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赵弈胡乱地唱着,文学作品集都说鱼是最快乐的生物,每天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记忆还只有七秒,更是可以每天都没心没肺地活着,而且趁着这个机会,赵弈还可以解答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当年惠子反驳庄子的那句著名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赵弈现在就是鱼,他可以有发言权了,不过快乐不快乐先放一边,有一点是真的,就是当鱼必须要不停地扭动腰身,摆动尾鳍,累倒不累,烦是真的烦,怪不得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因为它根本就没空记其他的。
“看不出你的小腰还挺灵活的。”单梁看着摇曳一路的赵弈,笑着打趣道,其他同行的同事笑的没心没肺。
赵弈脸红了一下,这段时间当鱼当的实在是多了,现在确实有些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身,鱼游泳姿势快成了肌肉记忆了。
“不过你最近这状态不错,怎么调整的,有什么秘方吗?”单梁继续问道,最近的赵弈确实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趁休息的时候去了趟青海湖,心灵经过了洗涤,现在已经如同重生了一般。”赵弈总不能说出自己已经走出了一段虐恋,而且现在还变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鱼的事情,关键他这么说也没人会相信的。
单梁和同事们面面相觑,大家都听说这个传说,不过这帮唯物主义者一直以为是某些文学青年在无病呻吟,却没想到赵弈和前端时间判如两人的原因居然会是那个在理科生听来嗤之以鼻的民间传说。
“真这么邪门吗,要不改天我们也去洗洗?”单梁喃喃自语道,同行的同事们有不少点了点头。
“记得洗涤的时候要褪下衣物。”赵弈笑着恶作剧道,“要不效果不好。”
“这。。。”所有人石化在了原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奔放不羁的吗?
吃过早饭后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随着越来越多的数据被收集到,新的发展也越来越多,大家痛并快乐着。
“你真的是脱光了进青海湖里面了吗,青海湖不是不让游泳吗?”吃饭的时候,单梁依旧将信将疑,听的同桌的张立丽,**和木青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真的脱光下水,我就是在湖边站了一会,想通了不少事,事情想通了自然也就放下了。”赵弈哈哈大笑,这种级别的恶作剧也就能逗逗这帮一本正经的科研人员,普通人分分钟给你拆穿。
“好吧。”单梁摇了摇头道,“刚才他们还在讨论穿泳裤下水是否可以洗涤心灵。”
赵弈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么帮人居然会当真了,赶紧致歉道:“我就是想开个小玩笑,没想要骗你们。”
单梁笑道:“我们讨论过,你说的这件事百分九十是假的,不过也不能排除确有其事的可能,所以就有人便想去证明下真伪。”
“可是这很明显就是一个玩笑啊。”赵弈不解道。
“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吗?”单梁严肃道,“那就是因为有很多事情它看上去非常匪夷所思,却又是客观存在的。”
赵弈皱起了眉头,有些脱口而出道:“单哥是拿错台本了吗,今天怎么会这样的正经?”
单梁愣了一下,赵弈还没等单梁做出反应拔腿就跑,单梁这才反应了过来在众人的哄堂大笑声中开始追打赵弈,其实单梁不曾和任何人说过他之所以这么想回去工作只是为了照顾年迈的双亲。
虽说化成了鱼,不过赵弈倒是玩的很开心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那就是他饿了,想要吃东西了,从其他的小鱼见到他的反应来看,自己必定是以他们为食的,不过赵弈并没有打算袭击这些弱小的生物,尽管它们其中有人长的像鲨鱼一般,赵弈依旧不准备对它们动手。
因为有一种生物引起了赵弈的注意力,一种身上披着硬壳,露出了的头像鱿鱼的生物,而且它们壳更是多种多样,有三角形、锥形和旋转形。总体来说有外卷圆形壳、内卷圆形壳、杆形壳、塔形壳、外卷三角形壳、不规则旋卷壳。
看见这东西,赵弈就想起来了当初他还是个大蝎子时候被房角石欺负的场景,虽然房角石已经在伽马射线风暴的侵蚀中灭绝了,不过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房角石的后代,就是它的远亲,既然如此,房角石的仇就由你们这些长相奇怪的东西还吧!
想到这里,赵弈便向着不远处的似鹦鹉螺般生物发起了进攻,那生物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从口中急速喷出海水,推着自己迅速逃离赵弈。巨大的身躯,结实的肌肉可不是装饰品,赵弈用力摆动尾鳍,整个身体也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张开巨口便咬了过去。
可是有时候太大并也不是什么好事,那个螺突然一个转向躲开了赵弈的攻击,而赵弈却因为庞大的身躯所产生的巨大惯性,直接飞了出去,狼狈至极。
“好,好,好!”赵弈心中默念了三个好字,“你等着,我非灭了你不可!”
人的复仇心是可怕的,更何况还是个一生要强,充满奇怪胜负欲的男人,头更是铁的很,赵弈只要进入梦境就只干三件事,吃饭,睡觉,追螺螺。不过有一说一,这些鱿鱼脸螺虽然壳长的千奇百怪的,有些长的像闹着玩似的,但是动作可比鱼类迅捷太多了,而且瞬间加速能力也是天差地别。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失败后,赵弈终于成功了,当他那如镰刀一般的头甲赘生刺入猎物的身体时,当猎物的甲壳如同纸糊的一般被切开,赵弈豁达了,他终于把奥陶纪的那口恶气出了。
睡梦中的赵弈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这份心满意足转瞬而逝,因为赵弈睡梦中的地球开始猛烈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