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红娘一样担心着白璃的还有燕王府的人,燕王爷还有燕氏三兄弟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燕王妃。
所以每当燕王妃哭闹要娃娃的时候,他们都会骗她,哄她。
或者转移话题跟视线。
几个大男人愁眉不展,一脸的心疼。
啪的一声,脾气火爆的燕赫突然间一声怒吼:“把妹妹接回来由我燕王府来保护,我就不信他宇文崖当来燕王府抢人。”
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白璃不愿意。
燕王爷沉重地看着燕柏:“她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这是妹妹自己的选择。”燕柏苦笑着点头:“与其说她嫁人,不如说她在逼修远来选择,在复仇与爱情的面前,选出更重要的一个。”
“这有什么好选的?把人娶回来之后再接着复仇不就行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聪明的人到底是怎么想问题的,把事情考虑得这么复杂?”
燕赫暴吼着,一脸的生气。
明明是这么好处理的一件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弄得那么的复杂?
“他会去吗?”
燕柏抿了抿唇:“不管他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决定要提前降掉宇文崖。”
一侧的燕凌目光幽寒:“妹妹心意已决,那么只有让宇文崖意外身亡或者是主动放弃。”
燕赫拍了拍胸膛:“需要鬼军跟我说一声,老子不弄死那小畜生就跟他姓!”
宇文崖永远都想不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他这一次不是跟墨修远争抢白璃,而是他单方面地惹怒了无数的雄狮。
所有的雄狮将会群起而攻之。
最起发难的人是墨修远,在上朝的时候,他上前一步,冷冷一笑:“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楚帝向来偏爱墨修远,立马温柔地笑道:“修远,你有什么就直说,朕一定会答应你。”
“白家白大小姐意外身亡,宇文崖悲痛心切,不如请陛下将白家五小姐白兰儿赐给他为妻,毕竟都是白家女,可代替一解思念之情。”
宇文崖听闻,脸一黑,大步向前:“陛下,臣对洪家之女一见钟情,七日后将会娶她为妻,九千岁的好意臣心领了。”
“九千岁身边没有照顾的人,而且以前那一般的偏爱白家大小姐,觉得白五小姐与大小姐神似的话,不如就让九千岁娶了她以慰相思之苦。”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步步紧逼。
陛下明显来了兴趣,笑问:“那个洪家之女?工部尚书洪大人的女儿?”
被点名的工部尚书洪大人一脸疑惑,摇头;“臣……所有女儿已经出嫁,还有一个七岁的幼女……”
“她出身普通百姓之家,曾对臣有过救命之恩,无意之间与她再遇,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宇文崖语气温和,目光坚定。
“爱卿有了心爱之人的话,朕就不胡乱指婚了,若顺了修远人的提议岂不是棒的鸳鸯?”
墨修远邪气万分的勾唇冷笑:“真是巧了,本座也在七日之后打算娶妻,正巧也是洪家之女。”
在场的文武大臣们都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一个个地低下了头,生怕自己被波及。
楚帝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都是洪家女?”
“少将军娶的是普通百姓洪姓之女,本座娶的是离境商会女掌柜洪璃,只是凑巧刚好都姓洪而已。”
宇文崖目光如炬,眼底寒刀:“九千岁的日子选得真巧,跟臣竟是同一日。”
“确实很巧。”
这两人针锋相对,已经完全的撕破脸皮。
战火,已经开始。
楚帝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正打算要退朝的时候,一侧的燕柏微笑着上前,拱手:“陛下,臣有事参奏。”
“丞相也有事?”楚帝一脸的惊讶。
“臣有证据可以证明宇文崖招募私兵,结党营私,而且在边境无视战俘不杀的原则,屠杀的西境蛮族所有战俘,违背我楚国的律令。”
楚帝皱眉:“把证据呈上来。”
宇文崖目光幽冷地看向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燕柏方向,这个一直表示中立的少年丞相难道其实是墨修远一边的?
在朝为官有几个是清白的?
像宇文崖这样年少有为的人,肯定有着一些把柄。
却没有一个人像燕柏这样直接当朝提出针对,毕竟聪明的人都知道陛下不会因此处置宇语文崖。
为了自己皇位安稳,陛下只会平衡三方的势力,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柏一直都处于中立的状态,从来不偏帮任何人,可是这一次却突然间对宇文崖发难。
等于他直接站在二皇子,还有皇后娘娘的对立面。
陛下看着燕柏呈上来的证据,啪的一声拍着案板:“宇文崖,你有什么好说的?”
“臣认罪,请陛下处置。”
“你都不问丞相提交了什么证据?”楚帝怒吼。
“丞相摆明了就是要对付臣,臣又有什么好否认的,毕竟这些都是事实。”宇文崖漫不经心挑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丞相大人一介文人可能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会弹劾微臣也是情理之中。”
楚帝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处置宇文崖,他不希望失去现在平稳的日子。
每个儿子都盯着皇位,只要其中一方的平衡被打破,皇位之争就会掀起。
“好,既然你认罪,那就仗着30军棍,罚俸一年,你可服。”
“微臣甘愿受罚。”宇文崖阴测测地冲着二人勾唇,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仿佛在嘲笑着墨修远与燕柏:就算你二人联手又如何,我宇文崖依旧不惧,而白璃,我娶定了。
听着宇文崖得意扬扬地说着朝堂上的事情,白璃目光微闪,淡淡地说:“得意忘形,小心栽个大跟头。”
宇文崖坐在她的窗前,看着她一身男装的打扮,目光轻柔:“你好像根本就不担心他们会失败?”
“他们失败不好吗?”白璃面无表情:“这样你就可以得偿所愿。”
“那倒是。”宇文崖直白地点头:“毕竟从一开始我想娶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