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靖这话说的!
别说两千两了,就是两万两!
荣彩也没了那心思。
因为楚靖刚才展露的武学修为,已经把他的种种心思打的支离破碎。
何曾敢再次动手。
他可是知道手下的这帮人对付一般人还行,可遇上楚靖这种高手!
这些人根本不够看,一拥而上也就是死个精光罢了!
遂再次拱手行礼,正色道:“老朽今日冒犯尊驾,实乃有眼无珠!
自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可要是让老朽再跟尊驾动手。
实属不敢!
今日还望尊驾能高抬贵手,饶了我这帮兄弟,老朽已然感激不尽了!”
话音一落,其右手伸出食中二指,直向自己眼睛插去!
饶是楚靖料想过种种情况,却没想过荣彩这人竟能如此果决!
他是何等眼力,自然一眼看出荣彩双指一插,是真的要挖自己眼睛的。
见了老头这幅做派,不由也极是佩服,心下一叹,就要出手阻拦。
忽听“嗖”的一声,循声一瞧,一枚铜钱极速而至。
登时打在了荣彩右腕外侧的“阳谷穴”上!
荣彩穴道被这枚铜钱击中,登时手指无力,已然垂了下来。
楚靖余光一扫,只见一人此时也从码头边停靠的大船上飞身跃了过来。
楚靖见了其人这一手暗器功夫。
心下也很是佩服。
要知道这人所在之处本离荣彩有四五丈远!
在荣彩伸指挖眼,到这人飞身而起,掷出铜钱打中荣彩穴道。
可说是电光石火之间!
其在半空以暗器手法打穴都能不差毫厘,这手功夫,非功力眼力到了一定境界,断难为之!
更加难能的是其能以一枚轻飘飘地铜钱远隔数丈,打人穴道。
此世能做到之人,绝对寥寥无几!
来人必然是内力已然积蓄到了极点,若有机缘,就能打通任督二脉的人物了。
在此世,这等武学造诣也能称之为绝顶高手了!
这年轻人从大船跃下时,浑身轻飘飘的如同随风柳絮!
可一落在地上,登时身形端凝,稳如磐石。
见了其人这手暗器之准,轻功之俊,内功之深!
以楚靖此时眼力之高,也不禁为来人暗暗喝彩。
凝目一瞧这人也就不超过二十岁,身材一看就很是粗壮有力,长得浓眉大眼,皮肤很是黝黑。
可其竟头戴书生巾,全身上下俨然一副书生打扮,可说是有些不伦不类!
楚靖此时见了这人如此身手!
又看其年龄如此年轻,对其身份已然有了些许猜测。
此时荣彩被打中穴道,看了看自己手腕!
只见“阳谷穴”处只是有些发红,却没伤到丝毫皮肤。
对来人武功之高也很是敬佩。
抬眼看了看楚靖又看了看来人!
心下暗忖也不知这两人谁的武功更为厉害!
这来人一落地,朝楚靖拱手肃然道:“这位公子!这些人既然已经服输认栽。
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不留丝毫余地呢?
须知我等江湖中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方是正理啊!”
楚靖听了这话,见其神色也很是郑重,不由仰天大笑。
本来楚靖见了荣彩这人行事颇有一番担当,他本也有任务要做。
一些可用人物,能不杀也就不杀了,留着他们去杀“野猪皮”不好吗!
所以这人不出手他也会阻止荣彩挖眼。
这人刚才出手时,他也并未做丝毫阻止。
要知道那枚铜钱来势虽快,可楚靖要是有心阻拦,须臾之间就能打掉那枚铜钱。
没想到人你已然救了,人情你领了就罢!
可其言语之间竟还要来说教自己。
这种做法可就让楚靖极为不爽了,不由气急反笑,许久笑声停歇。
荣彩这人混了几十年江湖,眼力可是相当毒辣!
他早已看出来了,楚靖这人武功高强,狂傲无羁。
必然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那类人。
这来人虽说是帮了自己,可其这样说话,必然会起冲突。
可这两人要是因为自己之事起了冲突!
无论谁输谁赢,他可就算是将人得罪狠了。
心中一番简单权衡,一听楚靖笑声停歇,其立马拱手道:“二位公子!俱是当世高人。
老朽今日能有幸目睹二位盖世神功,已然不枉此生!
得蒙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更是三生有幸。
可老朽今日有眼无珠得罪楚爷,受挖眼之刑实乃咎由自取!
且不可因为荣彩让二位……”
“好了!
荣彩你无需再说,今日你的事算是了了!且先退开!”
楚靖一看荣彩这人武功不咋地,可其这番话说的那是滴水不漏。
或许其人八面玲珑的作风才是其能成一帮之主最主要原因了。
所以也不愿再和其多做计较。
不过来人无论他是谁,敢随意伸手架梁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楚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遂直接打断了荣彩说话,说完寒光一扫来人,悠悠道:“小子!你是何人?”
这人拱手道:“在下袁承志!并非有意和兄台为难!
只是见这老伯已然讨饶,不忍见其自毁双目,才出手阻拦,还望兄台海涵!”说着深深拱礼。
楚靖对这人身份其实早已有所猜测,这时一听其亲口报名!
心想:“果然是他,这袁承志下山即巅峰,集华山派、铁剑门与“金蛇郎君”种种武学于一身。
武功之高,也算是举世难逢对手的人物了,自己今日刚好借机发难。
也试试这当世顶尖高手的斤两!”
楚靖冷哼一声,神色冷峻缓缓道:“我道是何人?竟敢随意架楚某的梁子!
呵呵……
原来是华山派“神剑仙猿”门下高足,那就难怪了!
好的很!
了不起!
今日楚某本该和你直接以武论高下。
可看在你爹的份上,且给你一个面子。
我们就先论清道理,再动手也不迟!”
袁承志听了楚靖这话有些懵了。
心想:“你的名头我都没听过。
难道架了你跟别人的梁子?
就很了不起了?
再说自己在华山潜心修炼,“混元功”才刚刚练至大成。
又因为修炼“金蛇秘籍”耽搁了些时间。
这才下山不久啊,自己连师门中人都认不全,可说在江湖上没有丝毫名声!
这人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出身门派?
而且好像还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此人到底是谁?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念及此处,拱手道:“这位兄台!
莫非与袁某长辈有所渊源?倘若……”
楚靖一摆手,厉声道:“好了!
楚某与你没有任何渊源,你不用多想!
如今我们就说今日之事。
刚才你既在船上,发生的一切想必都已尽收眼底。
今日是这游龙帮来找我麻烦?
还是我去找他们麻烦的?”
“自是他们先来招惹兄台。
可兄台武功超凡,打退他们也就是了。
何必……”
“放屁!简直臭不可闻!
这是什么道理?别人来抢我!
难道因为我武功好!
他们伤害不了我!
我就必须得大度放了他们?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道理?
这是穆人清教你的?
还是袁崇焕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