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亮的有些晚。
可能是因为天冷了,连公鸡都懒得起太早。
所以最近这些天,倒是得了个清静,再没听见那只难听的公鸡早上打鸣。
不过白天的时候,倒是偶尔能够在路上看见,吃的饲料变好了,肥了不知道几圈,走路都是横着走的。
沈木缓缓的从床榻睁开双眼。
周身元气收敛,而后进入了各处的气府窍穴之内。
可能是最近几天慈善搞多了,又触发了气府的松动,所以昨天晚上一连又开了四座气府。
如今他的气府数量,已经达到了五十个。
登堂境初期,五十个气府窍穴。
若是不看境界单看气府数量,完全可以跟中武境的修士媲美了,而且一半以上都是特殊气府,普通修士根本无法比拟。
特殊气府的强大,几乎是普通气府的数倍不止。
所以大多修士在气府窍穴数量相同的情况下,可能就要拼一拼谁的气府更强大了。
运转了一周天的无量金身诀之后。
沈木简单整理,便准备出门。
房间外,曹正香比他起的还早,已经在等着了。
【曹正香】
【幸福指数:98%】
沈木看了一眼他,眼神古怪,这老小子真是可以的,每天忙里忙外不说,还得给自己洗衣做饭。
可就如此这般。
居然幸福指数还能上涨到百分之九十八!
这是沈木怎么都没想到的。
只是之前获得声望的刷屏太快了,他没能注意到来自曹正香的声望加成。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这小日子能让他过的如此幸福。
如果能借鉴一下,倒是可以将经验传授给封疆百姓。
“都准备好了?”沈木问道。
曹正香笑着点点头:“五车元气米已经装车,清点无误,可以给萧南河送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县城门口儿等着了。”
“走吧。”沈木点点头。
今天是第一批元气米交付的日子,萧南河亲自带回军营。
府衙外停了五辆马车。
赵太季和李铁牛一前一后,看管的很认真。
实际上两人刚才还在对面墙根撒尿来着。
只是见沈木来了,这才装模作样的坚守岗位。
说到偷懒,李铁牛比赵太季还能糊弄事。
一边朝着城门走着,沈木心血来潮,看向了一眼李铁牛的头顶。
【幸福指数:79%】
他的幸福指数有百分之七十九。
沈木狐疑的看着他,若有所思。
其实百分之七十九不少了,撇开曹正香这种奇葩不讲,李铁牛应该算是全县城最高的几个人之一了。
可沈木总觉的这个参数,对于他这种憨傻木讷的性格来说,还是有点低了。
因为李铁牛不太喜欢动脑子,除了干活吃东西,然后晚上回家哄媳妇,好像就没什么特别烦恼的事情。
如今粮食也够吃了,每个月还能跟自己领工资,按理来说应该更高些才对。
难道是这小子跟李二娘出了什么状况?
分析来分析去,沈木最终只能将原因归到夫妻生活上去。
当然了,这些也都只是他心理想想而已。
自然不能直接去问他。
…
不多时。
马车行驶到了县城的门口。
萧南河领着副将早已在那边等候。
昨天的事情给又一次给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最后他跟徐阁老也走了,并没有直接询问这一切的缘由,但要是说跟沈木没关系,打死他们都不信。
只是萧南河还是想不通,沈木手中到底握着怎样的庞大资源,竟然连圣人道章都有!
这一次来封疆城,算是彻底颠覆了他对沈木的印象。
“等这几批全部收齐,我会跟你继续购买,到时候我会让人将香火钱送来。”萧南河说道。
沈木笑着提醒道:“下次五百香火钱起售。”
“……”萧南河一脸黑线,随后盯着沈木:“小子,还没有县令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第一个。”
“哦。”沈木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后以话锋一转:“萧将军,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萧南河脸色严肃:“你想知道什么?”
这几天京城的消息的确来了不少,作为边境的镇守将军,自然都要知晓。
只是对于沈木来说,即便都知道,也未必就能改变什么。
这是萧南河的看法。
“我想知道,若是洞天福地开启,大离京城是否会割舍封疆,将国土边境后移。”
萧南河脸色微沉,没想到沈木竟然直接问自己这个问题。
“沈县令,我必须提醒你,封疆也是大离的封疆。”
沈木挑眉一笑:“大离的封疆?那我想问问,既然是他的,可为何不管不问?”
“陛下有他自己的判断。”
“就是任由其他王朝在这里肆意妄为?”
“沈木。”萧南河微微皱眉:“我得提醒你,最好不要太过偏激,有些事陛下清楚得很,只是时候不到。”
沈木看着萧南河,表情也是出奇的严肃。
“反正,话我放前头,外面如何我都无所谓,可只要他们在封疆敢再闹事,我便管不得什么大局,谁也别想骑在我头上拉屎。”
萧南河眼神微变,沈木突然的气势让他都有些错愕。
或许外人听他两的谈话,都在云里雾里。
不过只有二人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
实际上,现在的封疆可远远没有表面看的这么平静了。
而且,刘松仁的事情没有完!
他人是死了,可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事,那就是之前作案的并不是他,而是剑修。
来自南靖洲南靖王朝,贺兰剑宗的剑修。
沈木利用光阴长河,自然知晓他们其中的猫腻。
当然也就想到了薛林毅的爹,那个所谓的藩王薛靖康,已经开始对封疆布局了。
对反之所以没有直接过来杀自己。
而是让一个宗门的人,来这里搞这些试探。
必然是想要的更多。
比方说洞天福地,比方说大离王朝,亦或是更大的东洲疆土。
南靖洲几乎被南靖王朝所统治。
实力足以比肩中土神州的各大王朝,不仅不逊色甚至更强。
他们的野心并不遮掩,几乎邻近的大洲王朝,谁都能看到。
而这次,似乎是东洲不走运。
当然,这一切现在说都还太早。
可之前沈木将光阴长河水给了徐存河后,并没有出手将贺兰剑宗的人揪出来。
他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看看大离对于封疆的真正态度。
然而这么久过去了,没有丝毫动静。
徐存河看过,那位潘贵人也看过,所以大离京城的皇帝定然也知晓。
他国之人在自家境内搞事,还真就这么忍了?
本以为这次萧南河跟徐阁老会出手,然而似乎也是没有接到命令。
其实他早就有了结果,只是还想再看看大离的尿性。
不过似乎有一点点小失望。
“沈木,大局为重,莫要乱来。”萧南河说道。
“大局?”沈木一笑:“那是你们的大局,跟我有个毛线关系?若是你没来封疆也就罢了,可你来了!”
“……”萧南河沉默。
他和徐存河一起,的确能杀了那几个荷兰剑宗的剑修。
但他们什么都没做。
“我且问你,若真有一日,洞天招引,大敌当前,是退过封疆城后,让出这里,还是死守一战?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来帮你说,当初薛林毅杀人他没管,徐阳志胡作非为也没管,刘松仁让鱼河宗杀我就更没人管!”
沈木眯起眼睛:“我想知道,那位潘贵人到底有什么权利,连通敌之罪都敢替人拦下!徐存河没跟你讲吗?还是说,讲了,但你们都无所谓?无所谓也罢,我更无所谓,我只守着一亩三分地,在我这里,你们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你!”萧南河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