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无所谓,她对着盛九说道:“爷爷,晚上到家里去吃饭吧。”
他们带来了很多吃的。
盛九和傅博延两个人回去,折腾下来很晚了。
虽然今天晚上家里的人很多,但都是自己人。
盛九现在不会跟盛南珍客气,就算不吃盛镇北的,他还有个能干的孙女,不过,好多天没回来,得回家里一趟,再说,他们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就吃了东西,现在肚子也不饿。
“我就不吃了,傅博延过去吃吧。”
傅博延看了盛南珍一眼,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他们从城里带来的东西不少,晚上也是能吃顿好的。
他说道:“我先陪九叔回去,再过去。”
盛南珍点点头:“好,我先回家了。”
就算盛南珍自行车刚要往另一条道上走的时候,老六婶看到盛南珍这一行人。
她立即就嚷了起来:“原来,盛南珍就在这里,你们大伙快点过来,就是她,就是她把盛出的媳妇儿给逼走的。”
青山乡的村民对盛南珍认知是一半一半的,如果是之前的认知占据比较大的话,那么他们都觉得盛南珍是个难看又黑心的短命鬼。
但是,现在的盛南珍,无论往哪里一站,都耀眼得不得了。
不过,盛南珍自从打了盛金川之后,在村里面也没那么多人敢说她了。
毕竟她一个人,就搞定盛镇东,盛镇西和盛镇南三家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得罪盛南珍的,后果好像很严重,所以,青山乡的村民对盛南珍是既好奇又意外。
只有老六婶这个不怕死的,一直想找机会把盛南珍的名声搞臭。
老六婶:“看你现在怎么赔给人家一个媳妇。”
盛南珍下了自行车,一步一步的朝着老六婶走过来。
老六婶莫名其妙地往后退了两步。
“干什么?你干什么?我说的没错,确实是因为你,拆散了人家夫妻,没说错。”
盛南珍停下,眼神冰凉的盯着老六婶:“像你心地这么好的人,怎么没有去帮他把媳妇找回来?”
老六婶:“我是个老人,哪来的能力,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能力,肯定去找人了。再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做了这么缺德的事,肯定是要赔偿的,人家那么辛苦,才娶到一个老婆,结果老婆就被你搞丢了。”
盛南珍一直盯着老六婶看:“老六婶,你敢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老六婶已经被盛南珍气势给吓到了,这个时候再让她说一遍她怎么敢,她怕盛南珍对她下黑手,她可是没忘记盛南珍可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的。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离我太近。”老六婶边说边后退。
盛南珍却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才说别过来,是不是太迟了,不是你强烈地把我叫过来吗?”
盛南珍就站在老六婶的面前,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老六婶只感觉到手臂发麻,拿着锄头的手,就这么一松,手上的锄头柄,直接砸到自己的脚上。
老六婶瞬间尖叫了起来:“啊……”
这一砸,可把她的脚盘给砸起一个大包了。
老六婶连锄头柄都没办法捡起来,只抱着自己的脚痛哭。
“盛南珍,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盛南珍一脸无辜地说道:“老六婶,我这里可是有证人的,你看看,这里周围,可不止你一个人,我离你的距离,还有一米,我的手,可还没有碰到你,你自己做的亏心事,吓得扔掉了锄头砸自己的脚。这又关别人什么事,你居然把这样的黑帽子扣在我脸上?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老六婶想说什么,居然一时间没办法辩驳了。
因为刚刚盛南珍确实没碰到自己,但是她又感觉好像碰到自己。
再多想两次,老六婶又觉得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盛南珍抬头看着在附近围观的村民说道:“各位乡亲,我刚刚从城里回来,青山乡发生的事我还没弄清楚,但是关于盛出的事,我有必要说一下,盛出之所以要给我们家干活,是因为他在我家拿了药,干活只是为了付医药费,如果他家里愿意拿钱出来给盛出当医药费,他就不用在我们家干活。”
一句话,好像不是盛镇北家的错,应该是盛镇西的错。
原来是这样,大多数村民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云亦云,所以很多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就变质了。
周围的村民其实并不知道盛镇北一家为什么要强迫盛出做苦力,而盛出为什么偏偏要去女方家里做苦力工作?今天青山乡就是这么炸开了一条信息。
现在盛南珍这么一解释,周围的村民就都知道了,原来是这样,盛南珍也会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周围的村子现在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如果说,盛出找盛南珍求药。
那么接下来,大家的脑子里,因为这条线就开始炸出了另外一个信息,盛出想要治什么病?难道是因为他那瘸腿?
老六婶想推翻盛南珍的话,疼痛让她的神经更加清醒。
“我看未必吧,像盛南珍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它能抑制什么?再说了,盛出那只瘸腿从小就那样了,要是能治好,早就能治好了。”
盛南珍并不想解释,盛出究竟找她治疗什么病,这是个人的**,她也不会拿出来在这里说的。
“盛出究竟因为什么病,这个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跟大家解释了,毕竟每个病都有自己的原因,而且病人有自己的**权,至于盛出家里发生什么事,那是盛出家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请你们以后要评判传言的时候,分清楚也明白自己的底线。”
盛南珍说完这句话,她也就不再管这些村民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村民们心里怎么想的,并不影响盛南珍的生活。
盛南珍走开,后面的人还在议论着这件事。
特别是老六婶,她一直笃定的认为,盛南珍是在骗人的,她就是把话往漂亮的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盛南珍已经回到家里,家里气氛就有点闷,包括苗秀的神情也有些发闷。
“妈。”
盛南珍轻轻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