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那么多年给他们当年做马,只不过她不愿意再当牛做马,这两个侄子就对她不满。
平时见到了,两个侄子也是鼻孔朝天各走一边,根本不搭理刘爱华。
“哐当”!
恰在此时,高爱国耍起了酒疯,在轮椅里乱动,刘爱华稳不住轮椅,高爱国扑到了地上。
刘爱华又是气又是急,最后还是出去喊了几个村民,才帮她把高爱国弄回了床上。
等到傍晚高山月姐妹几个回来,刘爱华就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高爱国酒劲还没过去,还在昏睡。
四春愤愤不平:“伯父和高永远几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高山月却是无所谓:“妈,别和这些人计较了。再过几个月,你和爸也进城去。我们一家子人都在一起,有事情也可以互相照应。”
刘爱华摇头:“我和你爸进城去又帮不了什么,只是拖后腿罢了。城里开支大,喝口水都要花钱,还是算了。再说,你舅舅舅母娘在这里养鸭子,我们也得在家才好。”
高山月已经将酒厂店几十米外的一块荒地买了下来。
这样下来,就有两百多平米。
除了留作开店使用,一楼还能留出几间房给刘爱华和高爱国生活。
现在装电梯太费事,因此高爱国只能在一楼生活,不能上楼。
然后上面再盖个三层,一共四层楼,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高山月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没给家里人说:“四春开春了就去城里上,我已经联系好学校了。”
这是搭王成功的顺风车给找到的学校。
四春愣了:“三姐,我这里还有好多好朋友,我舍不得走。”
“你还经常可以回家来,依旧可以见到她们的。进城上学是因为我们几个都进城了,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刘爱华很高兴:“四春,这是个好事。妈没本事,你大姐二姐三姐都没上学,你现在可以上学,还可以进城上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三姐说得对,你还可以回来找她们耍。”
其实四春总体是兴奋的,因此很快点头了。
高山月说:“妈,我还打算今年不那么忙了,大姐二姐也去上上扫盲班。我听说省城还有夜校、夜大,我以后想去上。”
刘爱华很赞同:“你有这个志气,妈非常高兴。”
“但是,妈,我和姐姐们都去上学,家里没人主持事情可不行,所以你和我爸还是得去县城住着。不过不是现在,再等几个月,你和我爸去住着。”
刘爱华嘴巴张得老大,“山月,你说什么?你又要在县城盖房子?咱家这房子住着不是好好的吗?”
大梅笑道:“妈,我们这段时间太忙没来得及给你说,山月在县城买了两大块地,我们都去看了,比咱家院子还大得多。”
招娣解释:“是的,妈。我们几个规划好了,等分店开张一个月有钱了就开始盖房子。一个盖宾馆,一个盖房子自己住。”
四春嗓门最大:“妈,三姐连房子样子都设计好了,我们快看看,可漂亮啦!三姐真聪明,我要是有三姐一半聪明就好了!”
刘爱华看着图纸,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又是欣慰。
大家高兴了半天,最后刘爱华发出一个疑问:“山月啊,虽说你们现在赚了不少钱,但是分店能赚钱吗?我可听说,有些人开店不但没赚钱还亏本呢。”
高山月淡定地说:“能。”
别人不能赚钱,但她高山月怎么说也能赚啊。
因为她很多成本不用花钱,都是她从空间捯饬出来的。
比如锅碗瓢盆、明厨亮灶,比如肉蛋菜。
这些东西平时基本上是她在采购,偶尔她才让大梅或者招娣去采购,不过也是让她们接触一下市场罢了。
此外,财政大权在她手里,她说赚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
开了分店,到时候送原材料的人仍旧是她高山月,这个本钱就省出来了。
而且,她手里有烤鸭、香肠等风味特产的方子,别人想要恶意竞争也要掂量几分。
刘爱华又问:“那么,你不养鸭子了?你舅舅舅母娘还养不?”
“舅舅舅母娘养了这一茬,也不养了,跟我进城去帮忙。至于烤鸭,我已经联系了几户养鸭户,他们给我提供生鸭。”
没有了空间在成本上作弊加持,光是刘大勇夫妻养鸭子其实赚不到什么钱了。
所以,高山月放弃了生鸭市场,只攻占烤鸭市场。
刘爱华心疼地说:“早知道要在城里盖房子,咱们在这里就不盖了,六七千块钱了呢。”
高山月抿唇一笑:“妈,人家不都说你只生女儿不生儿子,说妈你没用吗?我这房子盖在这里,就是告诉黑马村的人,妈你比任何妈妈都能干。”
刘爱华猛然站起来,捂着眼睛哭了。
高山月做不来那种上前拥抱的事情,忽然有点尴尬,求救地看向大梅几个。
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她妈竟然还激动得哭了。
大梅和招娣低头掩嘴偷笑,招娣说:“妈,山月说的也是我们几个想说的。虽然我们没有山月这么能干,但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妈,这栋房子矗在这里就是一种宣告。所以,钱花得值当,不可惜。”
刘爱华抹了一把眼泪,也很是尴尬,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还在女儿们跟前掉眼泪。
怪难为情的。
高山月又说:“再说了,妈,你们在城里住着也未必喜欢,说不定以后还会回家来住。咱们有现成的房子,不是很好嘛?”
刘爱华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刚想说什么,大门外传来一阵摇晃的声音,随后是高大姑愤怒的吼叫:“刘爱华,你开门!开门!”
语气很是不善。
高山月给了大家一个眼神,去了院子里。
高大姑今天下午胀了一肚子的气,早就忍不住了。
“刘爱华,你个坏东西,怂恿爱国和家里人离心,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黑心肠的坏东西!”
高山月站在院子里,并没有前去开大门,而是隔着栏杆看着高大姑,“大姑姑,这么说来,你女儿也是个黑心肠的坏东西了,她嫁出去几年不是也只生了女儿没生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