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犀嘴角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询问道:“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着今天的奶奶……所以就觉得很不像她啊!”高海纳说道。
“奶奶哪里是不喜欢孙女啊!她也不喜欢我啊!她这么多子孙,好像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咱大伯,最喜欢的孙子就是高俊哥哥。”高百川也挽着高志远的手臂,一边踢着脚,一边说道。
高志远揉了揉高百川的脑袋,嗔怪道:“怎么着,你小子还吃醋啊!”
“哪里吃醋了啊!”高百川说道:“在奶奶身上,我从来不知道吃醋。”
“那在你姥姥身上,就知道吃醋了啊!”高志远调侃道。
“在姥姥身上,我从来不用吃醋。”高百川说道。
“为什么?”高志远好奇的询问道。
“因为我姥姥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来都不会有偏有向,所以,我也完全用不着去吃醋啊!”高百川一脸自豪的解释道。
“行了。”顾灵犀在一旁嗔怪道:“再这么说下去,你爸爸该吃醋了!”
“我才不会吃醋!”高志远说道:“因为我的待遇和孩子们是一样的啊!”
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雪花在路灯下飘飘洒洒的落下来,落在房顶上,落在角落里,落在他们的肩头上,落在他们的睫毛上。
而往日的所有一切,就好像都随着这些飘飘扬扬的雪花,全都隐藏在了地底下,那些不快乐,终究会在天晴之后,随着太阳的温暖,化成水溜走了。
从今往后,他们的生活便只有幸福和快乐!无论是在顾家,还是在高家。
一家人漫步回到家中,家里人也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睡觉的屋子里也都铺好了床铺,高海纳和高百川早就累坏了,一路坐车回来,还未来得及休息呢!就去奶奶那边吃饭去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场合着实是有些尴尬,尤其这个奶奶,真的是从来都没有一点的亲切感。
跟姥姥姥爷道了晚安,孩子们便都去睡觉了。
顾其修和杨桂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到了最低音量,他们把顾灵犀和高志远留下来了,想要对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好的谈谈。
楚静热了牛奶,一人分了一杯。家里有暖气,整个家都是温暖如春,大家伙也不用像在外边那样,穿的那么厚重。
顾星辰洗了几个水果拿过来,大家便都围坐在了茶几前。
“今天晚上怎么样?没什么不愉快吧!”杨桂兰关切的望着顾灵犀询问道,似乎在她的印象里,胡美英这个人物,只要顾灵犀一根她接触,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永远都会受伤,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总得给她重重的一刀子才行。
顾灵犀微笑着安慰道:“没有不愉快,放心吧妈!反倒今天是我嫁给志远以来啊!最和谐的一天了,起码我是这么觉得!”
顾灵犀这话一说,杨桂兰倒是有些好奇了:“哦?”
她转头望了一眼顾其修,两人眼神交汇,似乎都体会到了什么,却是还未等到杨桂兰再度开口,一旁的楚静也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婆婆还真的改了性子了?”
“嗯!”顾灵犀笑着点了点头:“还真叫你说着了。”
“那还真的是个奇迹了啊!”顾星辰也在一旁一脸惊喜的说道。
“你们知道吗?大嫂回来了。”顾灵犀说。
“什么?冯娟吗?”杨桂兰惊讶的道。
“是啊!”顾灵犀点了点头,回应道。
“你们家老大请回来的?”顾其修也望着高志远一脸惊奇的询问道。对于高志国和冯娟的事情,真的是好几年了,别说当事人,他们这个局外人都觉得有些着急了。
高志远回应道:“也不是,听我哥说,这几年大嫂在娘家好像过的都不太好,也一直都想着回来。今天恰巧碰上一家人都回去了,就把大嫂给留住了。”
“那你妈乐意啊!她那么记仇的一个人!”杨桂兰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高志远微微一笑,这笑容里着实是有着诸多的无奈,他这个母亲啊!到底是给人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啊!
“回家的时候,她看见我哥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洗床单,也没用点热水,手冻的又红又肿的,心疼了。平常她在家还能帮衬着干点,现在大哥跟前没人,只能一个人干,她这心里心疼了。”高志远对着杨桂兰解释道。
杨桂兰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当母亲的心啊!永远都是站在孩子的立场上考虑的。无论胡美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母亲,但她对于高志国来说,真的可以说是无私的了。会心疼,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
“留下就好,留下就好。”顾其修在一旁叹道:“你大哥腿脚不方便,有个人在身边伺候着总归是好的,人家不是都说了,结发夫妻结发夫妻,不管到什么时候,还是原配的好啊!”
“那灵犀你以后可得小心了。”楚静在一旁劝慰道,在冯娟的身上,顾灵犀也着实是吃了不少亏,想起来楚静都觉得有些心疼。
“没事。”顾灵犀微微一笑,说道:“我看她这次是彻底的痛改前非了!你们不知道啊!当时她就给我跪下了,说了很多对不起我的话之类的,当时我都懵了……说实话,后来她说了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看到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的天!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震惊!”
“你说什么?”楚静惊诧的道:“冯娟给你跪下了?”
“嗯!”
“真给你跪下了?”
“嗯!”
“真是不可思议啊!”楚静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真的,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楚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也没有想到啊!最重要的是,我婆婆当时也端了酒杯跟我道歉,说她对不起我,对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之类的……嗨!反正今天晚上啊!着实是让我吃惊了。”顾灵犀说起这些来,似乎还未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般。
而那坐在这里认真听故事的人,似乎更加的震惊,更加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