敢吗?”陈天宇不以为然。
荀元春嗫嚅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说他们……也是不敢的。”他显然不太敢断定这件事。
陈天宇没有再追问,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这门手艺有没有教过别人?”
问话太跳跃,荀元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李起泗在旁忍不住:“问你有没有收徒弟呢,别装糊涂。”这关系到自己弟弟的死因,他当然关心。
“噢,没有,绝对没有!”荀元春毫不迟疑地道,“这东西说破了就不值钱了,我哪敢随便透露给别人。起泗哥,你说是不是?”
李起泗怒道:“我怎么知道,既然你没有教别人,那你就还有嫌疑。”
荀元春这下真急了:“起泗哥,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我是没教过别人,但天下这么大,能人异士那么多,也不是没有别人会的呀……”
李起泗没吭声,陈天宇却意外地点点头。
“嗯,你说得有道理。”
荀元春如释重负,他感激地道:“多谢警官主持公道。”
陈天宇笑道:“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后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千万别隐瞒。”
“那是应该的,犯法的事我肯定不能干。”荀元春信誓旦旦地道。
陈天宇暗笑,这家伙早就犯法了,竟然还浑然不觉。
他又想起一件事,随口问:“你刚才说,李丘茂兄弟几个劫数难逃,有什么依据吗?”
荀元春摇摇头:“这是天师卦象昭示,我也只是转达而已。”
李起泗怒道:“放你娘的狗屁!”
荀元春满脸委屈地道:“起泗哥,我吃这口饭也好多年啦,肯定不能胡说八道或者吓唬你啊。”
陈天宇难得解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灾**,咱们还是留神戒备比较好。”他这么说,无疑也是稳住荀元春。
见他如此说,李起泗不再出言呵斥,但面色愈发阴沉。
这时,李起淮等人拿着贡品刚刚进门,看这气氛,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李起泗气冲冲的挥挥手,大声道:“别倒腾了,起淮,把东西都给我拿回去,咱们走!”
“……”
李起淮莫名其妙地转身又出了门,临走前还瞅了荀元春几眼,他显然也感觉到事情不妙,到底怎么回事,他暗暗想。
荀元春无奈地目送着他们离开,脸上阴晴不定。
过了一会,他起身钻进自家小门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