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秀眉一皱,不满地看着鹿娥英,“娥英姐,你那么大声的嚷嚷做什么呀,不知道我最不经吓吗?”
“你!”鹿娥英已经是咬牙切齿,气到全身发抖,“我们在说三房的事,好好的你把我的嫁妆扯进来做什么!那是爷爷留给我的,那是他老人家对我的祝福!”
“对,当然是祝福,爷爷不就是希望你能给鹿家大方开枝散叶,延续血脉吗?但是我就想问问啊,这婚事跟青铜鼎有什么关系?齐凯看上的是鹿家门楣,难道没了那件青铜器,他就不结婚了?不可能的。”
鹿尔白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爷爷留下的现金、宅子、店铺、股份,还不够买齐凯‘努力’个十年八载的?”
“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鹿娥英快气疯了!
“怎么又跟廉耻扯上关系了?我们这不是说你的婚事吗?”鹿尔白叹了口气摇摇头,“爷爷疼你,难道就不疼得桐?要是他还在世,你猜,遇到今天这事,他会把那件青铜器给谁?”
“给你,锦上添花;还是给得桐,雪中送炭?”
鹿尔白几句话说完,现场的气氛立刻又变了!
那青铜器可是鹿家重宝,是鹿家传家的宝贝!老爷子传给大儿子是没错,但是大房可没有男丁啊!
鹿娥英的脑子没那么聪慧,还没体会到鹿尔白话里的意思,只认定她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鹿尔白分明就是在指着她的鼻子嘲笑,说她的婚姻就是一块遮羞布,她根本就是给鹿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什么狗屁爱情,什么狗屁嫁妆,她不配!
鹿娥英本来就因为这桩婚事心绪不宁,此时被鹿尔白几句话说下来,她已经呼吸急促,脸上又红又白,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眼底的恨意泛滥开来,哪有一分文雅随和,只剩下满脸的神憎鬼厌!
鹿父鹿母下意识伸手护住女儿,怕鹿娥英扑上来打人!
岳珊的脸色异常难看!
她不仅听出了鹿尔白羞辱鹿娥英的意思,更听出了她挑拨大房、三房关系的内涵!
此时再看向何莹莹,能分明看到她眼底的贪婪!
为防事态扩大,岳珊赶紧站起身来,抬手就给了鹿娥英一巴掌,“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鹿娥英捂住脸,一脸不敢相信,“妈……”
“滚回去!”
鹿娥英再也忍不了委屈,捂着脸跑走了。
何莹莹抬眼看了岳珊一眼,嘴角拉了下来。
岳珊也观察着何莹莹,看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已经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己生出嫌隙。
但是没办法,若是再不把鹿娥英给赶走,说不定鹿尔白就真的要以她为突破口,把大房拉入漩涡之中!
今天大房之所以出手帮三房,为的是撬开一个口子,一起从二房捞钱,可不是让二房反过来扒大房的皮!
再说这小蹄子确实厉害,几天不见而已,不仅换了个人似的,还把莫寒山给拢到了身边。
今天这事,三房是不可能捞到好处了,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岳珊在心底叹气,黑着脸坐了回去。
鹿尔白将两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早就猜到了她们各自的想法,“大伯娘,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小孩子家家的胡扯什么!”岳珊直接呵斥道,“我跟亲家都谈好了,怎么能随便改?你要是胡说,毁了你姐姐的婚事,那就是陷我们鹿家于不义!”
“这帽子可扣得真大,”鹿尔白看向何莹莹,“三婶,你可听见了。我为了帮得桐,脑袋上都被扣上这种屎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