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向四美,最多也只能够埋怨几句了,其他的说再说也没有用了。
刘翠芬戳了戳向四美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上次没转头望了一眼刘翠芳,又对着象向姗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坐下,不再说话了。
看他的表情里,却带着些许的愤怒和不满,他似乎很难接受,向姗在这个时候加入到他们的队列中。
“老三啊,你不在家里过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刘翠芬为了缓解尴尬,便对着向姗询问道。
可话一出口,向姗的泪水竟然经不住的喷涌而出,仿佛在那一刻,她内心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好好过年,他也想,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幸运。
作为孩子,谁不希望自己在遇到委屈的事情的时候可以得到父母亲和家人的安慰呢?
但是他没有,他原本那么相信的母亲,竟然如此的设计陷害他。他的父亲似乎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宠爱。他的姐姐早就已经闹的分崩离析。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来安慰她,谁又来保护他?
向姗第一次觉得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竟然是如此幸福欢乐的氛围。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内心是羡慕的,甚至是嫉妒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杨建军走在一起是因为真爱,而且他以为他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象山证明自己绝对比他强。
可是到头来,他竟然在象山的面前输的一败涂地。丈夫背叛她,生意做不过像姐,就连现在自己的弟弟坐进监牢里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又是为什么错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确实错了。
而且向姗的性子,又不容许自己如此轻易的说出道歉的话来。所以即便自己现在这么卑微,他依旧坚持着自己内心那一丝可怕的尊严。
“哎哟哟哟,怎么了?怎么了?还哭上了呢,是我说错话了吗?你瞧瞧我这张嘴,这是惹着你了呀。”
刘翠芬见向姗哭了,便连忙开了口,他一直以为兴许是自己说的话,惹得向姗哭了。
再仔细的定睛一看,才瞧见向姗的脸上有伤痕,他连忙抱着孩子走了过去,对着向姗左瞧瞧,又看看。
“呀,你脸上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吗?”刘翠芬询问道。
话一出口,众人才将视线放在了向姗的脸上。
周刚转头关切的望了一眼向婕,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向婕为什么没有阻止向姗回到家里来。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向婕又心软了。
向大年见状,也连忙走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向姗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大年三十的他没有在家里过年还是带着一身伤,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就说明向姗绝对是受了欺负的。
事实证明,一个人无论再怎么与家庭背道而驰,可当他发生困难,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家。
他双手背在身后,弓着腰将向姗,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何止他的脸上有伤,脖子里手上都带着伤。
向大年直起腰,一脸气愤的对着向姗询问道:“怎么回事儿?是杨建军打的?”
父亲的一句慰问,顿时攻破了向姗,所有的防线。他一边哭着,一边拼命的摇了摇头,泪水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被他甩的到处都是。
“你这孩子,你到底是说话呀?”向大年看起来有些焦急了,皱着眉头,对着向姗逼问道。
在这一瞬间向姗似乎体会到了父爱。父亲的关心,一时间让他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不再像以前那般骄傲的坚持着。
“爸爸……”向姗突然间张开嘴巴,失声痛哭了起来:“杨建军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他要跟我离婚。”
向姗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向大年似乎并不意外,因为他了解杨建军是个什么样的人,若说它能够对向姗真心实意的,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够相信。
而且杨建军的骨子里就带着一股风流劲儿,他们一家人都是那种捧高踩低的。当初他们之所以能够答应娶向姗,无非就是奔着向婕换来的好日子而去的。
所以呀,如今,即便是杨建军在外边又有了别的女人,对于向姗来说,或许是难以接受的,但是对于家里人来说,确实一点也不意外的。
“那是外边那个女人打的?”向大年对着向姗询问道:“他打你,杨建军就这么看着,也不管管?”
向大年质问道,很显然对这个结局感到十分的诧异。这样对于杨建军来说,根本就不是个爷们所能做出来的事情。若放在杨建春的身上的话,或许也并不意外。
向姗依旧摇着头回应道:“是杨建军他妈打的。”
“他妈打的?”向大年几乎都快要惊掉下巴了,杨建军的母亲作为婆婆,怎么就跟儿媳妇动上手了呢?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下三滥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去找她的儿子吗?
刘翠芬心中也很是疑惑不解,与想当年,面面相觑,双目中皆是惊讶。
“你坐下,快别站着了。”刘翠芬对着向姗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 向二壮扯了他一下,把他推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向姗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他们的双眸。他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回到家,至少会得到一家人的冷嘲热讽。
向婕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但他却也没有反对自己进到家里来。 而且现在他能够得到父亲和继母一再的安慰,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的温暖。
在杨建军那个没有温度的家里,现在回到这个欢乐不已的家里,两个家庭的氛围,以及家里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个女人的家里特别有钱,他妈妈逼着我跟杨建军离婚。我当时有些生气,就跟他妈顶起嘴来了,这一顶嘴,他就跟我动手……”
向姗说着,声音都开始有些哽咽了起来。
我已经哭了太多太多了,打从杨建军,把那个女人带回来的那天起,她的眼泪就不曾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