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好啊!”丫丫坐着牛车上看着周围的房子,其实除了皇宫,该是矮房子还是矮房子,该是土胚房还是土胚房。
京城脚下也不全是安居乐业的百姓,特别是现在百废待兴,虽然在建成太子的治理之下,也是民心归附,但要说盛唐繁华,还真不是这个时候。
“咱们住哪嘞?”李郸道问向老爷子:“还有年前昆仑奴松烟不是在这边学习礼数吗?”
“放心!不会叫你露宿街头的。”老爷子熟练的将马车拐向贫一处坊巷。
长安城以坊划分居住区域,隋文帝学秦始皇建造阿房宫,来充斥六国贵族,建造了大兴城,当然长安城更好听一些,毕竟从秦汉就是都城了。
现在叫西安,感觉还是不怎么得劲。
隋唐长安,其面积达84平方千米,是汉长安城的2.4倍,宫殿、街道、坊里,各有规划,遵循的是法天象地,帝王为尊,百僚拱侍的风水布局。
可谓是古代第一巨城了。
其中千门万户、车水马龙。
可惜隋跟秦一样,二世而亡。
长安城内南北11条大街,东西14条大街,把居民住宅区划分成了110坊,也有说一百零八坊的,其形状近似一个围棋盘。
因此李郸道自北门进去之后,只见了大兴宫,就基本上认不得路了,当然也是第一次来。
“规划城池的是个高手啊。”李郸道嘀咕道。
也不知道老爷子要把车赶到哪里去。
李郸道趁着问向李福德“叔叔你太学的补习是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后几天了,前些日子我几个同窗已经出发了。”李福德琢磨道。
李郸道将那五岳真形图狐狸毛毯子拿出:“我听说考试的号子里面,有很多邪祟,嫉妒你们这种文生,考试的时候往往动手动脚,坏人成果。”
“这毯子是我有道行的狐狸朋友脱落的毛发,加上娘亲找精巧的女工一点一点整理纺线,编织而成,这个上面又有五岳真形图箓,加持了神力,可以护持你,同时还很温暖。”
李福德早就知道李郸道为他准备了这么一件礼物。
感叹道:“狐裘一件价值千金,集腋成裘,想不到我还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待遇。”
李戚氏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正想要问老爷子,就看到一个老头迎了上来:“老棺材!我一早上就等着你呢!这个点才到!要是在军中,不打你个十几军棍!”
老爷子露出笑容:“不止我带我儿子过来,我的孙儿,儿媳妇,都想来京城看看,东西就带着多了些。”
又对着几人道:“见过你们楚伯伯。”
李郸道连连行礼作揖。
这人叫楚田兴,是老爷子当年同僚,军中好友,一个灶上的兵。
上次老爷子带着叔叔进京,就是借住在他家。
楚老太爷,跟老爷子原先其实是隋朝的兵,后面放还了,到了隋末征兵的时候又被征了,到了李靖的名下。
因为年纪太大,不符合治军要求,且年纪越大越滑头,只想着保命,打仗还是累赘,加上老爷子伤了肺,也没做多久回去了。
楚老太爷就跟着老爷子同一批回去的,只不过老爷子是老兵油子,他就更是老兵油子了,打仗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混集体功,熬资历,熬到了一个百夫长。
后面出来就做小生意,渐渐的也发了财,照顾着兄弟们的遗孀儿女,是一个善人。
“好啊!好啊!子孙兴旺!”楚老爷子看见李郸道,李丫丫便是十分喜欢:“长得真标志,有老棺材你年轻的时候几分味道了。”
两个老人家一边聊着,一边将车马牛儿,赶进一处院子:“你家几个儿孙也不错的,就是没有我家的好。”
李郸道听着,感觉发笑,越老越小,这该死的攀比欲。
“是是是,老棺材你家哪个都厉害。”
说完又炫耀道:“这处院子之前的主人南下经商去了,我就趁机盘下了,原先是隋朝贵族的管家置办的,里外都不差的,还有好些古董玩意,都是添头,”
“加上院子三亩多将近四亩,你猜猜我花了多少钱拿下?。”
李郸道也竖起耳朵听,京城的房价肯定会越来越高的,越早买入,越早升职。
老爷子眼皮子耷拉:“五十万。”
“对喽!”楚老爷子道:“大差不差,四十八万五千钱拿下。”田老爷子笑眯眯:“等过两年,没一百万我都不卖,先拿给你住着,你看老伙计我够意思不。”
进了院子,才发现里面是多么大,虽然有些没有打理,此时春日长出了荒草出来,又有一股冷冷凄凄的感觉,但是确实很好。
楚老爷子领着几人到了里面的屋子,类似于四合院似的,回字形状,有十七八间住的地方。
老爷子找就叫人收拾了两间屋子,都不用李戚氏带来的那些,还烧好了热水。
李郸道附耳到李福德悄悄道:“爷爷这老战友绝对不仅仅是上过战场这么简单,我怀疑他们一起嫖过娼,不然不可能关系这么好,给我们住大别墅。”
李福德哭笑不得,没有搭理李郸道。
“人气还是少了一些。”老爷子道:“你不找一些人过来住?”
“他们都习惯了住大杂院,相互之间是邻居,一起做饭一起吃,叫都叫不过来,我家嘛,就在隔壁,十几亩的大院子,也住不上这里。”
好家伙,李郸道听着,感觉好凡尔赛,好富有,首都好几套房的大款。
李戚氏观摩着:“这院子好,平时还能种点菜吃。”
“别说种菜了,我那院子里还种着几亩地呢,鸡鸭,竹笋,菌子,年年也吃着新鲜的,不用去外面采买嘞!外面粮价再贵,那时候跟我们家也关系不大。”
“原先那些粮食种着只是拿来酿酒,后来不许酿酒了,就留着,哪想着后面粮价贵成这样?反而叫我们够吃饭”
楚老爷子吐槽道:“前些日子地震,又闹了一阵慌乱,我都一个月没出门,要不是老棺材你要来,我喂喂鸡,喂喂鸭,绕着院子走几圈,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