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青铜球吗?我有些激动起来,可它怎么会被封在冰里?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胡子突然一嗓子,吓了我们一大跳。
冰柱下面那三个人顿时转过头来,我们一下子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竟然是凤凰、雷子和弹弓!
“SHE不是只有一个男的吗?”胡子嘬了口牙花子:“怎么多出来一个?”
“顶针儿爷,是你吗?”下面弹弓大声问。
“不是。”胡子突然蹲下做了个剪刀手:“我们是倒斗F4!”然后回头低声对我们道:“泡死呢?”
我们三个竟然也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个剪刀手。
“F4?靠,放肆,还敢摆剪刀手,弹弓,飞弹打他丫的,就瞄准那傻大个蛋蛋狠狠打。”雷子大叫。
“你们别闹了行么?快下来看看,这里有个奇怪的家伙。”凤凰不耐烦了,气愤愤地瞪了我们一眼。
我们赶紧严肃起来,纷纷从房顶跳下去,凑到冰柱边上,越靠近冰柱,一股无法抗拒的寒意袭了过来,感觉已经钻进了骨髓,让人不禁打个寒颤,这冰柱附近的温度,看来要比冰层里低了很多倍。
“你们三个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进来的?”胡子看着脸色冻得发青的凤凰:“幺妹儿,要不要抱抱?”
凤凰抿嘴一笑:“连大青龙也一起抱了么?”说完,就看她领口动了动,大青龙露出了脑袋。
胡子一瞪眼:“我靠,你咋还不冬眠?什么品种?”
雷子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下他们到达这里的经过,大体跟我们的经历差不多,他们也遭遇了冰胎围困,更要命的是,那冰胎非常邪性,只要一给它咬一口,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个冰坨,门钉儿就是那样挂的。后来他们也是发现了冰层下面的蹊跷,走投无路之下,才决定破冰下来。
我没搭话,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冰柱里的那个圆球给吸引了,从外观上看,那圆球应该不是金属而是石头,而且也没有那些奇怪的纹路,表面很光滑,这就排除了青铜球的可能,总体看上去,那更像一颗蛋。
石球由于冰柱凸透镜的原因,看上去很大,实际上应该小得多,从不同角度看大小是有变化的,如果取平均的话,估计也只有人的脑袋那么大。
“这他妈什么鬼东西?”胡子哈着气道:“冰胎不是哺乳动物吗?怎么还孵蛋?”
“你怎么就知道冰胎是哺乳动物?”雷子就抬杠:“你看到他们小**了?”
胡子深深地看了眼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独眼张见我一直盯着冰柱里的那颗石蛋发呆,突然拍了我一下:“怎么样?看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我知道他还是对大喇嘛上师的话耿耿于怀,进来这么久,我已经对上师说的我脑中的识藏兴趣很淡了,于是摇了摇头。
胡子就啧地一声:“他又不是鸡,对蛋能有啥感觉?”
这时只听腾腾几声响动,我们全部警惕起来转头去看,就看到从禅舍上跳下来几个人,他们的手电光很强,晃得我们有些睁不开眼,所有人都拔出了匕首,随机对方传来了拉枪栓的声音。
很快我适应了强光,看清了对方的几个人。
是那个日本女人贞子,她后面站着六个端着枪的汉子,几个人都衣冠不整,非常狼狈,虽然面向凶狠,但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疲惫。
“你们这是......”胡子话没说完,雷子立即接了过去:“刚从战场上下来?”
“六个打一个还是一个打六个?”胡子意犹未尽。
“怎么就你们几个?”我暗暗感觉不妙:“小刀呢?”
“都闪开!”贞子低声却不容反抗地说,然后径直朝冰柱走来。
其他大汉围了过来,拿枪指着我们,跳动枪口让我们退后。
胡子靠了一声,握紧了匕首,凤凰突然伸手按住胡子的手,摇了摇头。
“你摸我?”胡子顿时满脸堆笑,凤凰瞪了他一眼,把手撤了回去。
雷子一呲牙:“我也有种想干他们的冲动,怎么办姐姐?”说着,学着胡子的样子握紧了匕首。
“那你就去干,枪响了姐姐给你收尸。”凤凰呸了一声。
雷子突然瞪着胡子:“你他娘的,脚踏两只船!”
“都闭嘴,团结一点好吗老大们?”弹弓懊恼道:“这里两个女的,别总抢一个好吗?”
“怎么?我没那日本小娘们儿好看么?”凤凰娇嗔道。
弹弓脸一绿,不再说话。
我们纷纷退开,大汉们展开一个扇形,枪口对着我们尽量让我们离冰柱越远越好的样子。
贞子突然就像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空气,双手展开抱住冰柱,丝毫不估计冰柱散发的寒气,竟然像魔怔了一样开始自言自语:“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这个蛋是她下的。”雷子嘎嘎嘴。
胡子嗯了一声:“失散了这么多年,终于亲人相认了,真感人。”
贞子回头瞪了我们一眼,然后跟一个大汉说了几句日语,那大汉点了点头,收齐步枪,从背包里去除凿子,开始凿击冰柱,看样子,他们想去除石蛋。
“我怎么感觉要出大事情?”胡子嘀咕着。
顶针儿嘘了一声:“你说的恐怕没错。”然后指了指上方,我们抬头看去,就看到冰穹上那些冰胎,已经越来越清晰了,说明它们离破冰而出,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到底是我们在吸引它们,还是那个蛋在吸引它们?”独眼张喃喃地自言自语。
“靠,咱们的魅力还不如一个石头蛋子?”胡子一脸的不服。
贞子丝毫不听我们的劝阻,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冰柱渐渐被开出来一个洞,终于,石蛋动了一下,松动了,那个大汉欢呼一声,刚要伸手去拿。突然,只听一声呼啸,一道寒光乍现,铮地一声,那大汉旁边的冰柱上,多了一把青铜古刀,深深地插在冰内,嗡鸣不绝。
大汉被吓得一缩脖子,突然端起枪对准我们:“找死!”
“我靠,不关我们的事好吗?”雷子大叫道。
这时,其余的大汉全部把枪口移向了另一侧,我们随着看去,就看到一间禅舍上,有个人眼神森冷,死死地盯着那个大汉。
“小刀!”我破口而出,随着手电光全部聚焦到他的身上,就看他的牦牛皮大衣已经撕碎了,脸上也多了三道抓痕,看样子之前一定经历了一场苦战,而能让他如此狼狈的,恐怕对手一定十分棘手。
“那是冰魄,谁都不能碰!不要......”小刀突然大喝一声,我们都被他的断喝震得有些耳鸣,赶紧去看那大汉,就见他已经把手深进了冰柱。
眼看他就要将石蛋拿出来了,岂知他双手刚一触碰到石蛋,瞬间就结了一层爽,大汉哎呦一声,知道事情不妙,拼命往回所受,谁知那石蛋就像跟他的双手冻在了一起一样,竟然被带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那层冰霜瞬间蔓延到了大汉的全身,整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冰人,杵在那一动不动了,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及发出。
然而还没等我们发出惊呼,这时,就听上方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般的叫声,紧接着伴随着碎裂的动静,我们抬头一看,所有人都是头皮一炸,就看到上方的冰穹迅速皲裂,无数个冰胎露出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