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得意过。
“没有?”骆华生讥讽地笑着,对她的话,半分都不相信,“你没有上他的车,是不是碍于我当时在现场?否则的话,你一定会毫不犹豫上他的车吧,赵冰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
赵冰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清楚,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质问我?说吧,你又想怎么处罚我?”
赵冰月面如死水,眼中灰暗没有一丝光芒。
她越是这样,骆华生心里就越气,气她没把自己当回事,更气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是他逼迫她,污蔑她一样。
“处罚你?”骆华生的眼神阴厉了下来,脚步一步步地逼近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是什么人都配得到我的处罚。”
赵冰月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总是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么讨厌她,为什么不远离她?
“我不配,是,那你去找你觉得配的人吧。”赵冰月想到还被二夫人留在楼下谈话的徐穗,冷笑,“可惜了,你再怎么喜欢她,她也进不了你骆家的门。骆华生,你不敢忤逆二夫人,在你的骨子里,你对那个女人还是带着一种天然的畏惧吧?”
“你胡说八道!”骆华生恼怒,“我怕她?你以为你用这种激将法,我就会按照你设想的去做吗?你永远别想利用我的冲动给你办事。你不就是想离开骆家,离开我吗?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愿,看你又能怎么样!”
一想到她离开他,很有可能会投入到贝度的怀抱,骆华生心里的怒火怎么也浇不灭,恨不得用一个绳子一直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赵冰月低着头,眼帘微闪了几下。
她想过骆华生巴不得她离开,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见到她,凭白惹他心烦。
但没想到,他不想让她离开,而理由不是因为喜欢她,爱她,只是不想让她如愿以偿,他要把她绑在身边,让她受尽痛苦和折磨一辈子。
赵冰月不想跟他吵了,她很累,身心俱疲,只想收拾东西回去。
“怎么不说话?”骆华生见她转身去收拾东西,脚步也跟着走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难道就只会用冷暴力吗?”
“骆华生……”赵冰月试图好好跟他说话,骆华生却突然俯下身来,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突如其来,有点疯狂和激烈,没有给她反抗和拒绝的余地。
在她挣扎的时候,他的手甚至还下意识地用力握紧,不让她逃。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发了疯一样地想要吻她,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更多,他没办法欺骗自己,在看到她露出疲惫眼神的时候,心里滋生出的一抹慌乱,快要把他逼疯。
“骆华生!”赵冰月用尽全力,终于将骆华生推开,她喘着气,双眸露出惊恐和愤怒,“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骆华生后退一步,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声音暗哑:“我怎么样?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个长不大不成熟,永远都配不上你的孩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