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詹雪莹知道是老祖母过来了,跑了一早晨身子很是乏累正欲歇息一下的她急忙起身的时候,外祖母已经走了进来。“快别动,你这身子还没大好,躺下,快躺下。”
“让祖母惦记了,莹儿没事今个感觉大好了。”
“大小姐今早吃的怎么样?”
老太太问着站在一边的欣月,小丫头急忙回答道,
“今个大小姐的胃口好极了,喝了一碗红枣桂圆粥,还吃了一个肉包子还有一个白蛋。”
“嗯,这样倒是让我这老婆子放心了。”
老太太伸出手来去拉詹雪莹的手指时,另一只手扬起打发走了屋内的下人,似乎是要和詹雪莹说些贴及的话一般。
“我怎么看着你隔壁的院子里有人住下了?”
老太太依旧一脸温默的看着她,此时听到问起此事詹雪莹自知这是瞒不住的。
就算祖母不过来,她也想着歇息一下就过去找祖母说这件事情的。
“祖母,”
娇嗔着反手抓住祖母的手,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样子就显露出来。
“罗姨娘如今有了身孕,住在那个偏静的院子里您真的放心呢?”
“这倒是,怎么说她肚子里怀的都是我詹家的孩子,可平常你最不喜看到她那张脸如今为何就安置在你的院子里了?”
老太太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问道。
“说到这件事情,还不是因为昨天旺哥那个下贱的混账东西惹出来的祸端。”
说到此处,詹雪莹故意气恼恼狠呆呆的说着,
“私下里不知道好好的伺候主子,只学会了搬弄是非嚼舌根子。”
看着祖母眼内闪过一丝不安的眼神,詹雪莹哪里猜不到,只怕徐婶子早已经求到祖母这里来了,祖母这才会赶着一大早来看自己的。
“那一脚好在是孙女替姨娘挡了下来,如若真的踢在了姨娘的身上,肚子里的孩子失了,父亲心里怎能不难受?只怕祖母您也会心疼不已。而那个狗东西定然会咬住是锦荣让他踢的,到时候父亲不仅会将锦荣狠揍一顿,只怕连带着和我这个女儿也有了隔阂。”
“这?”
老太太听着詹雪莹这一通解释,心内不由得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这人老了还真是糊涂,怎么就听了徐家婆娘的话还要找孙女求情放了那个混账东西一次?
罗氏虽然身份低微,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她们詹家的。如若那一脚真的把孩子踢没了儿子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心底里定然是不痛快的。
正如莹儿说的这般,只怕还要生出几分怨恨来,而自己这老娘子既不管儿子的心里的难过,还要求情放了要害他们詹家子嗣的混账东西,可不就是老糊涂了么?
“祖母知道了,祖母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那我的莹儿你将罗氏母子放在院子里这是?”
见祖母没有要提起旺哥的事,詹雪莹微微一笑拉着她苍老的手说道,
“孙女想着平常我多多照拂着她们娘俩,这样父亲也就不会怪罪与锦荣了。”
“嗯,还是我的莹儿聪明伶俐,唉!”
说到这里,老太太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说道,
“我去看过锦荣了,那脊背都快被你爹打烂了,他还真是下得去手,我的锦荣那小身板他怎么受得了哦!”说到弟弟詹锦荣祖母就心疼不已,老泪萦绕。
“祖母,”
又是一声甜到骨头深处的娇唤声,这才拉着老太太的手娇声声说,
“今个一大早我去见过父亲了,让他给锦荣找个最好的武师来家里教授他武学。”
“莹儿,你怎么能让荣儿学那些劳什子?外一伤到自己如何是好?”
一说到舞枪弄棒,祖母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祖母您听我说,”
詹雪莹继续带着几分兴奋的神情说道,
“我们之前都不知道锦荣怎么想的,原来他一直不喜读书喜欢舞枪弄棒,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与其让他在外面瞎胡混惹出是非来,我们还不如给他找个好一些的师父来家里教导他。”
老太太听到这里,也锁紧褶皱的眉头思付起来。
“而且锦荣也答应我了,只要给他找最好的武师,他就一定安下心来好好的读书。”
“他真是这般说的?”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孙女,苍老的脸上掩藏不住欣喜的神情。
“那是了,他可是说长大了要当梁国最厉害的大将军,当大将军的人不懂兵法如何打仗?呵……”
见祖母似乎也明白了她的用意,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呵呵呵……对对对,还是我的莹儿最是聪明,就按你说的办,可这教书先生要去哪里找?”
家里几任夫子都被锦荣那混账东西不是打走就是气走了,要想在找到合适的夫子怕是没这么容易。
“祖母放心就是,这件事交给莹儿来办。”
说完高兴的迹继续拉着老太太的手说道,
“昨个我看过了锦程,别看他只有三岁的年纪,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聪慧过人。这次请一位好一些的夫子回来,带着他一起读书,看他的样子将来就算考取个功名应该也不是问题,到时候我们詹家一个大将军,一个状元郎那可真的是祖上积德了。”
“好好好……”
詹雪莹的一席话将老太太逗弄的高兴不已,
“你身子还没大好起来,这些事情你一个人忙着祖母也不放心,要不我让刘秀过来帮你?”
“不不不,没听丫头刚才说莹儿早晨喝了一大碗米粥还有肉包子么,我这身子在调理几天就没问题了。这点事我就当闲着打发时间了,再说将锦荣的事情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呢。”
“好好好,有什么祖母能帮得上你只管说,我这老太太是有些老糊涂了,但替你看家护院还是可以的。”
“祖母……”
又是一声娇呼,张开手臂一把将老祖母抱在了怀中。
“你倒是想想办法,旺哥就这么被他们给打发了,这一去怕是小命就没了。”
背静的屋檐下,一个二十六七的女人眼中含着泪,冷声呵斥一个油光浑圆的男人。
“你小声着点,”
男人很是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也去找过老太太了么?”
“老太太根本就不管,现在家里都是那个死丫头说的算,要不你去求求老爷吧?”
“你疯了吧,老爷是个怎样的人你我不清楚么?唉!”
男人用力的叹了口气,他真的是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