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咳嗽一声,说谎话不脸红:“当然,毕竟六眼可以搜集到任何情报嘛,所以直哉一定要听话哦,不然……”
他眼睛虽然被眼罩遮住,但禅院直哉清晰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肚子上的视线。
禅院直哉一下子紧紧贴住车门,暴躁道:“知道了!有束缚在你还不放心吗?!”
狡猾的男人!图他的能力就算了,居然还图他的身体!
五条悟好整以暇,明显心情不错,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看得禅院直哉更生气了。
“喂,我明天要回京都一趟。”
“好,最好在三天之内回来。”
五条悟答应得干脆,禅院直哉愣了两秒,居然这么好说话?
他动了动上半身,不自然地问道:“你不问我回去干什么?”
窗外的风不停灌进来,五条悟回答道:“说什么呢直哉,我可是很尊重别人的**的,不管直哉在这三天里骂我也好给我捅娄子也好,我,都,不,会,追,究,哦~”
经常背地里大骂五条悟以及想办法规避束缚想给五条找不痛快的直哉:“……”
这哪里是不管!这他妈分明就是恐吓吧!
禅院直哉气得差点炸毛,第二天一早就离开高专回了京都。
其实他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定需要回禅院家,只是那天晚上睡觉前他福至心灵,心想连高专的学生都有休假,没道理他必须得给五条悟当007包身工,所以试探性地问了下。
没想到!五条悟居然答应了!他有了三天的假期!
三天!
已经被奴役得失去理智的直哉完全没意识到,五条悟从头至尾就没限制过他的去向,也从来没说过不准请假,从某种意义上讲,除了需要听五条悟的命令,他本身就是个自由人……
就连五条悟也感到奇怪,他提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禅院直哉居然都还没有表达过异议,这种不经常出来见世面的深闺大少爷,真是太好用了!
于是,得出这个结论的五条悟,欺负禅院直哉欺负得更起劲了。
回家以后,禅院直哉直奔直毘人的住所:“老爸!那天为什么不跟警察解释我是带人去执行任务的?居然还说我已经死了,对了,他们把我带走以后你居然继续跑其他地方喝酒去了,最后还是五条悟来捞的我!”
禅院直毘人正在看一部老番,乍然被禅院直哉打扰,语气不快:“你也知道你是被五条悟捞出来的!一天到晚不回家,还跟五条家的人混在一起,你知道有多少人来我这儿说你不分敌我,根本不具备做家主的能力?”
禅院直哉就地坐下,呵,有多少人?除了扇和甚一,还有谁敢来说这种话?
“我跟着五条悟还不是因为……”禅院直哉忽然住了嘴,宿傩手指少了三根的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影响范围不大,所以五条悟能把他保下来。
他头撇向一边:“我管他们怎么说?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做家主了。”
禅院直毘人这才正眼看了直哉一眼:“儿戏,这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你不做,谁来做?扇?还是甚一?”
禅院直哉说:“他们?他们还不如真希!”
直哉开始着手系统的任务,借机表达自己的态度。
禅院直毘人冷哼了一声,没再跟直哉争执这个话题,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扔给禅院直哉:“明天,去见见这个女人。”
禅院直哉看了眼:“这是谁?我为什么要去见她?”
禅院直毘人就着手边的漫画给了直哉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都二十七了!”
别的家族继承人这个年龄早就定好联姻对象了,可禅院直哉非但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反而一天到晚“甚尔君”“甚尔君”地念叨,听得他这个老头子……很是焦心!
和广大被催婚的青年一样,禅院直哉不耐烦地说:“二十七又怎么了?五条悟都二十八了,也没见五条家的人催他!”
直毘人也同大多数为儿女婚姻大事着急的父母一般,有一套自成一派的逻辑:“你没看见你怎么知道五条家的人没催?而且人家是家主,你现在要是家主我也不催你!”
禅院直哉上下打量了番直毘人,估量估量自己的实力,一时孝心大发,真的有种想篡位之后再把家主之位让给真希的**。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直哉稍微翘翘尾巴直毘人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番乱斗后,以禅院直哉被赶出直毘人住所、并被威胁“要是敢不去相亲以后就永远待在东京别回家了”结束。
禅院直哉心情郁闷,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忽然,他看到了倚在树干旁的真依。
她手里拿着一个御守,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叫的是“姐姐”。
“是要给真希的东西吗?”
真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她立马做出戒备状态:“干什么?”
禅院直哉又看了眼那个御守:“想送的话为什么不送?放不下脸面?”
真依咬牙:“和你没有关系!”
禅院直哉确实不太明白这两姐妹的脑回路,明明彼此关心彼此放不下,却每次见面都是一副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真希现在一看到他就只想开打,要是他转交了妹妹送的礼物,真希一定会愿意跟他好好说话了。
他从禅院真依手里拿过御守:“既然如此,就让我替你送吧。”
他信步离开,挥挥手说:“不用谢我。”
禅院真依懵了一瞬间,反应过来直哉已经走远好几步。
“站……站住!”她气得全身发抖,由于声音太小,禅院直哉根本没听见。
等人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慢慢垂下头。
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像姐姐那样,反抗禅院家。
回到自己房间,禅院直哉睡了个午觉,下午三点左右,有人通知他有客人来访。
禅院直哉去了会客室,发现来人是凤镜夜。
凤镜夜带了很多礼物:“昨天的事多谢禅院少爷相助,听说禅院少爷今天回家,我就立刻上门拜访,希望没有打扰。”
禅院直哉懒洋洋地说:“希不希望打扰都已经来了,要吃完晚饭再走吗?”
“还是不麻烦了,”凤镜夜把礼物分成两批,指着其中一部分说,“这是环托我转交给你的,禅院少爷那天说的话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们男公关部的内核也开始逐渐改变,从今往后,我们的工作不仅仅是取悦女性,还要鼓励女性自主独立,拥有强大的精神内核。”
禅院直哉想到须王环那傻傻的样子:“但愿你们能做到吧。”
“对了,我从别人那里了解到那只咒灵的细节,既然它的攻击对象仅限于牛郎,为什么那天还要困住我们呢?”
“谁知道,”禅院直哉猜测,“大概是贪恋你们对那些小姐关爱呵护的温暖吧,不想你们离开,希望你们继续下去。”
“原来如此。”凤镜夜欠了欠身,“还有就是我个人对禅院少爷的致歉,我先入为主,失礼地称呼您为人渣,而您却仍不计前嫌地解救了我们,实在是令人羞愧;经过这件事我才明白,禅院少爷是一位很替别人着想的人,虽然言辞过于激烈,但和我们男公关部的理念殊途同归……”
凤镜夜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忽然站起,捞起袖子蠢蠢欲动,表情恶劣,仿佛想给他的脸左右两边各来一下。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叫我人渣少爷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凤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