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主持人的介绍里,又将这鲛珠大吹特吹,说得其乃是镇宅神物,甚至还可驻颜,使人永保青春不老。
当然,信她话的人亦只有第一层那些吃瓜群众,鲛珠在富商圈子里还算是有些知名度,众人心里都有个数。
富商们买它,更多的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成功,难听点说,是为了装逼。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四千万!”。
不到一会儿,单颗鲛珠的价格,便到了四千万。
乘以五,便是两亿。
当然,这还远远没到它的实际价格,此时一些富商竞价,都是为了捡个便宜,和之前梁宇最开始竞购地龙涎液的想法类似。
“五千万!”。
“六千五百万!”。
“一亿!”。
忽而,在竞价的过程中,不知从哪个地方,传出了一亿的报价。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才发现喊出一亿价的人,竟然是搬山王氏的包间。
不过此次,喊话的并非包间内的侍女,而是一个沉稳带着中气的男声。
喊话的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北策。
他亲自喊话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提醒众人,这鲛珠他王家要定了,如果有人敢竞价,就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要和王家作对。
果不其然,他此话一出,二层的富商们各个几乎都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他们要么惹不起王家,要么和王家有利益关系,为了这几颗只是用来好看的鲛珠得罪王家,实在不值得。
“王家,太嚣张了!劳资要不是有几处房产投资在他家名下,今儿个非要和他斗到底!”。
“你可别吹了!就你那点身家,和王家斗?”。
“关总,您的身家可殷实得很,怎么不试试?那鲛珠绝对不止一亿一颗啊。”。
“别提了,我还有几批货在他王家名下的海外物流公司上,你教我怎么办……”。
一时间,竟无人敢与王家争锋。
再这么下去,王北策便能以五亿的价格,购得这五颗鲛珠。
“这个王家!”。
坐在包厢中的梁宇蹙了蹙眉,他思考王家大概是因为之前在他手上折了面子,此时想把这面子挣回来。
毕竟,鲛珠再值钱,也只是在观赏价值上,可王家这样内部从事倒斗的家族,对倒腾古玩或许有兴趣,但对收藏却是一窍不通。
“宇少,今儿个真是倒霉,让这王家给杠上了,咱得损失好几个亿啊!”。
金有钱也破口大骂。
拍卖会的规矩,拿出拍品的人是无法参与竞价的,防止恶意竞价。
否则梁宇还能出价,将鲛珠的价格往上抬抬。
王家的行为,甚至令得主持人珠儿都相当厌恶,本来至少是十亿,现在却成了五亿,她的抽成也要少一倍去。
“额……请问还有没有人出价?”。
珠儿带着希冀向全场喊了一声,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大概是徒劳无功。
“珠儿姑娘,莫要废话了,快些落锤吧!”。
包厢内的王北策鸣鸣得意,对眼下的一切相当满意。
“王北策,真以为你王家一家独大了?卸岭陈氏出价,一亿五千万!”。
就在众人都一阵唏嘘之时,剧情忽然峰会路转,三楼的另一包间内,传来一阵声音。
此包厢,属于卸岭门的陈家。
关于卸岭陈氏,梁宇也有所耳闻,与王家的家底不相上下,不过这一门明面上的生意,都是做物流快递等运输行业的。
和高家的稳扎稳打不同,王家这几年在王北策的带领下大肆扩张,在原有的一些诸如房产,娱乐等基础产业上,又扩展了许多产业。
海外物流公司,便是其中的一类。
因此在明面上,王家也得罪了不少人,而陈家本来就是做运输的,稍一思考,便知二者可能起了利益冲突。
陈家的实力本就不在王家之下,他大概见此时高家没有再与王家较劲,见不得王北策一人独占鳌头,才站了出来。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梁宇对这素昧平生的陈家起了几分好感。
“陈成你个老匹夫,这是要与我王家撕破脸皮?”。
“撕破了又如何?你王家还要点脸吗?大伙给评评理,这王家都敢明目张胆在我陈家的地头上抢生意,相当于屎拉在我头上了,我还要这脸皮作甚?”。
此时,二层的富商们也成了如同一层的吃瓜群众,看着两个家族较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
“你什么你?王北策,这是拿钱说话的地,嘴硬有什么用?”。
梁宇倒是对这陈成产生了兴趣,听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一家族之主的风范。
半晌,整个拍卖会场无人说话,王家也沉浸了许久。
如此下去,五颗鲛珠便会被陈家所得,不过梁宇倒也知足了,至少可以少些损失。
最关键的是,还让王家又折了面子。
“搬山王氏,出价两亿!”。
结果这时,王氏的包厢内突然出现侍女的声音。
王北策没有再亲自发话,证明他已在陈家面前认了怂,而再出价,是想告诉陈家,陈家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鲛珠可以让出来了。
“算你识相!这鲛珠就给你吧!”。
陈氏的包间里传出一语,陈家出价,本就是想压压王家的风头,而不是为了鲛珠。
既然王家已认怂,他没有再竞价的理由,何况两亿,已经达到单颗鲛珠的原本价值,陈家也不会再花多的冤枉钱。
“不对劲!”。
包厢内的梁宇却暗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