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金川说道:“去找竹床过来,把我抬回去。”
许细娇气得身体都在颤抖。
其他的叔伯兄弟现在看盛南珍的眼神都变了,其他人想走,连盛金川都打不过盛南珍,其他的人更加打不过。
以前一直听父母说盛南珍怎么,怎么的,盛南珍自从死而复生之后,整个人奇奇怪怪,现在看着还真不一样。
但这样就想走了吗?
盛南珍肯定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等一等。”
盛镇东和高春雨带头走人,林涯随后要溜走,但却因为盛南珍这句话,全部僵直了背脊。
“现在还不能走,你们是一起来的,就这样丢下盛金川,是不是不人道啊?”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许细娇心里充满了怒火。
确实,三家人说好一起过来,结果她儿子受伤在地,其他的人就想走了?
盛镇南也恼火。
盛镇东和盛镇西却恼羞成怒。
盛镇东:“盛南珍,人是你打的,你说这种话什么意思?”
盛南珍扬了扬手上的纸说道:“看不懂字,我可以念给你们听,这是我和盛金川签下的约定,死生不负,立此为证,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盛南珍顿了一下,又说道:“让我想一想,你们是不是像土匪一样,已经把我家的地瓜分完了?既然你们一开始就抱着害我家的心,你觉得我会傻到还对你们保留情谊吗?我没有一脚要他的命,已经仁慈了,你们下次若是再敢打我们家的主意,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能耐。”
虽然是个纤纤瘦瘦的身体,可是她这句话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落在他们的的心坎上,却有十足分量。
吓得这些人,大气不敢出。
特别是林涯。
高春雨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一次过来的是三个儿子,此时,一个个都怕自己会像盛金川那样,躺到地上起不来。
一个个都不敢吭声。
盛镇南的大儿子盛金河怒着脸站出来:“盛南珍,虽然之前确实签过约定,但是你把人打成这样,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
“敢问名字都签下去了,此生不负,我还有什么责任?”
盛南珍说完,还特意看向后面的盛茂国问道:“村长,你说是不是?”
盛茂国很讨厌这种情况,只说道:“之前我已经让你们不要打架了,你们不听我的话,签下了什么约,那就照着你们签的做吧。”
他是村长,他说话都没用,那就按照他们自己说的话去做呀,这是普通的道理,谁都懂。
盛南珍说道:“听到了没有?村长也说了,还有,若是再让我发现有谁搞我家的地,不管是谁,是什么人,只要敢把歪念头动到我家上去,他就会成为下一个盛金川。”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话却清晰的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人明明那么娇小,但此时那冰冷的眼神,却让他们一个个不敢喘气。
盛南郭就看着盛南珍那张娇美的侧脸,感觉到心里对妹妹的景仰犹如滔滔的江水,不……涛涛江水都无法形容他心情的澎湃。
许细娇才不愿意放过盛南珍,但也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走了。
太没道义了。
“你们不能走,来的时候,说好一起来,你们现在放下我们,就想走了?”
盛镇东这才停下脚步。
而许细娇问道:“盛南珍,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赶紧帮他解了。”
许细娇看不出原因,但是她儿子爬不起来,再加上他儿子刚刚说的那些话,她就不难想象,盛南珍对她儿子做了手脚。
盛南珍:“我现在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天生狠毒的人,本来应该直接废了,我到现在,还没有废了他,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把他废掉吗?”
盛金川心里惊讶不小,但是他突然冷哼了一声:“盛南珍,你敢,小心两命换一命,我看谁亏了。”
用两条命换一条命?
盛金川的意思是……
盛南珍的眼神瞬间发冷,也就是说,在她来之前,盛金川已经对两人下了死手?
随随便便就想取别人的性命,毫无顾忌,像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留在这世上。
她爸她妈还有两个哥哥……这就是说,他们中有两个人着了盛金川的道……
但治病救人她还是可以的,盛南珍突然冷笑了起来:“盛金川,小心你这条命白白送了。”
“不可能。”盛金川即使满脸痛苦,也嘴硬的说道。“那就拭目以待。”
林涯恨不得立即离开,她拉着盛镇西就要走。
盛南珍还没完呢。
“今天到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得签下保证书,签完之后才能走开,没有签的谁也不许走。”
盛镇东的脸色暗沉下来,盯着盛南珍问道:“你什么意思?”
盛南珍说道:“没有别的意思,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麻烦,我需要各位写下保证书。”
让在田里干活的庄稼汉写保证书?
高春雨冷笑:“盛南珍,你想搞什么保证书,我们需要向你保证什么?别忘了,村长在这里。”
“不错,就因为村长在这里,你们更应该留下保证书,保证你们从此以后再不来犯我们家,若是敢再犯,打死不论。”
盛南珍说到最后这个字时,语气极其森冷,把高春雨吓得莫名打了一个颤。
盛南郭心里大声说他妹好厉害。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从此以后死心,不敢再来欺负他们。
要不然这些人一直都当他们好欺负。
而这边,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盛镇东和盛镇西带头往离开,他们觉得,盛南珍一个人,本事再好,也拦不住他们这么多人。
反正这个名字,他们就是不愿意签。
然而傅博延往前一站,冰冷的眸注视着眼前这些人。
“你想干什么?你一个外姓人敢挡在我们的面前?”盛出冷声问道。
盛出不站出来,盛南珍一直忽略这个人。
他一站出来,盛南珍就想起他身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