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围观的学生中都是自己人,韩大利早就牛逼闪闪了,可还有人民群众在,对李高远怎么着都要留点儿面子。
韩大利微微一笑,以激情四溢的语气道:“李教授,陈昊天和刘月月不出来,我们真没法散!大家伙心里都窝着火呢,天海大学作为大华最高学府,历来都是人们心中的圣地,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谁脸上有光?大家伙本着对学校的热爱,本着维护学校的尊严聚集到这里!我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他们,难啊!”
李高远恨不得一脚踹韩大利脸上,真把自个儿当成道德维护者了?这么多学生,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你不行!我今天是看出来了,这群学生十有**是你弄过来的,唯恐天下不乱!
陈昊天怎么得罪了韩大利?李高远很疑惑。
“李院长,我觉得韩同学说的极有道理,要不,让陈昊天和刘月月下来吧,万一被记者拍到了,朝网络上一放,想捂都捂不住啊!”王金泉摇头叹息,跟韩大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的继续施压啊。
韩大利心领神会,小拳头又一次高高举起,叫嚣道:“狗男女有种出来!”
“狗男女有种出来!”下面的学生异口同声的喊道,格外卖力。
呃,不卖力也不成,韩大利的权威在那放着,此外还有钱拿,当然待会儿如果动手,还有格外奖励。
陈昊天和刘月月真出来,看这架势能轻饶了他们?李高远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他将抗议的学生用眼神扫了一遍,尼玛,貌似都不是什么善茬,万一动了手,陈昊天和刘月月能不能完完整整走进会议室接受询问都是问题。
他摇摇头,觉得还是先上楼找陈昊天当面沟通沟通再说。
楼下闹腾的热火朝天,楼上刘月月练的热火朝天。
这些天来,对于刘月月的进步,陈昊天相当满意,原本以为刘月月掌握天针至少要两年,没曾想才半个月,她的针灸如此之熟练,更可怕的是精准度竟跟自己不相上下。所以陈昊天专门为她炼制蓄力丹,调整经脉的同时加大训练量,也开始传授刘月月如何寻找天穴。
天才的世界凡人不懂,陈昊天已经非常牛逼了,刘月月在医道上的领悟更逆天。
昨天到解剖室,刘月月在陈昊天只提醒一句的情况下,竟找到了两个天穴,如果对方是个大活人,刘月月三日之内找齐天穴不在话下。陈昊天就琢磨着那个韩正南,得赶紧弄过来。
就在陈昊天一脚踹醒刘月月的时候,韩大利带人就拉开架势开始声讨了。
陈昊天用心神一探,咽了口唾沫,尼玛,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劳资没潜规则刘月月啊,你们这就抗议上了?真要下了手,你们不活活剥了劳资?再细细一探,没有就蹙了起来,这事儿显然是早有预谋,至于始作俑者......
那个叫韩正南的家伙正拿着望远镜朝这边望着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昊天总算明白老韩家为什么在十大家族排名垫底儿了,就这些不长脑子的子弟,能雄起才怪!做人要有点儿眼见,劳资那天晚上玩的那一出,难道还看不出来是你不能招惹的人吗?如果换做劳资,早他妈开溜了,不会在这里等死,更不会朝枪口上撞。
呃,当然老韩家唯一一个有点儿脑子的话说被自己干掉了。
楼下热闹非凡,刘月月也走了过来,朝楼下一看,立马不淡定了。
想到因为自己,师父被人冠以禽兽,她心里挺不舒服,当即就想出门说清楚,就被陈昊天一手拦住。
“医学之道,心无旁骛,这种情况如果还能静心领悟,医道修为定然精进许多。”陈昊天沉着脸道。
“可是师父,他们在楼下这么闹,原本没什么的事儿,指不定就成真的了。”刘月月咬着红唇,看着陈昊天,“这个教授纵然是师父的掩饰身份,你还要在天海大学待很长时间,我可以退学,你呢,被人指指点点多不好。”
陈昊天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劳资被人指指点点那是常有的事儿,咱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刘月月倔强的昂起小脑袋,道,“我不容许任何人这么编排你。”
陈昊天皱皱眉头,冷声道:“就你这点儿斤两,不容许又怎样?月月,永远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最有发言权的永远都是实力!赶紧去温习天穴,再废话劳资抽你。”
说完,他就回到卧房炼丹。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敲门声响起。
陈昊天火了。你们在下面闹腾闹腾对刘月月淬炼心境有帮助,劳资不搭理你们,不过上来踹门,就过分了,信不信劳资剥了你们?
