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馆主惊骇欲绝,在这无可抵挡的一掌下,他只得闭目等死,他已经底牌用尽,躲无可躲。
“难道我就要毙命与这小子手上了吗?”
副馆主心中不甘,我决不能死,我还要突破宗师。
“混账,你休想杀我!”
他将随身一旁的学员抓起,挡在了身前。
“哼!这样就想挡我,太可笑了吧!”
梁宇一掌丝毫不停,直取其天灵,任其万分躲避。
副馆主惊骇的发现,他竟然已经被梁宇牢牢的锁定,任凭他拼命的闪过,也逃不开梁宇哪只手掌。
“给我住手!”
声音刚刚传到,一道白影就已经呼啸而来,干枯布满老年斑的手掌一探,拦在的梁宇那只击出的手掌上。
啪!
两掌相击,掀起的气浪,就将措手不及的副馆主吹飞开去,在地面滚了几个圈。
“咦?”
梁宇微微惊讶,他蜕变的肉身,力量强的可怕,不曾想到有人还能抵挡一二,虽然他这一招已经经过六层护罩的层层削弱,在加上对方也不是用蛮力硬挡,而是巧妙了利用一个巧劲,但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咔咔咔!”
白衣干枯人影连退几步,这才稳定住身形。
“没想到到了越发前路断绝的末法时代,反倒能遇上你这种天资纵横的奇才。”白衣人错愕的看着整个已经耷拉下来的手臂。
他之前卸力技巧可是来自一位太极宗师,虽没有四两拨千斤的奇效,但卸除大部分力道还是能做到的,即便如此他的手臂还是骨折了,可见其那一掌蕴含力道的恐怖了。
“馆主!”
武馆教习惊喜的喊道。
白衣人影朝一众教习点点头。
“你便是飞狼武馆的馆主严鸿德?”梁宇踏前一步问道。
眼前这名白衣人,身形矮小佝偻,双目深深凹陷下去,皮肤干枯褶皱,又如百年的老树皮一般,其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老年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要倒下,难以将他与威名赫赫的飞狼武馆馆主这身份联系起来。
“不错!”
副馆主爬起身,高声道:“这便是我们飞狼武馆的馆主,以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突破成为了宗师,一举创办了我们飞狼武馆偌大家业,成为宗师后的三十年,遭遇过十多次挑战,未尝经历过一败。”
“而六十岁后,馆主一直闭关不出,如今已经有九十八岁的高龄,可笑近些年有人以为馆主气血干枯,实力下降,前来挑衅,还不是在馆主一招之下,重伤遁逃。”
“馆主可是……”副馆主脸上露出崇敬之色,“曾经南三省公认第一人!”
“第一人!”
许多教习脸上也显出狂热的神情,跟着附和道:“六十年来还没有过败绩,玄九这次来我们武馆最大的不幸,便是遇到了我们馆主!”
白衣老者严鸿德却摇摇头,用嘶哑干涩的声音道:“不,我败了。”
众人惊愕的看过来,难以想象有谁能战胜无敌的馆主。
“我败了时间,三十岁起我苦苦探索了六十年,企图摸到下一个境界的一个边角,可六十多年来一无所获,实力日渐衰退。”严鸿德轻叹摇头。
“哦?这么说来,我来这里是来对了。”
梁宇观察起面前这名飞狼武馆馆主的气息,不像是宗师,实力仅处在内劲巅峰层次。并且以他的眼里可以看出,这并非是像他使用了高级敛息术才达到气息不外漏的效果,而是其修为真的如他所言倒退了。
“不,如果你三年之前来的话,或许还有一点机会。”
严鸿德摇摇头,似是在为梁宇惋惜:“而现在你连想要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不说你实力一年不如一年么?”梁宇不解道。
“呵呵,的确如此。只是三年前,我抱有一丝希望,极力保留气血精元,企图尝试突破下一个境界。那时候我对对战那名上门挑衅的宗师,只用了一成的力,大约也就是提升到了半步宗师的层级,那名宗师才有机会逃脱。”
瘦骨嶙峋的严鸿德很有耐心,像是一个碎嘴的老人,道:
“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彻底放弃了突破的希望,一身气血燃烧也就燃烧了,拿下你我会用我的全力,也就是说你没有机会了。”
“三元归一!”
他猛地一声大喝,浑浊的双眼内陡然布满了血丝。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严鸿德那已经干枯快要佝偻的身体如果充气一般鼓胀起来,干瘪的肌肤鼓起恢复了弹性,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澈,佝偻的腰背变得挺直,矮小的身子变得高大挺拔。
“这……这还是人能有的手段么?”
燕心语捂着小嘴替梁宇担忧起来。
“小姐,这究竟怎么回事?”林含双震惊道。
“这是严鸿德成名的三大宗师秘法之一,三元归一将精气储藏起来,需要爆发时候,强行催发起来,让身体处于一个最佳状态,他现在的气息已经从内劲巅峰变为了刚晋升宗师的气息了。”林轩儿凝重道。
“这么厉害,宗师的手段简直超出了人类的常识。那还有两个秘法呢?”
“归元和血狼。”林轩儿道,“归元是疗伤秘法,可以强行恢复伤势,一般宗师对上,只要不一击将其大成重伤,他都可以慢慢恢复过来,至于血狼那就是禁忌秘法,他一生对敌只用过几次,而面对这一招的敌人都死了,没人知道血狼是什么。”
嘎嘣!
严鸿德右臂一抖,骨节肌肉一阵不正常的抖动,断掉的手臂竟然就这样接了上去。
他灵活的握了握手掌,没有丝毫的滞涩感,手臂根本看不出刚才还是重伤脱臼的样子。
“激发身体潜能修复身体,这样做恐怕会降低你的仅剩不多的寿元吧。”梁宇看着眼前之人道。
“呵呵,你的眼里倒是不错,竟然能看出我秘法本质,不过我飞狼武馆上百年份药材多的很,只要事后大补一番,还是能承受着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