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你洗碗,摘菜的,你今年怎么可以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快起来!”凌晓薇要是不干这个活,那洗碗,洗菜的活就是她做了。
她才不要冷水洗碗呢!
她今年手还没有冻疮呢,要是今天下冷水了,手一定会冻疮的。“你不去干活,今年你就别想吃饭!”凌春霞威胁道。
“幼稚!”凌晓薇没好气的白了凌春霞一眼,“你家办饭,你的活,你自己做,别找我!”凌晓薇把话扔在这,然后目光很无惧的看着凌春霞。
她看她会怎样!有本事上来咬我呀!
“你……凌晓薇,你真讨厌!”凌春霞气不过的指着凌晓薇气呼呼的一跺脚转身便跑了。
看到凌春霞气跑了,凌晓薇嘿嘿一笑,翻身继续躺被窝。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任意欺凌拿捏的凌晓薇呀!
时间差不多快十点了,凌国强在堂屋里开始喊凌晓薇,让她快点起床了,“你大姑已经来了!”他一直门口看着呢,看到了大姑家已经来了。
凌晓薇也不再埋被窝,拿了线衫在被窝里穿好,然后穿袜子,再出被窝,这样身上就没有那么的冷了,自己穿好了衣服,便给明明穿。
明明十分的乖巧,乖乖的让凌晓薇给他穿衣服。
明明还穿开裆裤呢,一件连体开裆裤,穿上了之后,露着小屁屁,前面露后面也露,哎!这……露就露吧!反正还小,不怕丢脸啥的。
两人穿好了衣服之后,凌晓薇打水洗脸,自己洗好了,给明明洗,“来来,明明,洗好脸,咱们擦香香!”
凌晓薇突然愣住了,原本一直放在矮柜上的雪花膏不见了,只有一袋没有开口的袋装雪花膏,她昨天用的时候,那雪花膏还满满的呢!
怎么今天就不见了!
一定是张翠芬给藏起来了,凌晓薇在柜子里找,再到床头的桌子上找,最后在张翠芬带来的木箱子里找到了。
果然是被她藏起来了,这年还没有过完正月,她就显原型了!
不行,这雪花膏,可爸爸给的钱买的,她凭什么藏起来,不给我用。
凌晓薇将雪花膏拿出来,直接摆在了柜子上,然后从里面挖了一大块,涂完了脸,再涂脖子,然后涂手,涂的身上香香的。
“来明明,姐姐给你涂脸,涂了雪花膏,脸就不春了。”凌晓薇哄着明明道。
在凌晓薇的温柔的话语下,明明伸出了脸,闭着眼看,皱着鼻子让凌晓薇给她涂脸。
姐弟俩收拾好了,就往大妈家去了。
一到大伯家门口,便听到大姑那大嗓门发出的魔性的笑声,“弟妹,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春霞又拿奖状啦!”
“大姑,你看,我今年拿的三好学生!”凌春霞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奖状。
大姑一脸的乐呵,一个劲的夸凌春霞,“我大侄女可真是了不起呀!以后考上了大学,做了城里人,可别把大姑给忘了,要带大姑进城玩呀!”
“大姑,春霞一定会带你进城玩,等我赚钱了,给你买新衣服。”凌春霞嘴上跟涂了蜜似的,把大姑哄的特别的开心。
大姑乐呵的直笑,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上,挤出了一道道的皱纹,让本就不年轻的脸,更苍老了几分,一旁的张爱梅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尬笑,眼中有几分的轻蔑。
“来来,大姑给你压岁钱,”大姑凌华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崭新的两块钱票子,递给了凌春霞。
站在一旁的凌家宝,也适时的从人群中往大姑面前钻出了小脑袋。
“来,家宝,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大姑又给了凌家宝两块钱。
凌家宝开心的直乐,拿着钱,一会便跑的没影了。
趁着大姑在,凌晓薇领着明明走到了大姑的面前,道:“大姑新年好!”
脸上还挂着欢笑的大姑,在看到凌晓薇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再一瞧,脸上的恢复了平静,微笑了一下,道:“哦!是晓薇呀!”
大姑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淡,讪笑了两声,跟对凌春霞的态度是千差万别,转身看到张爱梅在搬凳子,便忙追了上去道:“爱梅,我来帮你!”
凌晓薇抿了抿嘴,目光随着大姑的身影走了一圈,便转移了目光。
大姑凌华,依然没变,势利又巴结,自从凌国强腿断了之后,她来看都没有看过凌国强,她这是怕被凌国强这个穷弟弟给缠上吧!
这不,连凌晓薇都不待见!
凌晓薇对这个大姑是没啥好感的,就是一个势利眼!巴结大伯一家,特别是爱巴结张爱梅,一副嫌贫爱富的嘴脸。
但有个奇怪的事,就是大姑跟二姑的关系十分的不好,每年过年,大姑都对二姑是横眉竖脸的,一副恨死二姑的表情。
照理说,二姑家条件这么好,大姑一定是要好好的巴结二姑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每年过年,大姑看到二姑就摆脸,黑的很。
这其中的缘由,凌晓薇还真是不知道呢!
但是,二姑对凌晓薇还是不错的,每年过年,都会给压岁钱给她,自从爸爸腿断了之后,二姑会在走之前来凌晓薇家,悄悄的给凌国强钱。
凌晓薇有亲眼看到过。
就光凭这一点,凌晓薇是感激二姑的,虽然人飘了一点,但对亲情还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没那么的势力。
“这就是弟妹呀!”屋内传来了大姑的声音,语气略带嘲讽,“弟妹,你前面的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有没有赔钱呀!”
大姑一上来,就揭张翠芬的伤疤,还是血淋淋的那种,张翠芬正在和面,听到了大姑的这话,脸顿时黑了,但面对初次见面的妯娌,她也不好落脸子。
含糊的道:“没有,病死的……”说道最后张翠芬的声音入蚊子声一般的小,这是她不想提及的事。
大姑听了这话,顿时来劲了,大着嗓门故作惊讶道:“弟妹,你前一个男人年纪轻轻就病死啦!你跟你男人的属相是不是犯冲呀……不会是被克死的吧!”
凌华这么没脑子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