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走出隔间的粟歌,身子微微一怔。
外面议论她的名媛,不知道她在里面,还在不停地议论着她。
“主君对她也够厚道了,离婚了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开消息!”
“她那种不能生孕的人,嫁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的吧?”
“幸好主君想开了,找了个水灵灵的小美人,不然守着她,这辈子估计就要断后了!”
粟歌不是个忍气吞生的人。
这些所谓的名媛,背后竟敢如此猖狂肆意的议论她,呵,还真是将她当成泥捏的了?
砰的一声,粟歌用力将隔间门推开。
看着走出来的粟歌,正在背后说她坏话的名媛们,都吓了大一跳。
粟歌勾着唇角,笑容冷艳,她扫了几位名媛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到洗手台前。
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她并没有擦干,而是使劲的甩了甩。
手上的水珠,甩落到了几位名媛的脸上。
几位名媛顿时变了脸色。
“粟歌,你搞什么鬼?”其中一位长发的名媛怒不可遏的瞪着粟歌。
这位名媛当初是有可能嫁进王室的,但粟歌一句她不接受主君纳妾,她就被拒之门外了。
后来她听说主君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的妹妹接进了王室, 她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当然, 现在粟歌已经被休了,什么都不是了,更加让她解气。
粟歌有什么好得意的,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介平民。
粟家的权势, 早就不如当年了, 可以说现在连她家都比不上。
“粟歌,你对我们发什么脾气?难道我们说错了吗?你本就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名媛话音刚落, 粟歌就走到她跟前, 一记巴掌狠狠甩到了她脸上。
名媛被打懵了。
她捂着红肿的脸庞,不可置信的看着粟歌, “你竟敢打我?”
粟歌甩了甩自己细白的手指, 红唇勾起慵懒不羁的笑,“有的人嘴贱,我看就是欠收拾。”
名媛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 粟歌落魄了,居然还这般嚣张!
“粟歌,你别得意,我今天带了保镖过来,你打我一巴掌,我会让保镖十倍的要回来!”
名媛叫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进来。
其他几位名媛见此, 拦身堵到门口, 一副要狠狠教训粟歌的样子。
“一个生不了蛋的下贱鸡,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嚣张,今天我们就好好让你长个教训……”
名媛正要吩咐她的保镖对粟歌动手,突然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 “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堵在门口的几位名媛,听到男人浑厚冷冽的嗓音, 连忙退开身子。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看清男人的样子,名媛们都吓了一大跳。
南宫曜过来了。
不知道她们的话, 南宫曜听到了多少,站在门口的几位名媛脸色都白了。
那个叫保镖的名媛, 同样没料到南宫曜会过来, 接触到南宫曜深邃危险的眼神,她吓得瞳孔紧缩。
“主、主君, 是她先打了我——”名媛恶人先告状。
南宫曜朝粟歌扫了眼,尔后看向那位名媛, “都说长舌妇令人生厌,没想到你们几位, 比长舌妇还要令人讨厌!”
“既然嘴巴那么臭, 那就好好洗干净,免得以后出去说话熏到人。”南宫曜叫了人进来,他指了指吓得瑟瑟发抖的名媛,“好好跟她们洗洗嘴!”
南宫曜的人,立即上前,将几位名媛按到了洗手池。
粟歌被南宫曜拉着出去时,几位名媛的尖叫声不停地响起。
南宫曜一直将粟歌拉到了静寂无人的后花园, 粟歌挣开南宫曜的手, 小脸紧绷的道,“方才不需要你出面, 我自己也能解决。”
南宫曜看着粟歌一副中性打扮,剑眉微微皱起,“你是个女人, 若你将那几位名媛撂倒,名声传出去得有多难听?”
“我现在的名声就好听了吗?”
谁都知道,她在王室里不受宠,谁都知道,她是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以前不是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流言蜚语,每听到一次,她的心,也会被刺伤一次。
哪个女人不想做母亲呢?
可是这辈子,她都没有那样的资格了!
粟歌鼻头有些发酸,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以后遇到我的事,你只当没听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帮助!”
看着对他发脾气的粟歌,南宫曜剑眉紧皱成了一团。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去陪你的小女友吗?”
南宫曜鲠了一下, “小女友?”
过了好几秒, 才反应过来, 粟歌指的是林小宛。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条手链,“你觉得我将这个送给她,她会喜欢吗?”
盒子里装着一条玫瑰金手链,是小女生喜欢的形状。
粟歌突然想到以前,她和他婚姻几年,他给她送的东西,屈指可数。
他并不是个浪漫的人,钢铁直男一个。
现在有了小女友,倒是开窍了。
粟歌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滋味,现在她看到他就觉得烦。
“你直接拿过去问她不就行了?”
南宫曜挑了下眉梢,“以你女人的眼光,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粟歌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南宫曜脸上。
她觉得好,难道他的小女友就会觉得好吗?
“南宫曜,我们没那么熟,请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南宫曜眸光深深地看了粟歌一眼,什么话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粟歌气得牙龈都快咬碎。
明明先前他英雄救美,帮了她一下,可他帮了,比没帮还要让她心塞。
让他听到她是个不能下蛋母鸡那种话,她感觉比自己听到还要难受!
现在他的小女友,年轻漂亮,青春有活力,以后他想要几个孩子就有几个孩子!
还故意拿出手链让她看,他是不是有病?
粟歌咬着唇瓣,用力踢了下脚下的石子。
南宫曜回到宴会厅,脸色同样不是很好。
林小宛来到南宫曜身边,“你不是去找粟姐姐了,怎么样,她看到手链,有没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