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拿了瓜子花生和洗好的水果来,招呼大家一起吃,楚怀深也没有客套,顺着主人的意吃了个橘子,还十分接地气儿的剥起了瓜子。
还投其所好和所有人攀谈,丝毫不显冷场。
许清清则是碍于父亲在场,和他几乎全程无交流,只时不时的眼神撞到一起,示意两人都在暗暗关注着对方。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知道秦玉娥年纪大了熬不得夜,楚怀深适时提出离开。
“对了。”临出门前楚怀深突然停住脚步,看向许清清。
“之前从申城回来你和建西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我车上多了个袋子不知道是谁的。”
许清清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
“我不太记得了,是在你车里吗?我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和父亲交代一声,许国梁摆摆手:“去吧,顺便送送怀深。”
许清清点头如捣蒜,跟在楚怀深身后出去了。
一出院子,许清清就忍不住在楚怀深后背捣了一把,低声嗔怪:“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堂而皇之的上门来了?”
楚怀深瞄了眼四下无人,院子里的人也看不到他们,大胆的抓着她的手把人拉进怀里。
“这不是怕你不方便出去吗,再说既然知道奶奶和叔叔来了市里,我也理应上门拜访。”
他现在搬离了东坪村,不方便回去,不趁这个机会刷下存在感,怎么能加深在他们心里的好印象呢。
许清清没想到他想得如此周到,心里暖暖的。
男人的胸膛很温暖,驱散了夜里的寒气。
他身上还有股好闻的气味,似松木香又像春日里刚发芽的香草味道,让许清清很是贪恋。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好出来的太久,深深嗅了两口后伸手推她。
“我该回去了。”
楚怀深不舍的松开怀中的柔软,想到什么又摊开紧闭的另一只手掌递到她面前。
“这个给你,一起吃更香。”
许清清这才发现,他掌心里竟然握着一大把瓜子仁,原来他刚才剥了半天竟然一粒都没有吃。
她的心简直软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是她主动追回来的,可随着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就,他对她的宠溺也越来越深,几乎将她淹没。
许清清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勇敢迈出那一步,并一直为之坚持。
她没有伸手接,而是就着楚怀深的手将上面的瓜子仁都吸溜进自己的嘴里。
女孩软嫩的唇瓣扫过楚怀深手心,惹得他肌肉瞬间紧绷,极力控制才没做出把她重新摁回怀里,好好品尝她的美味的冲动。
但依然没有叫她立刻回去,真的从后备箱里拿了个袋子出来,“这个给你,回去交差。”
许清清疑惑的接过来,发现竟然是一些申城特色小吃。
“丁建带回来给孩子的,正好有多的,我就拿来给你了,可以分给家里人尝尝鲜。”
他没有说实话,这分明是他从丁建那里硬抢来的,丁建险些被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兄弟给气死。
许清清回到屋子时许国梁还等在那里,正跟许建东聊着楚怀深这个人。
看见她回来止住话题,朝她投来个疑问的眼神。
许清清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确实是我的东西,从申城带回来的一些小吃,我还以为是火车上人太多被偷了,没想到竟然是忘在他车里了。”
许国梁和许建东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示意她也早点休息,许清清便去了大嫂安排给她和奶奶的房间。
等洗漱过后钻进暖融融的被窝,许清清才忍不住感慨,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怀深现在都被自己带得狡猾了,谎话张口就来都不打草稿。
翌日早晨,秦玉娥没有跟着,许国梁父女两个去医院取结果。
好在秦玉娥身体各项指标都没问题,两人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许萍也得知母亲来城里的消息赶过来,磨着秦玉娥去她家里住些日子。
秦玉娥不肯,城里虽然好,可她实在住不惯,拒绝了女儿的要求,执意要回去。
许萍无法,只得买了不少东西叫他们一起带回去。
因为还有几天开学,许清清东西还没收拾妥当,又不放心奶奶和父亲,又跟着他们一起回了村。
知道秦玉娥身体没有大碍,家里人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胡月兰又给女儿准备了些易于保存的吃食叫她带去学校,在家又住了两天后许清清才返回学校。
时隔两个月再相见,大家表现得都很热切,纷纷拿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分享,只有潘婷婷沉着脸没有参与。
几人不明所以,都看向同样后离开的许清清,询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过去这么久,许清清也不想旧事重提,只推说不知道。
倒是潘婷婷看见几人都朝自己看,许清清又是一副冷淡模样,原本消下去的怨气又迸发出来,不声不响的憋红咯眼眶,搞得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许清清着实被她这番做派气到了,沉下脸看向潘婷婷的方向。
“你事情过去那么久我给你面子不想再提,可你这副模样是要做给谁看?”
潘婷婷要的就是许清清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清清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心里不舒服,和你没关系的你千万别多想。”
许清清:……
这调调怎么是满满的茶味?
她一直以为这个年代的人淳朴,即便是坏,也坏得明目张胆,却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并且还是两年半之久。
对方这藏匿功夫可真是够深的。
林亚凤几人完全搞不懂状况,目光在许清清和潘婷婷之间来回逡巡,想知道她们两个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既然潘婷婷搞这么一出,许清清自然也没必要帮她瞒着,便直截了当把放假时的事说了。
“我确实拿不出证据,但我相信自己看到的,潘婷婷你可以不承认,我也没逼着你去承认。我只想自己心中有数,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可你显然不这么想,过去了这么久还要拿出来说事,所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让大家帮您主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