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瑞摇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掺和,也的确不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相信冰月不会无缘无故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让她生气,她的身体,现在的确不太适合生气。”
骆华瑞完全是站在赵冰月的角度为她说话,骆华生心里不爽,也只能憋着。
赵冰月及时打住他们的争吵,站了起来:“我今天有点累了,先回家去睡一觉,明天再过来陪你聊天。”
“嗯,去吧。不要想那么多,我相信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华生心里,你还是最重要的。就算他做了什么,应该也是迫不得已。”骆华瑞安慰她,黑眸讥笑般地瞥着骆华生。
骆华生咬牙切齿:“骆华瑞,没想到你还是挑拨离间的一把好手,你可以再卑鄙一点,看看你还要躺多长时间的医院。”
骆华生越发觉得罗华瑞这个人,腹黑到越来越无耻的地步了。
骆华瑞笑了笑,表示自己很无辜。
赵冰月简直无法再看他,径直走出骆华瑞的病房,加快脚步离开医院。
回到家中,赵冰月没等骆华生进门,就顺手关门。
一只手臂从外面伸进来,她装作没看到,直接把门关上。
“啊——”骆华生故意叫了一声,试图引起她的关注。
赵冰月脚步停顿,回头看着他:“做什么?”
“你关门夹到我的手了。”骆华生委屈地看着她,门分明没关上,他却始终站在门后,像是真把他怎么样了一样。
“夹到就夹到了。”赵冰月没理他,直接往里面走。
骆华生赶紧推开门跟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她:“老婆,你这么狠心,人家会伤心的。”
赵冰月:“……少来这一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赵冰月试图挣了一下,最后泄气地松开手,心平气和道:“我没生气。”
“你觉得我相信吗?”骆华生将下巴靠在女人的肩窝,闷声道,“有时候希望你心里不痛快能表达出来,怕你憋在心里会不好受。可有时候又害怕你生气,影响到身体……我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他的语气,让赵冰月微微心软,伸手将他推开,骆华生又揽过她的肩:“今天是我不好,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赵冰月抬起头来看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眼中渐渐湿润了起来:“我承认,我害怕,怕自已总是失败,怕幸福来得快去得更快,我怕刚走了一徐穗,还有无数个徐穗出现,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患得患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将全部寄托在丈夫身上的悲哀女人……”
就像她妈妈年轻时一样,结果呢,她刚去世,她深爱了一辈子,寄托了一辈子爱恋的丈夫,就转头娶了别人,将她妈妈曾经的痴心与深情抛在了脑后,甚至连她这个女儿,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赵冰月低着头,笑得有些苦。
“对不起。”骆华生愧疚地抱着她,那些他不知晓的过去,赵家给她造成的伤害,终于还是在她心里生出了一块伤疤,怎么抹也抹不平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