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和我们聊天？”姜月华走到她边上，似乎吓着她了，那烟头都被碰掉了。
章菲菲连忙掐灭了烟，“我没什么话可聊的。”
“没再回去看看吗？”
“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抽了烟的缘故，原本尖锐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反正他们也不喜欢我，回去也是自找苦吃，何必呢？”
“姥姥问起你来，我告诉她，你很好，”姜月华道。
“谢谢，”章菲菲低头，交换了下交叉的双脚，“下次你回去告诉我一声，我给奶奶买点东西。”
“好，”既然她有心，姜月华也就没必要推辞，“这边的样品拍摄快要结束了，有空回来看看我们。”
“嗯，”章菲菲依然是淡淡地应话，“下次你去省城，住我那儿。”
“方便吗？”这样的邀请让姜月华很意外。
章菲菲点头道，“方便，我一个人。”
“那你的干爹……”
“他不去我那边，偶尔我去一趟他那边，”章菲菲说道。
姜月华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章芸芸的神情，她看起来很光鲜，却又很落寞，“好，我要是去省城就住你那边。”
一转眼到了过年，姜月华以为章菲菲会一起回去，谁知道，她只给了点钱让带回去给王春娥。
王春娥拿着钱，在那里叹气，“庆松两口也真是的，孩子那么不容易，她们还埋怨她干啥？这钱啊，我给她攒着。”
韦芳赞同道，“现在偶尔能从电视上看到菲菲呢，她现在可真好看。估计大哥大嫂他们后悔都来不及了吧。”
“谁知道呢，”章昌松看着是同王春娥两个人聊天，实际上目光去盯着姜月华，生怕她跑出去找梁枫。
姜月华自私明白那眼神的，回来之后，乖乖地在家里蹲着，哪里也不去。
没两天时间，章昌松自己熬不牢了，要出门和村里的哥们打牌吹牛。
“舅妈，大妞要百日了吧，你作为外婆，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走了章昌松，韦芳又看地紧紧的。
大妞是章芸芸的女儿，过了正月差不多就百日了，按着城里的规矩到时候要摆几桌，而农村的规矩，那就是姥姥和姥爷要准备得隆重点。
“我得准备些啥？”韦芳没经验，以为这事儿年后再问也来得及，被姜月华一催促，倒是觉得应该忙活上了。
“您去找美玉妈商量下，”姜月华提议道。
韦芳一下子就察觉姜月华的用意，“你支开我是想去找梁枫吧？”
“您这是什么话？”姜月华打死不承认，“行吧，您这么怀疑，我也没办法，我回屋躺着去了。”
韦芳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干守着，试探了几次，确定姜月华醒了，这才着急忙慌地出门。
姜月华翻身坐起，听到脚步声远去，便偷偷地开门，刚要出门，厨房方向进来个人，扭头一看，竟然是梁枫。
“嘘……”梁枫连忙打手势，然后快步进来，把门关上了。
“你……”
姜月华话还没出口，被便吻住了。
这都回来两天了都见不到人，可把梁枫给急死了，看到韦芳和章昌松都不在家，便从后院翻墙进来了。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姜月华靠在他的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不由笑了，“跟做贼似地。”
“我要找昌叔摊牌，”梁枫柔声道，“现在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又调去了县里小学教书，他应该对我没什么要求了。”
“算了吧，”姜月华想到舅舅那表情就打退堂鼓，“大概是你小时候给舅舅的印象太不好了，现在你再好也改变不了他对你的态度。”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姜月华笑道，“不然就这么偷偷摸摸地过下去？”
“不行，”梁枫的脸沉了下来，“都去县城了，我还要偷偷摸摸？万一人家给我介绍对象，我咋说？”
姜月华道，“那你就处一下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你？”梁枫懊恼地拍了她臀部一下。
姜月华故作吃疼，“你现在能了，会打人了。”
“我不仅打人，我还吃人，”梁枫抱着她上床，欺身而上，手便往她已经里头钻去。
姜月华痒得咯咯笑，“不要挠我，求求你了。”
梁枫停下手，一点点地往上钻。
姜月华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更大了。
家里现在没人，他该不会是……
“花花，你醒了吗？”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吓得姜月华连忙把梁枫推开了。
“快躲起来了，”她急着道。
“我不躲，”梁枫扯了下衣角，黑色呢子大衣显得更为平整了，衬托他整个人欣长俊朗。
姜月华拗不过他，“你不躲，我躲。”
这房间也就这么点大，除了衣柜，没地方可躲。
等关上柜门，姜月华松了口气，就梁枫一个人她在屋里，就算舅舅看到了也没关系吧。
就在她为自己的聪明能干而得意时，柜门被打开了。
姜月华看到的是一张黑沉的脸。
“舅……舅舅……”姜月华僵硬地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哭笑都不是，她敢保证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你们两个……”章昌松气得嘴唇都在抖动，“在屋里偷偷摸摸干啥？”
“叔儿，我和月华是认真的，我希望您……”
“你要真对月华好，就不会偷偷爬墙进来，让人对我们家花花说三道四了，”章昌松拳头紧握，像是在隐忍，“我们家花花不容易，你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现在好了，你小子一爬墙，让人称心如意了。”
“舅舅，没那么严重，”姜月华嘀咕道，“我们俩啥都没干，就是聊聊天。”
“人家会相信吗？”章昌松问道。
“爱信不信，”姜月华道。
“叔儿，我娶月华，”梁枫忙道，“你想要任何要求，我都会做到的。”
“你能让你的腿完好无缺吗？”
梁枫愣了下，低头抓了裤缝，尽管很尴尬，但还是笑道，“其实我现在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您为什么不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