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明，邀卖，卖嘴，……莫甘娜挑了挑嘴角，未置可否。
“费罗……唉～”
不过，提起自己这个倒霉的手下，她也是叹了叹。
她自认还是爱护手下的，万年的战争里，她早已不再将他们单单视为部下，炮灰。早已视他们为战友，懂得珍惜他们。
只是想不到这次出了这样的变故。
“他们两个的暗数据融合在一起，以王逍为主，外力是拆不开了。虽然费罗已经算是死了……但是，也勉强算是活着，而且只要王逍继续吸收费罗的记忆，也很可能发生什么不确定的变化。”
莫甘娜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到此为止。
其实生命是很难定义的东西，只要你想说服自己，怎么编都行。
但是很显然，她不想杀王逍。
虽然阿托暗讽这个王逍有点耍小聪明，邀卖无畏，和会卖嘴的成分，但是她并不那么认为。
因为她完全可以洞察王逍的暗数据，通过王逍过去的所作所为，她自然也看得出来这家伙不是个莽夫，所以不是真的莽。
但是那无畏和骨子里的狠劲的确是真的，光凭演，那是绝对演不出来的。
如果真是演的，那反而更厉害了，因为那需要在有勇的基础上再加上有谋，和临阵机变，还有城府极深，竟然能骗过她去。
这样的素质要是都加在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土著凡人身上，可就珍贵到无以复加了。
所以不管这家伙是不是演的，必须得说一句——难得，极为难得。
她也看得出来，阿托对这家伙是很有意见。
很简单，吃醋了呗～
“女王，要不要对他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测？”这时，阿托忽然说道。
莫甘娜闻言微微扬眉，嘴角有些异样的微笑：“是有点不同寻常，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他又跑不了，而且一时半会也用不到他。”
真的不能说这个凡人是耍小聪明，但也不能说他真的莽——知道自己的生死不由自主，所以像个神经病一样无惧无畏，骨头挺硬所以说话就不想低声下气。
这都很可以理解。
但是，凡人顶死了费罗就够神奇了，怎么连相貌变异都压得住？
“多半还是有什么基因被激活了，可能是类似于大力的基因，这里面可能有点曲折……
不过，他爱装着就装着，好不容易有张底牌，大概就是憋着坏想坑谁呢，扮猪吃虎的把戏不新鲜……可也装不了多一会，他最迟也就憋到明天。
大力……就算再稍微高级点，短时间内我也不能用他，先圈着就行。”
莫甘娜勾着嘴角呵了一声：“这胆大包天的家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降服的，万一临阵倒戈了还挺吓人。”
阿托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于自家女王的说法也不太意外。
目前看来，女王还真挺相中这个家伙了，不是因为超级基因，而是因为那邪性又强硬的性格，搞不好还有点深沉的心机。
说不准，女王还挺喜欢这家伙跳脱的舌头。
在这个恶魔一号上，女王的意志永远大于一切。
别管是真硬还是假硬，卖丑还是卖乖，女王喜欢谁，谁就可以嚣张跋扈。
再一个，这家伙的情况现在还挺特别——他把费罗吞了。
这意味着这个王逍的成长速度会快得惊人，几乎很快就会长成另一个费罗，相当于一个拿来就能用的恶魔老兵。
战斗经验，知识技能，最要紧的是他也掌握着恶魔的一些高级秘密。
不过也因此，反倒只能先圈着不能用，毕竟接下来他们恶魔在地球上的行动多半不可能招这家伙的待见——人家说到底是地球出身。
虽然刚刚没表现出来什么仇恨，但是未必不是压在心里，而且百分之九十九会是这样。
如果假意降服，把这家伙用到关键局势中，万一丫的忽然在背后给他们来上一刀……不是没有可能。
圈着吧。
这方面他们恶魔有的是经验，毕竟很多女王相中的战士都是圈了很多年以后才启用的，在他们的异国他乡，在千百年之后。
……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酒足饭饱，连吃带拿的王逍循着费罗的记忆往属于他的单间宿舍走，一边哼着地球上的小曲给走夜路的自己壮胆儿。
他得承认，作为一个两辈子都是普通人的普通人，虽然是有着种种因素给他在重要时刻近乎疯狂和无畏的勇气，但是疯狂之外的冷静时间里，对于这恶魔一号里处处邪恶和诡异的场景，他免不了还有些生理性的肝颤。
孤零零一个人混在魔窟里，而是还是他这么年轻善良，想想也会是特别艰难的生活。
而且，他从小就怕黑。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痒～”
美妙纯真的歌曲给人心灵的力量。
“呦呵！看起来你小子的胆子还真tm的大，明知道明天都要挨揍了，今天心情还这么好？”忽然有杂音插了进来。
“胆大是一定的，不然能被女王看中吗？不过再嚣张也是有代价的。小zei！明天早点起，跟哥哥好好练练，哥哥看看你小子继承了费罗几分的实力！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北鼻，到时候可别跪着求饶啊，你那嚣张的劲头一定得保持啊……反正残了咱们也能治～”
“是啊，小北鼻，第一次一定留给你家丹比哥哥我啊，哥哥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最多打折两条胳膊腿，不会带皮撕掉的……因为那样不好治，耽误我们第二天揍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夜路难行，遇到魔鬼了就更可怕。
可惜在王逍经行的漆黑走廊里，恰巧就不缺早早等在这里看热闹的恶魔。
一个又一个的恶魔，恐怖骇人，眼睛都冒着诡异的红光，话里没有一丝对他的善意，而且几乎都是想要奉命敲折他胳膊腿的魔鬼。
王逍拎着两只大烧鸡，嘴里嚼着一根牙签，心里不由得浮起一抹浓浓的哀伤。
如果他能加入超神学院，加入雄兵连，他需要考虑的只会是单女主和多女主的问题，或者如何合理地劈腿开后宫等等这些美丽的问题……
而不是在这魔窟里艰难求生，面对如许多的想要而且真的热衷于折磨他到痛不欲生的魔鬼。
两个小时之前才被莫甘娜拍到吐血，吃了两个小时的饭才勉强恢复过来，这就又有恶魔来调戏他这个纯情少男。
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混进了狼群的哈士奇。
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秉持以和为贵的方针低调行事，看向一名拦住了他前路的叫丹比的恶魔，tui的一声牙签吐在对方脸上：“去你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