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月冷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猜啊,以我们赵家跟她的关系,你觉得我去找她,还能有什么事?”
骆华生的眼神深而尖锐,像是再与他多对视一眼,她就会被他的眼神刺伤一样。
赵冰月心里难受得在不停地滴血,什么都没说,继续往楼下走去。
主宅那边,陆春晓正在饮茶,看到赵冰月单薄的身体迎着风,深一步浅一步地朝她走来,陆春晓赶紧放下手中的茶,让人扶着她进去。
“冰月,你没事吧,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就过来了,不知道今天降温了吗?冷不冷啊?”陆春晓好像很在乎地关怀道。
骆华生就跟在她的身后,脸色不太好看。
陆春晓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象征性地说了骆华生几句:“华生,你怎么搞的,冰月还病着,你就让她来这里吹风,万一再病倒了,有你好受的。”
“她硬要来,我拦不住。”骆华生有些拉不下脸道,眼神飘忽着看向别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他非常不善于处理。
“冰月,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陆春晓将视线放回到赵冰月身上,现在时间还很早,欢欢他们都还没有起床。
看赵冰月的样子,她应该是一醒来就过来找她了。
骆华生就在身后,赵冰月犹豫了一下,道:“二婶,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
“赵冰月!”骆华生心里不满,她想说什么,还得避着他?
陆春晓看了眼骆华生,有点摸不透赵冰月的意思,想了想,笑着道:“冰月,你跟华生是夫妻,我相信你要说的话,也没避着他的道理。”
她喝了口茶润润口,又接着说道:“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
赵冰月握紧了拳头,有点后悔这个时候来找陆春晓,她也没想到骆华生会一直跟着她。
“怎么,不想说?”陆春晓观察着她的脸色,正打算和稀泥的时候,赵冰月就开了口:“二婶,我想跟骆华生离婚,希望你能够同意。”
轰——
如同一道惊雷劈下,把站在她旁边的骆华生劈得一震,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赵冰月,你说什么?”
陆春晓也很意外,这才过了多久,她就要离婚了?
“冰月,你跟华生之间,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你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尽管跟二婶讲,离婚这个词,你以后不要提了,不吉利。”
赵冰月紧抿着唇瓣,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她昨晚跪在她妈妈坟前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她要离开骆华生,她要为自己而活,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受尽屈辱和折磨。
“二婶,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我要跟骆华生离婚,我跟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在轻微的颤抖,却依然坚持着说完,“我知道,自从我嫁进骆家后,你们对我照顾有加,还帮我爸爸出医疗费。”
“你们放心,等离婚后,当初你们给我的彩礼,给我爸治疗的费用,我都会一一还给你们,至于我家公司……”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