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满脸黑线。
他不准阿木去扒拉桑芮卡,这家伙干脆就黏上自己了。
这一幕看在景爷爷眼里真是又陌生又感触,这对年纪相差将近十岁的兄弟俩从来都是横眉冷对,相处起来跟仇人差不多,什么时候看见如此和气的一幕。
景牧抱着景弈的胳膊,神奇的是,景弈居然还没有撒开。
景爷爷吃惊不小,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转脸问桑芮卡:“你也觉得他跟着你们回去比较好?”
桑芮卡点点头:“嗯,挺好的,顺便也培养一样他们的兄弟感情嘛。”
她睁眼说瞎话,换来景弈的好几个白眼。
主要阿木是凶兽,外表看着是景牧,可到底是小凶兽。在没有确定他能力和性格之前,桑芮卡和景弈可不敢任由他随便乱跑,更不要说住在景爷爷身边了。
一番据理力争后,景爷爷惨败。
他无比担忧地看着景弈和桑芮卡带走了傻乎乎的景牧。
回去的路上,桑芮卡问:“你是怎么跟爷爷说的?”
“我说他出了点意外,撞到了脑袋,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先是对我忏悔道歉,然后又说要把产业都转给我,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景弈想起之前在书房里的一幕就觉得好笑,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是你教得好,这家伙表现得还不错。”
桑芮卡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递给阿木:“不错,领导夸你了,这是给你的奖励哟。”
阿木欢欢喜喜地接过——嘿嘿,果然花流若没骗他,跟着大佬有糖糖吃。
景弈拿眼睛瞪着她:“我没有糖吃吗?”
“你又不喜欢吃糖的。”
“我现在喜欢了。”
“景弈,你是不是在吃凶兽的醋啊?”
“……没有。”
桑芮卡摸了摸口袋:“没糖了。”
景弈立马吩咐司机调转方向:“去买糖,我要牛奶口味的。”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只是一块糖而已,**oss居然介意至此!!
刚刚学会友善和分享的阿木很好心,他说:“要不,我把我吃的这一块分一半给你?”
景弈被恶心到了:“滚。”
桑芮卡很认真地教育:“自己吃过的东西不能分给别人,这样不礼貌,你明不明白?”
阿木点点头:“我记住了。”
车停在路边,桑芮卡跳下车去买糖了。
嗐,家里有个不按牌理出牌的**oss就是难伺候。
在便利店里刚刚挑选了几款糖果后,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回头,身后一片安静,什么异常都没有。
她耸耸肩,结了账拿着糖果离开。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一直到坐进车里才消失。
她展开掌心:“喜欢哪一种,我把店里跟牛奶口味有关的糖果都买了。”
景弈看了看,还真是!
从棒棒糖、跳跳糖到软糖或是夹心糖,女孩的手掌里躺了一圈花花绿绿的可爱糖果,看得旁边的阿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哇哇!!”阿木好兴奋。
景弈挑了一块夹心糖,把剩下的糖果都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唔……好甜。”他把夹心糖放进嘴里,微微皱眉。
“看吧,我就说你不喜欢嘛,还非得吃。”
“我乐意。”
没一会儿,他们到家了。
景家别墅门口正站着一个人,看着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模样,中长的卷发只到她的肩头,却刚好体现出女孩娇俏活泼的模样。
“阿弈!”女孩冲着他挥手,“我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终于回来了。”
景弈惊讶:“桃桃?”
“是我啊。”田桃桃冲过来,一把拉过景弈的手,“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怎么变呢!”
“你回国了?”景弈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
田桃桃一点都察觉到似的,还是一样那么热情:“是啊,我完成学业就回来找你了,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你订婚的消息。阿弈,你都不等我了吗?”
桑芮卡:……
哼!这两个人当她是死的呀!
她现在是没有那么深爱景弈,但多少还是有好感有喜欢的,更重要的一点,这家伙跟她订婚了,是她桑芮卡的未婚夫!既然这是既定事实,她就不可能让别的妹子横插一脚。
桑芮卡直接主动挽上景弈的胳膊,撒娇道:“这是谁呀?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景弈心底暗暗吃惊,顿时一片喜悦席卷全身:“这是……我从前在国外读书时的同学,田桃桃。”
“你好啊,田桃桃女士。我是景弈的未婚妻,桑芮卡。”
她边笑边自我介绍。
田桃桃终于有点笑容发紧:“你好,我认得你,你是之前很有名气的那个明星。”
“我现在也很有名气。”桑芮卡笑得甜蜜,像块牛皮糖似的缠着景弈,一转脸对他说,“哎呀,出去一上午人家脚都累了嘛,走不动了。”
景弈:……
阿木没有心机:“你刚刚不是坐车回来的吗?”
桑芮卡面不改色:“我累了。”
景弈:“我背你?”
“人家穿的是裙子。”
“那……我抱你?”景弈耳尖都红了。
桑芮卡闪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好啊。哎呀,我们家阿弈怎么这么好呀,对我好温柔好体贴呢。”
景弈:……
虽然知道她在做戏,但他还是将她抱起来,还是标准的公主抱。
见景弈要抱着桑芮卡进门,田桃桃急忙说:“阿弈,我找你有点事情想说……我能进去吗?外面太阳好大啊,晒得我好热。”
田桃桃用同样的调调,学着桑芮卡刚才的语气。
哼!桑芮卡一口咬在景弈的肩头,鼻息间都是专属于男性的浓烈的气息,顿时脸都红了。
景弈头都没回:“抱歉,暂时没空。司机,送田小姐回去,改天再说吧。”
田桃桃连门都没进得去,就这样被挡在了外面。
一进门,桑芮卡就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动作快得跟兔子一样。
景弈有点留恋刚刚抱她的手感,嘴角遗憾的沉了沉。
“刚刚那妹子什么人?”她一个转身压低声音问。
“不是跟你说了?在国外的同学。”
“不对吧,看看人家刚才看你的眼神。啧啧——那叫一个**啊!如果不是我在旁边的话,我觉得她都快扑了你了。”
景弈觉得有趣:“桑芮卡,你是不是在吃醋?”
她脸蛋涨得微红:“谁、谁吃醋了?你刚刚是不是吃糖吃傻了?我怎么可能吃醋?!”
阿木:“大佬,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桑芮卡:……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