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从医多年一直没有突破,但是当看了叶梓墨给聂妄川开的草药,人仿佛忽然间突破了,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祛毒,这对于他在以后从医的路上帮助很大。
所以他对叶梓墨深深地作揖。
叶梓墨随意的摆手,点头道:“快安排人去给聂妄川煎药吧!”
胡医生出去了房门,安排人去给聂妄川煎药。
叶梓墨重新回去了里面的套房,静静的坐在聂妄川的床边,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聂妄川,她的神色越来越复杂。
“妄川,自从知道你要来缅甸,我就一直在担心你,因为这里是一个是非地。你在国内的名气太大,权势太大,有些人不太敢在国内对你动手,他们就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叶梓墨深深叹息了一声,眼里面出现了愧疚,“其实我当初去港口送你的时候,应该再坚定一些,坚决不要让你去缅甸,这样你就不会出事了。”
叶梓墨伸手抚上了聂妄川冰冷的脸庞,眼神越来越柔,“如果我真的这样去挽留你,你当时还会执意去缅甸吗?”
说到这里,她有些失笑,“你怎么可能为了我而留下,你那么看重工作,你们聂家需要跟缅甸的玉商达成合作关系。”
说着说着,叶梓墨的眼神中又出现了一抹坚定,“我知道你很看重你手中的工作,可是我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那天我再坚持一些,或者我学其他的女人对你撒娇,我想你会为我留下来的。”
叶梓墨看着聂妄川的脸庞,白净的手指画着他的眉毛,“妄川,我说的对不对?你肯定会为我留下的是吗?”
聂妄川始终没有任何的回应,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
又过了一会,胡医生端着一碗药水进来,“叶小姐,你让熬的药熬好了。”
叶梓墨起身过去接过了药,胡医生又重新走去外面的门边,替叶梓墨看管着房门。
叶梓墨重新到了聂妄川的床边,用勺子把汤药送去了聂妄川的唇里,可是聂妄川的唇齿紧紧的闭着,根本无法送服。
叶梓墨想了想,大口喝了一口汤药,接着把嘴唇朝着聂妄川送了过去。
她把嘴里的药一点点送进了聂妄川的唇里,接着微微抬起聂妄川的后脑,让聂妄川把汤药能流进身体里。
给聂妄川喂完了药,叶梓墨赶紧拿起水杯涑口,这些药带着以毒攻毒的性质,不及时涑口可能她会中毒。
她为了让药效在聂妄川身体里最快的起效,她把聂妄川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身上几十处穴位扎了针。
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聂妄川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原本很有耐心的叶梓墨,此刻出现了焦躁感。
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可是聂妄川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不应该啊!
叶梓墨抓起聂妄川的手腕,再次给他把脉。
聂妄川的脉搏很沉,就像是一块巨石一般,不仔细去感觉,甚至都察觉不到她的脉搏。
刚才的药和施的针好像根本没用。
叶梓墨有些慌了起来,拉着聂妄川手,急道:“妄川,我在这里,你感觉不到吗?你难道不想见我吗?”
任凭叶梓墨如何的去说,聂妄川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妄川,其实我认真想过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吗?”叶梓墨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红润,“只要你现在好起来,我决定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她养父的仇已经报了,她觉得可以让小生命出生了,来温暖她的人生。
同时也让小生命来温暖聂妄川。
聂妄川的性子太冷,一个是在他年幼时候双亲亡故的原因,再一个他是聂家的继承人,他需要用冷漠和绝情来掩饰他内心的世界。
聂家的继承人并不好当,聂老爷子决定让他这个孙子当继承人,其实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聂妄川的叔叔伯伯可都想得到这个炙热的位置,聂妄川的双亲为何会意外早故,就是跟家族内部争斗有关。
聂老爷子知道聂妄川的心里积压着仇恨,但是身为聂家的继承人,他又要保全自己的家族,所以他的内心特别的煎熬,所以他为聂妄川定下了婚事,是他亲自为他选择的最好伴侣叶梓墨。
叶梓墨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是一个能帮助到聂妄川的人,叶梓墨等正式成了聂家家母,聂妄川身上的担子也会轻不少。
聂妄川刚到缅甸就遭到了伏击,跟聂家的家族之争有关系,他亲自领队去缅甸,其他人并不知道,只有聂家的人清楚。
叶梓墨看着床上的聂妄川,眼里面是一种无助,她哪怕是被人称颂的神医小爷,竟然救不了他的命。
她甚至感觉到他的生机在逐渐消失。
聂妄川身上有种尊贵的君王气,叶梓墨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可是现在她却感觉不到这种气息。
一个人的气息消失了,人的命也就快断了。
叶梓墨并不想去哭,可是还是难受的眼泪下来了。
“妄川,你醒醒好不好?”叶梓墨拉着聂妄川的大手,哽咽的喊道:“你醒来吧,我们回家去,以后好好的生活。”
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尽管聂妄川没有任何的知觉,听不见她的声音,她还是坚定的说道:“聂妄川,只要你现在醒来,我决定把自己所有的公司都放下,以后回归家庭,一心相夫教子,再也不过问商场的事。”
能让叶梓墨下这么大的决心,聂妄川是第一个人,她这么多年经营的产业很多……
可是只要他能醒过来,她决定全部把这些放下。
这是一个承诺!
她是在跟聂妄川做出承诺,也是在跟老天爷做交换。
只要让聂妄川现在醒过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愿意为之交换。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她是真的在爱着聂妄川,很爱,很爱……
一个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爱到骨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