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没有做成男主角,但他对演艺圈确实有兴趣,江殷为了儿子,退而求次,又给他求了一个配角的视镜资格。
好在,齐怀争气,视镜一下就过了。
他自认为演的很好,心里期望,叶光赫能把他换成男主角。
可惜,见识过燕京山换脸式演技,叶光赫仅仅点了点头。
齐怀心里有落差,憋着气,发誓要在片场上让大家看看,到底谁的演技更好。
燕京山不过是靠白美美才能当成男主角,而他才拥有真正的实力。
又不用去上学,齐怀像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在房间里苦练演技。
谁能想到,突然,就从全家宠爱的独生子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殷哭着大喊大叫要把小杂种扔出去。
平时对他一个一个乖孙的奶奶,严厉的训斥他母亲胡闹,还将那小小的一个男孩子护在怀里,脸上不用言表的喜色,简直要从凹陷的眼眶里溢出来了。
齐怀愣愣地走下台阶,齐家老太太抱着怀里的男孩和蔼地道:“快看,这是你哥哥,叫哥哥,齐渊。”
小男孩还不太利索地开口:“哥·····哥·····”
齐家老太太高兴极了,用老脸蹭了蹭孩子肉乎乎的手背。
却不知,这一幕在齐怀眼里刺眼极了
齐怀的目光落在懵懵懂懂的小孩脸上,又投向齐家老太太身后站着,眼露期待又愧疚的齐华脸上,而他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子,大概就是他这个弟弟的妈。
齐怀的骄傲在这一刻被击的粉碎,他的父亲不仅出轨了,竟然还学那些洋做派,将小三和小三的孩子堂而皇之的接到了家里来。
丝毫没有顾忌家里还有一个伤心欲绝的妻子,也丝毫没有顾忌他的脸面。
齐怀冰冷的眼神,齐家老太太很生气,严肃地道:“这是你弟弟,他都叫你,你不知道答应一声,怎么这么不懂事!”
江殷把儿子挡身后,撕心裂肺地喊:“什么弟弟,他是小杂种。”
齐家老太太和蔼可亲的脸色瞬间凝固住,将孩子递给佣人,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落在江殷脸上。
“啪!”
整个别墅都能听见,可见齐家老太太有多用力,江殷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
齐家老太太对江殷警告道:“你再不满,这也是齐华的骨肉,齐家的血脉!齐怀有个弟弟帮衬他这是好事,你要不服,就回娘家呆着,”又看了一眼身后柔美的女子,点名道:“这齐家夫人的位置有的是人坐!”
齐怀没想到奶奶竟然会为了这个小杂种打他母亲,并且要赶她回娘家去。
巨大的落差,齐怀接受不了,心口崩碎,恨恨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齐华,顶着快落山的太阳冲了出去。
然而,身后却没人跟出来找他。
因为江殷因为这一巴掌,愤怒的要打这孩子,齐华和孩子母亲冲上拦,被江殷疯了一般又抓有扯。
身后一团乱,齐怀毫无留恋地走了。
却正好,遇上了被学校开除害怕回家被何本业暴揍的何月茹。
因为差不多的遭遇,齐怀对何月茹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同情。
正好天降暴雨,两人一起去酒吧喝了点酒,朦胧灯光下就擦出了爱的火花。
两人都无家可归,便去不需要身份证的小酒店开了一个房,感情更是火热升温。
一连几天住在酒店里,直到宋光明通知电影开拍了,齐怀才悄悄地回了家,拖了行李拿了钱,两人又黏黏糊糊的一起来了北京。
何月茹的衣食住行现在全由齐怀负责,齐怀也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她不顾一切以女朋友的身份跟过来,万万没有想到这部戏的女主角竟然是白美美。
一想到,齐怀还会跟白美美接触,还有刚才齐怀看她时,露出的惊讶酸楚的表情,心口就宛如烈火焚烧,毒蛇缠身。
开机吉时到了。
和上辈子一样,财神爷前面的红布案桌上,摆上了香炉和上供的烤乳猪以及鲜美水果。两侧还摆满了厚厚的几捆大麦,意喻大卖的意思。
摄影机被红布盖住,由剧组主创依次上香拜神,然后掀开机器的红布,宣布开机。
轮到白美美时候,白美美脱掉白色大衣,和燕京山一同站在了男女主角的位置。
剧组的人员,这个时候才确认了男女主角是谁。
身穿一身红色高腰旗袍的女主角,宛若雪中绽放的一朵红色寒梅,乌发雪肤,明眸皓齿,弱柳细腰,忽地一笑,美的惊天动地,将周围人顿时都变成了陪衬。
大家都看痴了,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怪不得,叶光赫拖着迟迟不肯开机,大概只有这样的神仙少女,才配叶导等这么久吧。
只是可惜了,男主角英俊归英俊,就是有点配不上女主角的样子。
齐怀被白美美一身扎眼的红衣勾住了魂,差点没跟上大家上香的节奏。
而目睹这一切,听到大家不停地赞叹女主角貌美无敌的的何月茹,无人注意,眼里聚满了阴毒和嫉妒。
拥有美貌不一定拥有演技,很多人心里打鼓,白美美一个高中生,没有经过专业的演艺训练,能否演出合格的南知知。
然而,第一场男女主角相遇的戏开场,大家顿时,就傻眼了。
这根本不是演戏!
这活脱脱就是南知知在世啊!
大冬天,南知知穿着华美的裙子,披着雪貂走在雪地里,像一幅引人入胜的画卷。
忽地,她手一滑,一不小心将资料弄翻了,纸张飞的到处都是。
本该她自己弯腰去捡,余光扫到边走边解题的木头呆子,立马对着盛良不客气地挥手道:“同学,你能不能帮我捡一捡,我给你钱。”
一个高傲的眼神,一句肆意的话,一个优雅的动作,资本家的大小姐就被她演的活灵活现。
盛良耳边响起一道从未听过的银铃似的女声,倏地,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清澈美眸。
她明明是仰望着他,却像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缓缓地露出洁白的贝齿。
是他从未见过的好颜色。
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普照荒芜的大地,他的心微颤。
手里痴迷的数学题,都拉不回他停滞的视线。
或许是久久等不到回应,南知知温和的笑容倏地收敛,暴露出霸道任性的一面,对着盛良娇呵:“还不快点,我都要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