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童秀丽和父亲童广富聊的不亦乐乎,这几天被婆婆各种打压的郁闷,一瞬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这丫头,这次再回去,可要给爸妈多打电话,爸妈在家很挂念你。”童广富笑着说,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可纵使童广富这样笑着,她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湿润。
纵使从前的童秀丽一无是处,是所有人眼中的废物,可在父母的眼中,她永远是他们最挂念的孩子。
这种被惦念的感觉,真好。
不过,说真的,她以后还真得多给爸妈打电话,等以后在深港有了自己的家,把爸妈也接到城里去,让他们也享享清福。
快到村支部的时候,童广富在童秀丽的耳边小声问道:“秀丽啊,你这去了深港几个月了,我这要有外孙了吧?”
想来,童广富是想了又想,慎而重之才问出口的。
此话一出,童秀丽的脸瞬间羞成了红色,仿佛熟透的西红柿。
“爸,哪有的事啊。”童秀丽声音小的跟苍蝇哼哼一样。
面前就是村支部了,童秀丽赶紧拦住了父亲,“爸,你别进去了,我接完电话你再进来。”
想起刚刚爸爸打趣的话,她就难为情。
童广富只好笑着应承,站在外面没有进去。
童秀丽三步并两步的跑进村支部,一进门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电话,赶忙接了起来。
想着爸爸去找她,一路来回的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估摸着林彦应该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可当她把电话放在耳边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彦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秀丽,是你么?”
听到这熟悉又令人想念的声音,童秀丽忍不住心头一颤,或许她对林彦的感觉就是心动,哪怕是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跳都会加快跳动。
停顿了几秒钟,童秀丽缓和了一下情绪,回了一声:“是我,林彦。”
听到童秀丽的声音,电话那头的林彦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相隔那么远,童秀丽回去两天了,一直杳无音信的,他担心的不得了。
所以,才忍不住给岳父童广富打电话。
也是在听到童秀丽的声音,他那颗不安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下。
“对不起哦,这两天忙着手术,手术完又忙着出院的事,就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你一定很担心吧。”童秀丽很自责的说道,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干嘛要说对不起啊,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才对,让你一个人回老家,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对了,我妈她有没有为难你?”林彦觉得很对不住童秀丽,本应该她尽的孝,现在却要童秀丽去做。
而且,知子莫若子,相反,最林彦也最了解他的母亲,介于从前童秀丽曾经做过的荒唐事,母亲肯定会为难童秀丽的。
这几天他一直在盯厂里的样品生产,可心里却一直挂念着,真怕童秀丽受委屈。
“好吧,我们谁也别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有福一起享,有困难也要一起去面对。对了,爸的腿虽然骨折了,但是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恢复,走路也不会受影响,你不用担心。”
“至于妈,她没有难为我啦,妈对我特别好。”童秀丽为了让林彦放心,并没有说实话。
林彦一下子就听出了童秀丽没有说实话,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愈发的心疼童秀丽。
“秀丽,你想我了么?”林彦突然问道。
“……”听到这句话,童秀丽的脸颊瞬间发烫,这问题要不要这么直接。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童秀丽的回答,林彦再次开口,“秀丽,你都不想我么?”
“……”童秀丽没想到林彦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么直接问她想不想他,这要让他怎么回答啊?
再看看父亲童广富正趴在窗户上,正笑眯眯的盯着她看呢,她哪里好意思回答。
“我想你了,秀丽,特别特别想。”林彦在电话那头说道,一字一句都透着满满的深情。
好吧,这样满分的情话,童秀丽哪里招架得住啊,心脏砰砰的乱跳,好像有好几头小鹿在乱撞。
见到童秀丽那娇羞的模样,趴在窗台上的童广富,忍不住喊了一声,“我的好女婿啊,我是不是快有外孙了?”
童秀丽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且声音那么大,足够电话那头的林彦听到。
她赶忙捂住电话的话筒,可是显然是没什么用。
岳父说的话,电话那头的林彦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林彦忍不住笑了笑,是啊,他和童秀丽现在感情这么好,下一步是真的要考虑要孩子的事情了。
“林彦,你别听我爸胡说,对了,你那边样品检测怎么样,合不合格?”童秀丽羞得是满脸通红,跟火烧了一样,为了避免尴尬,她赶忙转移话题。
林彦笑容加深,“样品检测都合格,现在正在批量生产。我和胡主任已经签了合同。”
是的,和黄港建材厂已经签订了合作合同,虽然林彦没有带一毛钱的货款,但是胡主任却选择了相信林彦。
听到林彦已经和黄港建材厂签合同了,童秀丽是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这一次跋山涉水的找建材厂合作,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果。
“别想转移话题,爸说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付诸行动。”林彦脑子清醒的很,没那么容易被转移话题,又把话题转移回来了。
“你……”童秀丽没想到林彦会说这样的话,脸不由得更红了。
想想之前打电话林彦还叫童广富叔叔呢,这会儿改口倒是改的干脆。
“之前不还口口声声叫叔叔么?这会儿怎么改口叫爸了?”童秀丽揪住这一点,开始大题小做起来。
电话那头的林彦,委屈的说道:“这一点是我错了,要不是爸和妈,我上哪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从不知道林彦竟然还是个油嘴滑舌的,不过,他的话,她还是很受用的。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把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