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树现在是纺织厂的副厂长,每天早出晚归的,一下班就和人喝酒打牌,常丽丽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常丽丽立马就冲了出去,“老王,你回来了?”
“又干什么?”王本树皱眉,还以为常丽丽又是要找他的麻烦。
常丽丽却是笑着,“王婵那丫头这段时间不是谈对象了吗?今天早上有个店铺的服务员到我们家来找她,我看她一副心虚的样子,就抓着她逼问,没想到竟然逼问出事情来了!”
“什么事儿啊?”王本树见是王婵的事情,立马尖着耳朵听,不是因为他关心王婵这个侄女,而是这么多年,王本树无时无刻不想着抓住王婵的把柄。
“王婵谈的那个对象,是个有妇之夫,她在给人做小三。”常丽丽就差狂笑出来了。
“啊?”王本树瞪大了双眼,不由得怀疑,“这……这不可能吧!那丫头一向是眼高于顶的,哪个男人都看不上,怎么会做这种事儿!你怕不是听错了。”
常丽丽却说,“哎哟,你还不相信我么?这件事情是真的,前段时间我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把王婵送回家过,你不是也看到了么,就是那个男人。
你也不想想,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到了三十多岁都没结婚呀,那店里的服务员告诉我,那男人是省城的,家里很有钱,而且有老婆和孩子的,这一下就对上了号,怎么可能是听错了。”
王本树被这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好消化了一会儿,脸上挂起了阴险的笑容,冷哼一声说,“这不知廉耻的王婵,竟然做勾/引有妇之夫这样下作的事儿,我看她怎么面对我死掉的哥哥大嫂。”
“就是呀,当时看到那个男人三十多岁,我就觉得不对,你说说这王婵最近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我们当初给她介绍了那么优秀的男孩子,她都看不上,现在居然找一个有妇之夫。
还好这事儿人家今天只告诉了我,要是传出去,可不止是王婵的名声毁了,我们王家整个的名声都不好听。”
“这贱/人从小就不听我管教,自己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早就不是我们王家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丑事。
纺织厂那些老东西不都偏帮着王婵吗?我就要让这家属楼的所有人都听见,看看这个王婵是什么不要脸的货色。”王本树冷笑了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走。
常丽丽紧跟在王本树身后,猛地敲响对面的门,“王婵,王婵,给我开门!”
常丽丽在后面冷笑着,这一次,王婵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王婵知道,王本树和常丽丽两夫妻就是豺狼虎豹,时时刻刻盯着她手里的那点儿财产,这会子半夜来敲门,肯定也是没好事。
打开门看到王本树的脸,后面还跟着个常丽丽,“哟,叔叔这是要来干什么,又看我这孤苦伶仃的侄女不顺眼,要来找我的麻烦了。”
“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谈了个对象?”王本树昂着头,语气不善。
“我谈不谈对象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你找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给人家当小三,把我们王家的脸面都丢光了,还敢说跟我没关系。”王本树沉着一张脸。
这时候王婵还没有了解到,蒋楠其实是有家庭的,她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蒋楠退缩了不想和她结婚。
听到王本树的话,王婵脸色微变,扫了后面站着的常丽丽一眼,佯装淡定,“我爸妈走了这么多年,你想要管我的事情,最起码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什么事情先查清楚了再说,听你老婆挑唆了几句就想来找我的麻烦,我王婵可没那么好欺负。”
“王婵,这可不是我挑唆,你也别想着不承认就完事儿。”常丽丽插着腰站出来,“你常去的那家药草茶店,店老板都把你做的这些丑事全抖落出来了,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有家庭的,你和他谈对象就是为了人家的钱吧。
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你非要等我把整个纺织厂的家属喊过来你才肯承认。”
王婵听说是店老板,脸色立马就沉了,手也开始发抖。
不!顾瑾绝对不会出卖她的!
王婵佯装镇定,“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虽然是和蒋楠在处对象,但是人家根本没结婚,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没你说的那么龌龊。”
“蒋楠,和你处对象的事蒋楠。”王本树拳头砸在门上,脸色大变,重重一巴掌甩在王婵脸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蒋楠是什么人,我们纺织厂的领导都一清二楚,他老婆是船厂厂长的闺女卢宛,我本来还不觉得你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承认了!”
王婵捂着脸,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
蒋楠有老婆!而且纺织厂所有人都知道,她呆呆的看着王本树,眼泪从眼里簌簌流下。
“作孽呀!我真是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大嫂!”常丽丽见状,反应也是很快,立马扑倒在地上哭了起来,“都怪我从小没有教好王婵,竟然让王婵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丑事来,大哥大嫂都是我不对!”
“你给我闭嘴!”王婵回过神来,指着常丽丽,“你们可不要想着污蔑我,事情是怎么样的,我自己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们给我滚出去!”
“王婵啊,王婵,凭良心说,你爸妈早早地就走了,你一直住在我们家,我从来没有委屈过你,买什么东西我自己孩子有的你就有,他们没有的你也有。
你叔叔也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的,可是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心里暗暗记恨我们,今天你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真是让我痛心啊!”常丽丽还在嚎哭着,生怕家属楼里的人听不见。
这大晚上的,常丽丽和王本树的嗓门那么粗,很快就把很多纺织厂的家属都吸引过来了。
王婵靠着门,浑身冰冷,“不要相信她说的,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