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的反应，白清欢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
“牡丹，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个人啊，说起来你俩可是缘分匪浅，他就是昨夜花了一万两买下你**的恩客哦。”白清欢的语气微微上调，刚才的气势尽数收敛，神情又变得八卦玩味，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听她说这个男人就是买下自己**的人，牡丹霎时瞪大了眼睛，两颊淡淡的绯红，面若桃花。而那黑衣人并没有露出喜悦得表情，而是脸色微微的青白，额间沁出了汗珠。
“牡丹，过来啊。”白清欢的声音仿佛带着诱惑，但是对男人来说却像是一把尖刀，直逼他而来。听到少女移步向他走来的脚步声，他的眉头紧锁，下一秒他背过身，面向了白清欢，眼神里是妥协和摆脱。
白清欢嘴角微扬，“星云，牡丹累了，先带她下去休息吧。”牡丹刚想说自己不累啊，身上就又被套上了绳索拽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男人的神色才稍稍舒展，白清欢坐在桌子一边，抬头望他，“这下可以说了？”她的眼神如古井无波，没什么情绪，却能让与之对视的人不自觉有些紧张。
黑衣人知道白清欢是仁慈才让牡丹离开的，不然她如果对牡丹下手他也会受不了的。这一次他终于没有抗拒的坐了下来。
看到他瘪下去的两颊，想起这人的牙齿都被自己打掉了，白清欢手腕一转，一份纸笔出现在桌面之上。
“你属于魔族的哪个分支？”白清欢冷冷的问道。
男人提起了笔，‘右殿，墨虎。’
右殿？白清欢眼神微眯，在识海里唤道，“小白。”
熟悉的机械声一秒响起，“白白，我在。”
“魔族右殿是什么意思？”
“魔族上有魔君，下面分为左殿和右殿，每个殿有个法老，但是不是各自只有一个，应该是有好几个法老的。下面是护法，说起来，你与他们也是有渊源的，之前boss就是被左殿的左护法附了身，还有那个后面出现的是右殿的右护法。”
“右护法?...噢，你说那个叫墨可可的魔族女护法。”
白清欢的记忆被唤醒，当时她好像是说过自己是魔族的右护法。原来魔族还分为左殿和右殿啊，怪不得那么不对付。
“你说你叫墨虎，你的老大是墨可可？”白清欢微微皱眉，语气熟捻的说道。
她这话让墨虎愣了神，似乎是一时不确定自己刚才竟听到了右护法的名字。
“你不是说你是右殿的，连护法的名字都不知道？莫不是在匡我？”白清欢神色微冷，眼神里的杀意升腾。
那墨虎反应过来立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白清欢眼露不耐。
墨虎抓起桌上的笔写道，“是的，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们右护法？”他的神情有些诧异，戒备却少了很多。
“算是朋友吧。可能因为阿原，所以我们也有些交往。”白清欢淡淡的说，墨虎却瞪大了眼睛，还出现了林原首领的名字，这个人果然是认识护法的。
白清欢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放松，甚至有几分信任浮现。她心里一阵好笑，真是好骗，果然什么主子带什么手下，这智商也是与墨可可一脉相承的吧。
“你可认识容姑？”白清欢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墨虎的眉眼间闪过困惑，似乎不明白白清欢这么问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
“我指的是，你可知道容姑也是个魔族？”白清欢眼神紧锁眼前的墨虎，看见他眼神里的愕然，便明白确实如她所料墨虎并不知道容姑的身份。
“她不是。”墨虎提起笔写道。
“她是，她已经在我面前使用过魔力了。”白清欢淡淡的说道。
墨虎的神情变得冷峻，然后思考了一下，重新提笔写道，“可能是左殿的人。”
“骨鬼的人？”白清欢喃喃道，墨虎点了点头，听到她脱口而出左护法的名字，眼神里的信任又甚了几分，这一幕要是让墨可可看到，估计也要气死。
“所以左殿还是那么让人讨厌，搞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唉，可可要是知道又得生气了。”听到她这么说墨虎赞同的直点头，然后他反应过来，突然激动了，提笔写道，“你也是魔族外放的人吗？”
魔族，也，外放？所以墨虎是被魔族外放出来的人？
“你是从小就被放在金原的那批吧？”白清欢装作惊喜的表情。
她只是猜测，墨虎对牡丹的态度很奇怪，如果是两个认识得人怎么会相见不相识呢，很有可能就是狗血的青梅竹马，长大女子被卖入青楼，男人因为家族使命隐没身份。
果然，墨虎的眼神亮了起来，狠狠的点了点头，此时他的态度和之前的冰冷已经完全是判若两人了，他已经彻底相信了白清欢是魔族的人，而且听到白清欢刚刚说墨可可和林原的态度，他看向白清欢的眼神变得尊敬起来。
“注意控制你的情绪，我是被法老秘密安插在仙宗的，所以我的魔力都使不出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别露出马脚。”白清欢神情严肃，说的自己都要信了。
墨虎听了立刻了然的点头。他也是使不出魔力的，白清欢这么说，他立刻就相信了，没有怀疑什么。
“你是不是立刻魔族太久了，一直呆在这里没回去过？”白清欢的语气变得有些‘心疼’，这话一下就说到了墨虎的心里。
他们是最早一批被送往金原的魔族人，在他们的魔力还没有觉醒的时候就被送往了人界，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魔力才不会被发现，为了防止他们离开金原，魔气产生，他们从小到现在都没有返回过魔族。
“十五年了，没有回去过。”
白清欢点了点头，魔族果然是铺了好大一盘大棋，从下小栽下的种子，一点一点长大才栽的稳固。想到这样的人估计还有一批，她忽然有些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