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浓度和丰川界差不多,甚至还略胜一筹,但是这里有一股苍茫之气,好像不是丰川界。”了沉说。
“是不是丰川界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但这里应该不是十万大山了。我们怎么会传送到这里来,不是都应该传送到当初进入临海秘境的地方吗。”何晨也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次临海秘境开启怪事还真不少,幽冥族人大开杀戒、临海秘境提前关闭,还有这次我们被传送到其他地方,难道哪里出了大变故。对,我想起来了,还记得多半年前临海秘境的那次神秘的震动吗,会不会和这震动有关系。那次震动时还有难以想象的威压,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高手,难道是威压的主人做了什么改变了这一切。”了沉一边推测说,了沉不知道的是,他的推测也十分接近事实真相了。
“还真可能,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不过知道真相也无可奈何。九歌也不见了。夫子现在觉得我们该做什么?”何晨说。
“恩,吞天罐内的一众妖修如何,没事的话就放他们出来,让他们四下探查一下吧。”了沉说。
何晨依言打开吞天罐,发现临海秘境所有土生土长的妖修都在里面,虽然刚才在远距离传送时或多或少的收到了一些影响,但都问题不大。看来用空间宝物把当地妖修带出临海秘境完全是可行的。
通知小花妖把所有妖修都放出来,其他人还好,净月白虎族一出来都欢呼雀跃起来。这个古老而强大的种族,因为临海秘境中天地规则的变化,差点已经到了全族覆灭的地步,这次成功的迁徙出来,又看到了整个种族复兴的希望,如何能不乐。
何晨又召集罗云、妙藤、赤流星、梦鸟等几个人,把这里的情况说了。几个人听到了,欢喜之余又有点担心。但哪里没有危险呢?未知的领域会有未知的机遇,在场的诸位或人或妖,但都是修士,大家都懂得。
最后大家商量后决定,现在先附近找一个临时栖息之地,这个事情由梦鸟和妙藤来办,周围的情况不了解,还是把吞天罐作为主要的营地,外面只布置一些更强的力量,妙藤的本体也可以住在外面,梦鸟负责在吞天罐外布置上一座防护大阵,最好是可以移动的。另外,这周边也需要探查一下,九歌也不知去向了,必须全力的去找,这件事何晨和赤流星负责。罗云还是负责吞天罐内的管理。
另外,跟那个仲小蛮来的肖山,最近一段时间来表现的很踊跃,也为吞天罐出了不少力。此时看到有事,也急急忙忙的找到何晨说自己也到了金妖阶段,又是飞行妖兽,可以快速的探查更广阔范围,希望能担任更有挑战的工作。何晨答应了,又想起几个月以前,肖山苦苦的哀求说自己不愿意跟仲小蛮,求何晨让仲小蛮解除自己身上的禁制,但是何晨没有当场答应。“想想一个金妖修为的飞行大妖还真是非常有用,看来还是真要和仲小蛮谈一下此事了。”何晨想。
过了没一会,精越匆匆的跑过来说,这里确实已经走出临海秘境了,这里的天地规则比临海秘境完善的多。爷爷精业长刚到还没有多久,就有了马上要突破元婴的征兆,要寻一片安静的处所冲关破界,所以就不和大家一起行动了。说完了有几次表示感谢,说净月白虎族必不忘深恩。
何晨没说什么就同意了,毕竟几万年净月白虎不出一个妖王了,整个净月白虎族都非常重视,反正小心谨慎一些也没啥坏处,所以何晨也挺理解的。议事结束,每个人都去各忙各的了。何晨因为和九歌有血契符纹,知道九歌的大致方位,但是距离很远,想一想自己那惨淡的御剑飞行速度,只好拜托肖山驮着自己朝九歌的方向飞去。
……
和何晨同一个界面的某处,一道不小的山坳,山坳中有一座寨子,里面住的全部都是人族,人数也有七八千之多。不过这些人基本上都凡人,中间也夹杂了几个修士,但是修为不高,最高的也不过练气四层。寨子里面破破烂烂的,寨子中的人也是衣衫褴褛,就连修士也是如此,不过比那些凡人稍好一些而已。
这一日这寨子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一个寨子的人都聚在寨子门外的打谷场一般的空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
在人群的前面,还站了两男三女五个十来岁的小孩,脸上都挂着泪痕。
人虽然聚了很多,但每个人都神情严肃中带着一丝忧伤,没有多少人说话。如果只听声音,断然不会有人想到有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
“每三年被打一次谷,有灵根、有天赋的人都被他们吃光了,我们人族要何时才能崛起,才能不再任人宰割。”一个瘦高的精壮汉子愤愤地说。
“苦熬吧,我人族总会有英雄横空出世的。”旁边一个老头说。
“可怜我家小三,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娃子,却被选为祭品,我恨死这老天,对我人族如此不公。”旁边一位颇为粗壮的妇女说。
“我家燕儿,被吃了已经九年了,画一样的女孩子,这些银眼金蛇怎么下得去口。”一位五十多岁,儒生一样的人说。
“还不是看上这些娃子身上的灵根还有浓郁轩辕血脉,这对他们是大补。天杀的银眼金蛇。”刚才的瘦高精壮汉子说。
“小生点,银眼金蛇的人要来了。”旁边的人好意提醒,谁知话音未落,一道金光闪过,瘦高的精壮汉子已经被金光一斩两半。
再往前看去,两名素袍妙龄女子早站在人群前,一身妖气,正是银眼金蛇族的使者,刚才那道金光正是其中一身随手发出的。
加农、加农叔,被杀了的瘦高精壮汉子周围一阵嘈杂,不少人失声大叫起来。一个中年妇人也随着人群围了上去,扑在尸身上大哭。哭了一会又起身凄然一笑,一头撞在不远处的一个打谷用的辘轳上,顿时脑将四射,也随那汉子去了。
一时间寨子里的人人人眼中含泪,但在素袍妙龄女子的一声轻咳都慢慢控制住了情绪,默默的束手立着。
“我们才三年不来,你们就忘了怎么行礼了吗?”一个素袍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