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择一在温南的名声虽然不好,可是长相俊美贵气,多金又舍得给女人花钱,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讨女人换新的类型,没想到在黎庶这里,却因为一句玩笑被打击了。
这也是他自找的,他没事嘴贱什么?
尉择一有些郁闷,“我开玩笑的。”
黎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最好是开玩笑的,要是认真的你可就惨了。”
“为什么?”好奇心促使尉择一想要知道原因。
黎庶极其认真,也极其自嘲的回答:“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她是不婚主义?
尉择一微微蹙眉,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一阵,黎庶却突然问他:“尉择一,我想请你帮个忙?”
通过上次的事情,尉择一感觉黎庶找他帮忙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有中年老男人骚扰你?”
上次的事情,黎庶的确骗了他,听出他言语中的揶揄,她大大方方的转向他,然后弯腰道歉,“抱歉,上次是我利用了你,谢谢你没有在他面前拆穿我。”
这是她欠尉择一的,所以她应该有所表示,钱她舍不得,礼还是还的起的。
她突然的动作,引来了少两人的侧目。尉择一诧异的盯着她,从小到大他听过无数的道歉和感谢,唯有黎庶是最为正式也是最认真的。
她虽然弯了腰,却不卑不亢。
黎庶这人在他面前,嘴巴一向不饶人,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低头,紧紧是因为他的举手之劳。
尉择一心中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帮你只是顺手的事情,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黎庶看出了他的微微据说,想来是她的道歉惊到了他。
她微微一笑,“我骗你在先,这是应该的。”
尉择一看着不远处,就是不看她。
他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所以转移开了话题,“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黎庶轻声回答,尉择一听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没有多问。
周六,黎庶与尉择一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见面的是坐落在市中心,一家比较僻静咖啡厅,尉择一选择了私密性较高的包厢,黎庶到的时候,尉择一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到了。
他们正在交谈,见黎庶到了,尉择一让服务员给她重新煮了一杯咖啡过来,这次他询问了黎庶的意见,黎庶要了这里最甜的咖啡。
咖啡上来之前,尉择一介绍了他带来的男人,对方是一名律师,他清俊的长相,被金边的眼镜挡住,整个人偏向于文弱。不过,他的双眼却十分犀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他叫江玉流,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律师,且擅长打离婚官司。
尉择一将人介绍给了她,然后独自去了外面。
司机和保镖二人组在外面喝咖啡,见自家老大出来,三人立马挪了一个位置出来,尉择一刚坐下,司机就贱兮兮的调侃了起来,“老大,你这板凳都还没坐热乎,就被黎小姐赶出来了?”
尉择一瞥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温南的气候太温和了,你去苏北吧!正好治治你这张嘴!”
这会儿正是七八月,苏北那个大火炉,热的快把人烤熟了,司机一听自家老大要让他去那边,立马讪笑讨好,“老大,你看黎小姐现在都愿意出来跟你喝咖啡了,你们之间的进展还是不错的,要是实在不行,哪天我给你敲晕了,直接送你房间里得了。”
“呸呸呸!”保一唾了他一口,没好气的骂道:“你这孙子怎么说话呢?我们老大才不是这样的人!”
保二也连连点头,“就是啊,老大从来不干这事儿,而且你看那黎小姐,是这么好招惹的主儿吗?你要真这么干了,我怀疑明天第一个横尸街头的就是你。”
司机赶忙自打嘴巴,“哎,我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
“老大,您可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尉择一冷笑,“话都让你给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你不会说话就把嘴巴割了,要不从新换一个也行,整天叭叭叭的叭个不停,我是老大早就把你嘴巴缝上了。”保二趁机落井下石司机。
司机撇嘴,呛声回去:“你们也别说话了,我们三个里面,就你们两兄弟嘴巴最损!”
“行了,你们三个都闭嘴。”尉择一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三人齐齐噤声。尉择一沉吟了一会儿,吩咐了司机一件事情。
司机立马就去办了,他前脚刚走,后脚黎庶和江玉流就出来了。
两人相谈甚欢,黎庶微笑送别江玉流,江玉流来尉择一这边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离开。
“怎么样了?”尉择一上前问。
黎庶点点头,十分满意的道:“江律师十分专业,给了我很多建议。”
说着,她将拟好的合约放进了包里面,仔仔细细的收好。
尉择一看得出来,她对这份合约十分重视,对于合约的内容,他自然是好奇的,但是好奇归好奇,黎庶不愿意说的事情,他就算是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十一点了,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吃吧!”黎庶婉拒了他的好意,末了似乎觉得自己过河拆桥有点不妥,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多吃点。”
尉择一:“……”
黎庶打了车自行离开了,保镖二人组来到尉择一身边,保一道:“老大,黎小姐就这样走了,你帮了她的忙,她都不请你吃饭,看来你在她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啊?”
保二跟着点头:“是啊,就算是普通朋友之间,一方给一方帮了忙,也得请客吃饭或者送个礼物啥的吧?黎小姐这是用你的时候拿你当朋友,不用你的时候,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啊!”
尉择一正郁闷着,二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咖啡厅里面传来了两个男人哀嚎。
尉择一走后,保镖二人组捂着自己的耳朵,两人都十分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