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经过一夜,尉迟灵儿的嗓音略带一丝嘶哑。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坐起身来,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黯然神伤,更因梦中的一切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多么可怕的梦啊!
难道,池予真有这狼子野心?
当朝之上,谁不惧怕他的阴狠毒辣的手段!
想来,父皇交待她的事情更要抓紧办了!为了大祁,为了父皇和整个皇室的安危,她豁出去了!
稳定了心神,尉迟灵儿更加坚定了信念,片刻后,便喊人侍候沐浴更衣。
书房中,池予正在认真地审阅批文。
身旁站着一年轻男子,一身黑色玄衣,面色冷清。
“如何?”
池予淡淡地开腔,目光却专注着批章。
“主子,昨夜皇上回宫后立马发出了密召,意召左兰舟将军回京。”玄衣男子答道。
池予寒冽的眸色变得冷幽,缓缓合上文书。
玄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左相之子带兵守雁门关已有三年之久,而主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执掌整个禁军和锦衣卫,按理说,八杆子打不到一块,怎么此刻听说他要被召回京,却突然冷的像是要被撬墙角一样。怪!
“下次再走神直接换浮尘来!”
玄衣男子微惊,默默低头,一本正经的说:“主子,属下不敢。”
池予起身,低眸凉凉地看着他,“派人盯着。”
“是。”
玄衣男子得令走后,池予便朝着内殿走去。
当他再次踏进房间的时候,一眼便锁住了梳妆台前那抹倩影。
婢女见状,连忙行礼问候:“奴婢给驸马爷请安。”
闻声,尉迟灵儿陡然一惊,忽又想起昨夜的种种,再到后来的噩梦,随即两只小手又开始揪着不放。
池予缓步走来,在她身后驻足,伸手接过婢女手中早已选好的钗花,体贴地将它安戴在梳好的发暨上。
随后双掌轻轻地按在尉迟灵儿瘦弱的肩膀上,俯身看向铜镜里娇美无比的容颜,缓声开口“这样戴,对吗?”
镜子里倒映出两张绝色的面孔,他靠在她的耳边细语,早已惹得尉迟灵儿轻颤,又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得发热,不用看也知道,耳尖定是红透了!
虽已成亲,也有过亲密接触了,可是尉迟灵儿自认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两情相悦的感情,本不应该如此!
她微微向前倾身,要与他保持着细小的距离。
“刚好。”
她红唇微启,淡然道。嗓音清灵莞尔,令人耳朵舒服。
白皙的脸蛋却随着池予的进一步靠近而变得越来越红。
尉迟灵儿感受到来自肩上的力道,并没有弄疼她,却意在将她想要逃离的身子固定住。
她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故作镇定的心情快速起了波澜,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池予低沉的笑。
“小九,不想与我亲近些吗?”
他带着调侃的话,却一点也不轻佻,甚至无端让她觉得:深情!
“驸马,请自重些,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淫不好!
略带愠色的语气是她最后的伪装,决不能被他看出她内心的害怕。
然,对于她的冷淡,池予不气,反而抬手一个手势将多余的人遣走。
在尉迟灵儿还没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一捏,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俯身而下,他冰凉的薄唇立马印上那片迷人的桃红色唇瓣。
他在吻她!
尉迟灵儿脑袋当的一下懵了。
在她准备伸手推开他的时候,池予却又先她一步离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