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穗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还露出了她被崴伤的那只脚,声音无比的柔弱。
“伤的严重吗?我这就让人带你去医院。”骆华生将她扶起来,徐穗却摇头坚持道,“我没事,只是小小的扭了一下,华生,你扶我去那边的休息区坐一会儿好吗?”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骆华生点了点头将她扶起来。
赵冰月收回视线,尽管她无数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对骆华生抱有任何幻想。
可当他毫不犹豫走向徐穗的时候,在他小心翼翼体贴的将徐穗扶起来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滚滚落下。
什么时候,她变成这样一个可怜的爱哭鬼了?
赵冰月头仰着望向天空,努力将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回房间处理身上的酒。
骆华生将徐穗送回到休息的沙发处时,再回头,身后早已没有赵冰月的身影。
想起她刚才狼狈可怜的样子,还有周围的嘲笑声,骆华生再一次感到窒息。
但心里更多的是愤怒,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
她能狠心的打掉他们的孩子,就应该承受被惩罚的代价。
赵冰月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儿,她心里十分排斥今天的宴会,直到二夫人给她打来电话,让她换好了礼服尽快下去,赵冰月才不得不起身离开房间。
她才刚刚回到宴会厅,本想看看徐穗和骆华生在什么地方,她避开他们就是了。
可她还没开始找,徐穗就已带着骆华生朝她走来,笑靥如花的看着她:“冰月,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了人,你没事吧,被那么多酒水泼了一身,会不会感冒,要不然让华生给你叫个医生过来看看?”
徐穗的姿态,好像她才是这个宴会的女主人,脸上的笑几乎要刺瞎赵冰月的眼睛。
赵冰月淡淡地笑了笑:“我没那么金贵,倒是徐小姐,听说你刚刚摔了一跤,怎么那么不小心,家里有叫人帮你看看脚有没有受伤吗?”
言外之意,她才是这个宴会的女主角,她徐穗算得了什么?
“她没什么事。”就在徐穗尴尬的时候,骆华生主动替她说了一句话,而他看向赵冰月的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不屑。
赵冰月暗暗的握紧了拳头,窒息的感觉再一次袭来,铺天盖地的像是要将她淹死。
她的脸色略微的苍白,嘴角却依然勾着淡淡的微笑:“那就好,你玩得开心,我先失陪了。”
她转身就走,背影仓惶得像是在逃窜。
她忍着眼眶里即将奔涌的热泪,在人群里走了一圈,假模假样的应付了几个人后,还是有些支撑不住的离开了宴会厅。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赵冰月走到没人的地方,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流淌的没完没了。
赵冰月找了一个长木椅坐下,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单薄的礼裙根本无法为她保留温度。
赵冰月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就这样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思考自己这样活着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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