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不快走?”尤思怡挑眉,看着秦琪的目光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秦琪恨恨看着温丛,“啪”的一声,当面给了温丛一耳光,“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无耻之徒!”
温丛脸色涨的通红,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琪离开,而尤思怡呢,她是胜利者,当然要留在原地欣赏她的战利品。
“你刚刚为什么要和琪琪这么说,我们明明没有任何接触!”温丛很愤怒,脸上暴露着青筋。
尤思怡笑着,“我说的都是事实,现在你不娶我也得娶我了。”
说完,她也不再恋战,转身离开。
转身才发现顾瑾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们的好戏,“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顾瑾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做这种事还怕被人看?反正都不要脸了,怎么最后一点儿就是豁不出去了?
“当我不存在就行了,你该咋滴咋滴。”顾瑾撇着她,眼神云淡风轻。
顾瑾并不认识尤思怡,但尤思怡却将她当成了最大的对手,光是她抢走温老关门弟子的位置,尤思怡就恨不得杀了她。
现在尤思怡无耻攀上温丛的一幕又被顾瑾看见了,尤思怡有种预感,顾瑾绝对会破坏她的好事,这个女人真像她的克星一样,尤思怡心里更恨上顾瑾了。
尤思怡瞪了顾瑾一眼,飞快离开了现场。
顾瑾,“……”
温丛是认识顾瑾的,二叔的关门弟子,想不认识都难,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在熟人面前丢脸,可在秦琪误会了之后,还狠狠在顾瑾面前失了面子,连忙拔腿就跑,连招呼都没打。
很快,当事人跑没影儿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
温丛一直到晚上才在秦琪的乡下老家找到她,“琪琪,我和那位女同志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她都是瞎编的。”
“你走吧,我白天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们完了,真的。”
看着温丛的脸,秦琪不禁开始后悔,她当初怎么会为了这个男人冲昏头脑呢?明明知道他的父母不同意,还是傻傻的坚持下去,稀里糊涂的就和他除了对象。
温丛这下心情就像是洪水崩塌一样,他从未想过要和秦琪分开,想到白天尤思怡说的那些话,他想秦琪一定是对他失望了,暗暗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摆脱尤思怡。
吃了晚饭,顾瑾去看望沈庄,正好温宏毓也在,顾瑾就将遇到温丛的事儿给讲了,又隐晦地说了一下自己对尤思怡的看法,“老师,我觉得尤思怡同志应该是看上温丛了,只是这其中有几分是真情,又有几分是为了利益,那可就说不准了。
现在她和温丛的关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温丛要是不肯娶她,她肯定闹腾的更加厉害。”
“荒唐。”温宏毓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个尤思怡还真是不像话,为了闹到温家来,连脸都不要了。”
苏虹在旁边不好发表意见,沈翠翠却不忌讳这个,直言不讳,“要我说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叫秦琪的姑娘,真要是闹起来,她的名声指不定多难听呢,嫁给温丛,她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狐狸精,不嫁温丛,她的名声就更加不好听了,以后只怕嫁人都难。”
不得不说,沈翠翠说得对,尤思怡今天的举动对于温丛一个男人来说最多是被人议论几句,可对于秦琪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姑娘家,影响可就大了。
这个年代思想不先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对比有身份背景的温丛和尤思怡,她无疑是最好欺负的那个,往后会遇到多少白眼,谁也无法预料。
至于温丛的父母,他们本来就不喜欢秦琪,如果现在能趁着这个机会让温丛和她断了关系,那是再好不过的,哪里还会管人家姑娘的死活。
“这件事儿,我来处理,我在温家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不管那姑娘还和不和温丛处对象,总之这个尤思怡不能进我们温家的门。”
顾瑾没有发表意见,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温家的家事,她今天和温宏毓说起这件事儿,无非是看秦琪太可怜,已经算是破例了,其余的事情也不好多说。
而且温宏毓已经说了要处理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处理到位。
关于这件事情的后续,顾瑾也没有再关心,因为她们一行要回白山村去了。
沈庄受伤,沈家一家匆匆前往省城,就连过年都是马马虎虎过了,现在沈庄的腿已经在治疗期,他们终于可以安心回去。
“这个温家,还真是是非窝,小瑾,往后他们家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掺和知道吗?”回去的车上,李梅还在感慨。
顾瑾点头,“好的,妈 ,你放心我不会掺和的,不止是不掺和,我还得离那个叫尤思怡的女孩子远点,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确实,听温老说,尤思怡曾经还想方设法地想成为他的关门弟子,不知废了多少心机,直到温宏毓认了顾瑾,她才死心,却转头打起温丛的主意,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不亚于当初的万红。
舟车劳顿回到白山村,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顾瑾洗漱完躺在被窝里,望着头顶有些迷茫,她睡不着,离开学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骤然不用备考了,她的时间变得空闲起来,这几个月她应该干什么呢?
顾瑾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干什么。
在省城、京市和在白山村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热闹的城市,一个是寂静的小山村,在村子里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时光走的很慢很慢。
第二天早上醒来,顾大田来了,他一脸胡茬子,短短一段时间不见,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本来还是黝黑壮实的庄稼汉,一下子就黑瘦黑瘦的只能看见骨头,他脸色灰败,眼里能看见对生活深深的麻木和绝望。
“小瑾,是爸爸对不起你!”顾大田这次来并没有为任何人求情,只说自己对不起顾瑾。
也许是对刘春芳彻底死心,对生活也彻底失望,顾大田整个人活着的奔头都像被人击溃。
顾瑾没有追着要顾大田补偿她什么的意思,陪着他说了会儿话,安慰了他一阵子,父女两谁也没提起顾珠和刘春芳。
顾瑾想,这大约是永远的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