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芮卡惊讶的微微瞪大眼睛。
只见桑大伯还在继续说:“一百万彩礼,一点都不算多。我们桑桑之前可是大明星的,你应该有看过电视吧?她这样的女孩子到哪儿都是香饽饽,我们跟你要一百万彩礼算是给面子了。”
桑老三见大哥发话了,也急忙跟上:“是一家一百万。她大伯家,还有咱们家。”
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脸贪恋的笑。
“还有还有,桑桑要是嫁出去了,这边的房屋田地应该就没人接手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些东西也应该要让出来,平白放在这儿也是浪费嘛。”桑伯母阴阳怪气地笑了,眼神里有羡慕,还有不甘心对方嫁得好的嫉妒。
不过小小的一个孤女,长得漂亮点而已,居然这么好命!
他们得知桑芮卡要订婚时还在背地里数落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处勾搭男人,没想到仅仅几个小时后,他们就得知对方是丰州有钱人家的少爷,出手阔绰,十分大方,甚至还给福利院捐了一大笔钱。这么一来,他们两家齐刷刷的心思活络了,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桑伯母一边想一边又说,“等你在丰州那边站稳脚跟啊,千万别忘了自家兄弟,还有你两个堂哥呢。”
桑三婶到底还清楚自家两个女儿跟桑芮卡关系很一般,忍了忍没开口。
桑老三已经把自己的银行卡拍在桌子上:“赶紧的,再正式办事之前把彩礼钱打过来。”
桑芮卡环视一圈,觉得没必要跟这几个神经病忍下去。
她轻轻一笑,拎起桑老三的衣领一下子丢了出去,紧接着是桑三婶和桑大伯两口子。四人被摔在大门口,疼的龇牙咧嘴。
“彩礼?”桑芮卡冷笑。
她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可真大呀,你们是我哪门子的亲戚?恬不知耻的还想来要彩礼?拿着这些钱回去早点打点后事吗?也想得太早了吧?”
桑三婶气坏了:“你你!”
她刚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又被桑芮卡一脚踹开,捂着肚子嗷嗷叫,彻底没了战斗力。
桑芮卡不客气的怼回去:“你们是我什么人呀?父母?监护人?还是一直抚养我长大的亲戚?好像都没有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爷爷一过世你们几个就嚷嚷着要分房子要分田地,还将我送到福利院去,一个都不想管我,现在还来要彩礼?换了别人把裤子套在头上也不敢这么不要脸,你们倒好,组团不要脸。”
桑大伯被骂得脸色发青,大伯母也是面颊惨白。
女孩的声音又尖又利,很快吸引了周围不少左邻右舍的围观。
桑芮卡朗声呵斥:“今天我也跟你们说一句,我桑芮卡没有你们这样的亲戚,我们只是碰巧同姓,别整天做梦想占便宜。下次再学不乖的话,她——就是你们的榜样,下一回她可能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白皙的手指对着地上还在打滚的桑三婶,脸上浮起一阵狠厉的冷笑。
桑大伯被吓出一身冷汗,与妻子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踢到了铁板。
正闹着,李镇长他们过来了。
李镇长看到眼前这一幕,急了:“不是和美一家人吗?怎么闹成这样了?桑桑,别站着了,赶紧把你大伯他们扶起来呀。”
桑芮卡冷眼瞥了瞥李镇长,知道这位镇长伯伯虽然可怜自己,但如果事关镇子上的声誉和自己的工作绩效,她那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一开始的和美一家人到后来抓桑老三两口子,也不过是和稀泥罢了。
她刚要开口,突然眼前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是景弈站在她前面。
男人轻笑着:“这位老先生说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闹成这样?你应该问的是,你们怎么又来别人家里闹腾,不是吗?”
李镇长被顶了回去了,愣了一会儿才软化了语气:“景先生,我知道你给咱们镇子上的福利院捐了不少钱,但这是我们镇子上的事情,你不清楚还是少插手为好。”
“你们镇子上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支持青同镇的农副产品销售,给福利院捐钱,只是为了讨好我未来的妻子,并不是想真的做好事,李镇长别会错意了。”
景弈笑得冰冷,“这几个人,仗着自己年纪大脸皮厚,经常来骚扰欺负我们家桑桑,我们不过是维护自己合法的权利,怎么又叫闹了?而且——”
他眼神里噙着寒霜看向桑大伯他们几个,“你们没手没脚吗?不会自己站起来?躺在地上这是要碰瓷啊?”
桑大伯几人齐刷刷的背后一寒,忙不迭的站起身。
他们一个个心底直打鼓,这男人的眼神太危险了,比桑芮卡更让人害怕一万倍!
刚刚见他没怎么吭声,还以为只是个模样俊俏的小白脸,哪里能想到这男人还有这么强的气势!
景弈又看向李镇长:“想要镇子上邻里关系和和美美是好事,但也不能一昧的视而不见吧?桑桑当年被家里长辈集体欺负的时候,你也没出来主持公道呀。”
李镇长被问的傻了眼,刚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却又找不到理由。
景弈笑了笑:“和美一家人还是算了,桑桑跟他们永远不是一家人。如果以后他们再不长眼睛的撞上来,那一百万彩礼我是会给的,不知他们愿意拿什么来换呢?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桑大伯他们已经不敢正视这男人的脸了。
如玉般干净,似月般皎皎,这样精致英挺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让人如此不寒而栗。
李镇长终于听出点门道来了:“一百万彩礼?”
“没错,这几个每人都想要一百万彩礼。”景弈冷笑,“这是你们青同镇和美一家人的传统吗?抱歉,我们可不接受。”
他说着,伸手揽住了桑芮卡的肩头,轻声宽慰,“别怕,他们欺负你,有我呢。”
桑芮卡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意融融,像是春潮一样将她笼罩。
瞪大了眼睛片刻,她飞快的垂下眼睑,肩头抖了抖:“嗯,还好有你在,不然刚刚他们彼此动手,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