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靳长月的声音响起,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窗外飞进来了一只鸟。
明若邪一看,就是一直没有消息的那只喜鹊啊。
这只喜鹊怎么会跟着靳长月一起回来的?
靳长月没有进来,在外面,他已经被紫浮和青白两人同时拦下了。司空疾和明若邪已经回到了后院,让靳长月避过了暗卫府兵潜到了这里来,已经是打了他们的脸,这要是来的是敌人,王爷和王妃岂不是危险了?
看着严阵以待持剑挡在自己面前的紫浮和青白,靳长月扬眉一笑。
“嘿,你们两个还拦不住本少阁主。”
青白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靳长月虽然似乎跟王妃是相熟的,但是他是捕神阁的少阁主,捕神阁向来不算正道,是亦正亦邪的,而且靳长月对王妃似乎有不轨之心,万一真的想要从王爷手里抢走王妃,那就是他们的敌人。
紫浮与靳长月却是多少熟悉一些,听到靳长月这么说,立即就哼了一声,“靳少阁主要不然就来试试?看看你能不能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靳长月笑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你是小邪的侍卫,我怎么会杀你?不如这样吧,如果小邪愿意跟我走,你也一起来,捕神阁也不会亏待了你。”
这不仅是要来抢他们家王妃,还要连他一起抢了?紫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明若邪与司空疾走了出来。
“靳长月, 不要嬉皮笑脸。”明若邪肩膀上栖着那只喜鹊。
靳长月看到了那只喜鹊栖在她的肩膀上, 眸光一闪,神情却还是有些痞气,“小邪你这么说可就伤了我的心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请你到我们捕神阁作客的。”
“我没兴趣。”
“那要不然我住进缙王府来?反正缙王天天没空, 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啊。”
靳长月的话音刚落, 司空疾一掌就朝他拍了过去。青白先有所预感,推开了紫浮, 自己也避开去。
他知道, 靳长月说这样的话,王爷肯定是饶不了他的。
靳长月脸色不变, 只是眼底涌起一丝杀意, 他身形一转,避开了这一掌,飘飘然落到了不远处。
“缙王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会武的秘密说出去?”
“你只管去说。”
拔了暗营之后,司空疾已经去掉了一个最忌惮的钉子, 这个时候哪怕是让人知道他有武功, 他也能够撑得住后果。
“不玩了。”靳长月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执了一把扇, 啪地一声把扇打开了, 又朝他们走近过来, 啪一声又收了扇, 指着明若邪肩膀上的那只喜鹊, “刚才我是跟着它来的, 这只喜鹊好像是在跟踪一个女人。”
明若邪和司空疾对视了一眼。
“你看到那个女人了?”
“是啊, 你们说巧不巧?我正好看到了,那个女人儿还知道是谁呢, 就是本来应该在宫里的珑贵人。”靳长月说道。
“珑贵人?”
明若邪心头一亮,好像有什么细节都被连起来了一样。
司空疾也瞬间明白。
喜鹊在莲王的婚宴之后是去跟上了与下毒有关的人, 喜鹊跟上了珑贵人,那岂不就是说明, 往那天临玉公主捧过来要敬他们的那坛酒里下毒的人后来是去见了珑贵人?
珑贵人要他们的命。
如果婚宴上他们都中了毒出了事,临玉公主就是一只代罪羊。
“也不知道韩临玉的脑子是不是丢在澜国忘了带过来了, 她在宫里只怕也是会一直被当枪使吧?”明若邪低声跟司空疾咕哝了一句。
“人傻, 没办法。”司空疾回了她一句。
靳长月不悦了,“喂,当着我的面,你们非要这样咬耳朵吗?”
难道就不用顾忌一下他的心情吗?
司空疾睨了他一眼, “你不看,可以马上走, 再不走的话, 本王不介意把你留下来做成花肥,满足你想住在缙王府的心愿。”
靳长月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转身,飞跃出了缙王府。
“他怎么会认识珑贵人?”明若邪觉得有点儿奇怪,“珑贵人在深宫,应该很少出来吧。”
“捕神阁什么生意都接,也未必没有接过宫里的生意, 他看过珑贵人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也许靳长月经常进宫看美人?”
司空疾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地往靳长月身上泼脏水,把他说成了一下登徒子, 还偷溜进后宫去看皇上的美人。
扑哧。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
她侧头看着那只喜鹊,“你当天跟着的在宴席上往酒坛里下毒的人吧?他后来去见了珑贵人?”
司空疾挑眉,“你这么问它能听得懂?”
“估计是听不太明白, 但是,可以问出来。你画画不是很好吗?简单把珑贵人的样子描画出来,让小喜鹊认认就行了。”
“紫浮,把那天剩下的一点毒酒拿过来。”
“是。”
那天还收起了剩下的一点点毒酒,破酒坛碎片都还留着呢。
司空疾很快就简单画出了珑贵人的模样,再把那破酒坛和一点毒酒放一起,明若邪又问起了小喜鹊。
“是不是这个女人吩咐往酒里下毒?”
“啾啾啾。”小喜鹊一串挺活泼的叫声。
“是吧,就是她。”明若邪看着画上的珑贵人,司空疾是把她的眼睛眼神都画了出来,虽然只是很简单的画,人却跃然纸上,把神韵都抓住了。
“那么,当初皇上脑子里的蛊虫,还有之前小扣子让人来回报的蛾子,那飞进鸣荷宫里似蝶非蝶的东西, 只怕就都是她的手笔。”司空疾垂眸, 手指轻搓着。
明若邪凑到他面前, “喂,我说,你不是跟人家不熟吗?怎么几笔就能把她的样子和神韵给画出来?莫非是早早就关注珑贵人了?嗯?”
这个嗯字,让她挑得飞扬,司空疾听在耳里却觉得很危险。
他抬眸看向她,捏住了她的下巴,倾身上来就在她的唇上惩罚地轻-咬了一下。“我只是记性好,而且曾经也怀疑过她,所以多看了一眼。若若这也要吃醋?”
明若邪笑了起来,把那画给了满月,很是嚣张地说道:“拿去烧了。”
画来用一下就行了了,留下来是不可能的。以后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司空疾对珑贵人有什么不轨之心,画了她的画像睹画思人呢。
“是。”满月立即就接了画拿出去烧成了灰烬。
“若不是你让我画的,我绝对不会画任何女子的画像。”司空疾有点儿委屈。是她让画的,画完之后她还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