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所有人都上得浑浑噩噩，注意力全在新老师的身上了，谁还关心课程？
鹿尔白看着楚斯年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心里满满地无奈：要是让莫寒山知道了，他得多生气啊……
鹿尔白想着要不要找楚斯年单独聊两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知下课铃一响，学生们直接朝着讲台冲了过去，把楚斯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鹿尔白只能作罢，起身往下一个教室走去。
楚斯年的后劲太大了，让学生们如痴如醉。在第二堂课上，鹿尔白也没听到其他人讨论自己的八卦，全都去念叨新老师去了。
鹿尔白既哭笑不得，又诧异莫名。
周围嗡嗡嗡的讨论声绵延不绝，闹得鹿尔白也没了听课的心情，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
因为莫寒山的照片，此时鹿尔白已经涨了三千多粉丝，留言七千多条。这数据远远多于鹿尔白的预期，吓得她赶紧点开几个粉丝看了看，心想难不成自己被僵尸粉沾上了？
确认过粉丝都是活粉，鹿尔白更为惊诧。最后不得不归功于莫寒山颜值强大，只是一只手出镜而已都能吸这么多粉。
想起莫寒山，她嘴角缓缓勾起，干脆截图一张，给莫寒山发了过去。
鹿宝贝：[么么哒，我老公真招人疼！截图]
莫川。
会议室内静可闻针，各部门经理僵直脊背，喘气都不敢大声。
莫寒山面沉似水，仿若一头暂时蛰伏的野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部门经理们眼观鼻鼻观心，满脑子都是“卧槽”：公司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头是在搞什么？！莫总提出的那个开发计划再完美不过了好么！这些老顽固脑子里想屁吃呢？有钱不赚，拉着全公司的部门经理垫背，开会作妖？！
“说一千道一万，那块地皮就是你买错了。”股东刘超似总结陈词似的，将面前的计划表一推，“这计划看起来完美，可是每一步论证都缺乏证据。”
“你能预判两年后市政的态度？你能确定三年后港城墓地一定会稀缺？寒山啊，你这些年确实做出过不少准确的预判，但是你也不能说自己每次都正确吧？”
“要`我说啊，这块地皮就不该买！全港城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凭什么你开发就能成功？做生意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你不可能一直是对的。”
林林总总说了一堆，对方看似喟叹劝诫，其实背后的意思，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
刘超是跟着莫老爷子打天下的狠人，后来还是莫老夫人的得力干将。
现如今莫寒山掌舵，他嘴上心悦诚服，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
莫寒山对对方，或者说对对方代表的那群人的心思心知肚明，闻言并不接话，反而是抬头看向对面的莫厉学。
后者叼着根没点燃的雪茄，垂着眼皮，一副不动如风的姿态。
有了刘超带头，另外几个老人家也纷纷开口。
莫川看似繁华锦绣，内里却早已出了问题。经过莫老爷子创立、莫老夫人掌舵，却越过儿辈传到孙子手上，不服气的老东西多的是。
古往今来，权力交割最为残酷。
莫寒山手指轻点桌面，眉眼间似有不耐。他正打算说点什么，旁边的手机却亮了屏幕。
消息提示：“鹿宝贝”发来信息，是否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