“尼玛,以为劳资是软柿子!”陈昊天打开门一看,竟是李高远。
李高远蹙蹙眉头,这是老陈家的人吗?怎么还会爆粗口?呃,细细想想爆粗口也实属正常,那么多人站在楼下叫骂,换成谁谁不急啊。不过古语说的好啊,空穴不来风,你小子要是干干净净,别人闲的蛋疼也不会过来找你麻烦啊。
“陈教授,你太不着调了!”李高远赶紧进来,顺势将门关上,道,“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陈昊天淡淡一笑,道:“我干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李高远气的浑身直哆嗦,厉声道:“刘月月是不是一直住在你这儿?”
“是啊!”陈昊天理直气壮的道,“不仅现在住在这里,以后还要住,这挨着别人什么事儿了?”
李高远差点没陈昊天这话噎死。当然挨着别人的事儿,你是大学教授,刘月月是你的学生,光明正大同居在全世界范围都是丑闻!校纪校规不准许,伦理道德要谴责,整个天海大学的教师队伍跟着一起蒙羞!你那些话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毫无廉耻!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李高远指着陈昊天的脸,怒不可遏,“刘月月呢!让她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陈昊天蹙蹙眉头,道:“李院长,住在一起就伤风败俗了?刘月月是我的衣钵弟子,我跟她住一起潜心教授,怎么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思想龌龊乱想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搀和?”
李高远眨巴着眼睛,潜心教授需要住在一起?强词夺理!李高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长气,道:“作为中医学院的院长,下属出了这等丑闻,于情于理我也难以置身事外,陈昊天,刘月月在哪里,你让她出来,你们两个的问题,必须说清楚。”
陈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客厅努努嘴道:“不就在那边练习着吗?”
李高远扭头一看,就见刘月月正捏着银针,在橡胶人体模型上倒腾着,看架势很是认真,自始至终都没朝这边看一眼。难道真是因为探讨针灸才住在一起?这,这逻辑上说不通啊,你们孤男孤女整天在屋里就捣鼓针灸而不是“打针”,说出去谁信?可如果不是,刘月月怎么可能如此专注?
李高远静静走到刘月月身边,
对于李院长的到来,刘月月眉宇丝毫反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天针心法。
天穴!应该就在这里吧!刘月月深吸一口长气,从口中蹦出如此话语:“肩井太渊足三里,气海尾闾志室门,六穴连一有齐境,追天穴位号曲春!”
言毕,六枚银针刷刷刷的刺中六个穴位,然后左手顺势一针刺中天穴曲春!
李高远眨巴着眼,为了掩饰同居的身份,两个人编造出探讨中医的缘由实属正常,毕竟门一关,你们俩在屋里到底在干什么,谁都不知道。由此对于陈昊天的话,李高远是绝对不相信的,就刘月月这幅容颜,如果跟她共处一室尚能把持住的人,真是不多见。
可是如果不是在一起修习针灸,刘月月的针灸之术怎会如此神奇。
李高远是中医专家,对穴位的把握很是精准,可如果让他捏着六枚银针,在瞬间刺中相关穴位,自问绝对做不到!别说是他,恐怕号称大华针灸第一人的王金泉也没这么大的能耐?
刘月月以前对针灸有兴趣他知道,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她拦住王金泉虚心求教,而王金泉总是很不耐烦,难道这半个月来,她真是在跟陈昊天学习针灸之术?
李高远再朝橡胶模型看去,登时像被雷电劈了。
这个橡胶模型是中医学院丢失的那个,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就闹不明白陈昊天是不是脑子抽筋了,竟将未经允许弄到家里来的,行径太恶劣了,呃,当然让他吃惊的显然不是陈昊天盗窃模型,而是模型上的一个个针眼。
密密麻麻的人体模型上,有穴位的地方几乎都要扎烂了,老天爷,这模型从弄回来到现在大家使用了很久,都未出现如此之大的“损耗”,这才半个月就折腾成这样,针灸的训练强度得有多大啊!李高远看了眼聚精会神的刘月月,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