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愣了半分钟,全部打消了进入铁门的念头。突然,一阵婴儿般的哭声在走廊里响起,显得异常刺耳,铁门开的一刹那,枪声炸响,子弹喷射的火光晃得我眼前一片煞白,一个影子从门后窜出,随即又被子弹掀了回去,紧接着顶针儿的绣花针如同下雨一般飞去,胡子瞬间拉动枪栓,又对着黑影补了一枪,然后才听到那黑影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揉了揉下巴,变故发生得太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四个人的手电光全部聚焦到那个黑影上,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全身**着,皮肤有些干瘪,头上和胸口有两个弹孔,正在淌着黑血。
我确定那是个马猴子,跟我在炼尸炉看到的那张脸一样,不过个头比我以前见过的小很多,似乎还没发育完全。
胡子说了声game over走进了铁门,顶针儿又抓了一把绣花针掩护,马猴子一动不动,应该已经死了,想到他们可能是日本人做生化试验变异的产物,那他们生前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不禁有一股负罪感涌上心头。
顶针儿蹲下去把绣花针从马猴子尸体身上一根根拔了出来,胡子就道:“你那绣花针也只能绣绣十字绣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枪。”
顶针儿一边拔针一边道:“如果刚才我手发抖,一针扎在你前列腺上,你的枪再厉害肯定也废了。”
胡子捂了下小肚子:“可不带手发抖的,爷还没儿子呢。”
于苏打探了一下四周,皱着眉心有余悸:“咱们刚才弄出那么大动静,会不会惊动其他马猴子?”
“最好不会,还有三发子弹了。”胡子说着,把铁门关上倚在上面:“这里应该是个指挥部,相对封闭,咱们先守在这里想想其他办法。”
我仔细看了看四周,发现是一个十几平米的石室,两边摆着一排铁柜子,都上着锁,中间是一张很大的长方形木桌,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块一米见方的黑布。这倒是有些像抗战片里的指挥部,那黑布遮的应该是一张作战地图。
顶针儿对这些似乎漠不关心,而是自顾自地在打量那马猴子的尸体,然后用匕首挑起马猴子的脚道:“你们有没有注意一个细节?外面那些脚印虽然杂乱,但大小却基本一致,跟这个马猴子的脚差不多大,我没见过马猴子,你们是过来人,马猴子的脚都一样大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摇头:“这个我还真么注意过,当时那种场面谁还有心思注意它的脚啊?不过按比例来讲,我们在湖底神庙碰到的,还有在断头营子被小刀杀死的马猴子个头比这个大多了,脚的大小应该不一样吧?”
胡子嗤地一笑:“你丫是不是光盯着人家胸看了?根本没往脚上瞧?”
于苏皱了下眉就道:“会不会我们先入为主了?其实这里根本就这一个马猴子,那些脚印都是他自己的?”
“也有这个可能。”顶针儿站了起来,似乎才发现墙壁上挂着的黑布,走过去把黑布掀了起来。
我们同时愣了一下,本以为那是一张作战地图,但是谁也没想到,那的确是一张图,却不是地图。
形象点儿说,那更应该是一张画在纸上用来练射击的靶子,一环套着一环的同心圆,数了数差不多有一百环之多。细一看还能看到,那些环形图案上,有很多颜色比较暗的污点,分布非常混乱。
胡子啧地一声就道:“这不会是小鬼子无聊时撸管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