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昏厥
谢时新原本想要借昨日谢时运缺席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可却未曾想到谢时运压根就没打算给他面子,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用话语回怼。
看着身形有些瘦弱的谢时运,谢时新一脸的阴郁,“哼,你以为谢家真的就是靠着你们二房那点儿银钱谋生?如果不是父亲在朝为官,二叔的店铺不见得会有人去光顾吧,真是得了便宜还在这儿卖乖。”
说完就越过谢时运朝着门外走去。只留谢时运一个人站在原地。
原来大房的人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谢时运以前就觉得奇怪,她大伯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同她那头发长见识短的大伯娘一般,事事喜欢占便宜,原来问题出在了这儿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谢时新居然用这种词来形容他们二房的人,这让谢时运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叫如果不是大伯在朝为官,她爹的店铺就无人问津,谢远山虽然是个京官,但是距离高位还差十万八千里,手中无实权,也就是名义上听着好听些,可即便是这样,大房的人却一直看不起他们二房。
“二公子,大公子催您快些,说是再不走就要错过时辰了。”
谢时运正在愤慨不平,门房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想来应该是她的好大哥见她迟迟不出来,就找人进来催了。
“知道了,马上就走。”
门口的马车看上去还不错,大房的人一向很在乎面子,如果不是因为朝廷有规定,明黄只有皇室才可以用,谢时运觉得依照她那大伯娘的性格怕是早就弄一辆来了。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等马车停下时,谢时运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出庄园,从外面看,庄园似乎看上去挺豪华,而且这次来的人中一定有身居高位之人,因为谢时运在门口停着的马车中看见了明黄色。
谢时新显然也是看见了,转过身对着谢时运道:“待会儿进去之后少说话,不要给我们谢家惹麻烦。”
说完就转身朝着庄园里走去。身后的谢时运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谢时运他们是被庄园的管家给引进去的,过了前院,径直进了客厅,一进客厅,谢时运就在其中看见了个熟人,江晚枫。
而客厅上首位置上坐了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
“来来,谢兄,这位是禹王殿下,还不赶紧见过殿下。”
王免适时出声朝着谢时新介绍道。
谢时新二人听闻居然是禹王殿下,立刻行了跪拜礼。
“草民谢时新/谢时运见过禹王殿下。”
禹王朝着谢家兄弟道:“起来吧,不必见外,本王也是来蹭些酒席吃的,就不必在意平日里的那些虚礼了。”
殿下发话,谢时运和谢时新自然是不敢在跪着,便站了起来。
这时谢时运才发现这位禹王殿下她前世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还是因着王家的关系,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却对他知之甚少。
禹王见谢时运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好奇,“莫非本王脸上有脏东西?要不这位谢兄弟为何一直盯着本王看?”
禹王的这句话直接让谢时运腾了一下红了脸。
“还请殿下息怒,草民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殿下这般龙章凤姿之人,一时有些看呆了,失了礼数,草民有罪。”
禹王被谢时运的话给都笑了,“你都如此夸本王了,如果本王还治你的罪,那岂不是再说本王是昏庸之人,好了,起来吧,既然今日大家都是来赴宴的,本王怎么好一直和主人家争风头的,王免,怎么样?你将大家都聚在一起,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或者游戏玩法,赶紧讲出来,好让大家乐一乐。”
见禹王的注意力不在谢时运的身上之后,谢时新趁人不注意直接将谢时运给拽了过去,将她带去了一出不怎么惹人注意的角落。
“谢时运,我劝你最好安分一些,你想死,谢家可没人想陪你一起,如果你再敢弄些小动作试图吸引禹王的注意,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谢时运神情冷淡的看着谢时新道:“大哥放心好了,我定不会给谢家惹上任何麻烦,大哥还是多替自己操心吧。”
见谢时运不领他的好心,谢时新也懒得再去管她,反正就算最后真的惹出了事来,有的是人来收拾她,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同禹王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等他入朝为官了,还能借着这层关系在朝中谋个肥差呢。
客厅里,注意到谢时运的人自然不止禹王一人,还有王免,早就听说这谢家有个纨绔,长相清秀俊美,现在看见了本人,王免觉得或许自己日后又多了个同伴。
“谢兄弟,闻名不如见面,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还请谢兄弟以后多多照顾了。”
面对王免突然凑过来打招呼,谢时运除了感觉到厌恶外,还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任谁被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微笑面对,都会忍不住想要将面前这张虚伪的笑脸给打的鼻青眼肿。
可谢时运没动手,因为她找不到理由这么做。
见谢时运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看,也不回话,这让王免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眉头皱了起来,但是碍于身边还有别人,也不好发作,只好耐心道:“谢兄弟?是不是觉得王某有些唐突?如果谢兄弟这么觉得的话,那刚才就当王某什么也没说过。”
谢时运根本就没听见王免说什么,只是模糊间看见王免的嘴在不停的动,等她想要用力分辨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黑,然后耳边就传来一声声的惊呼。
谢时运再次清醒时是在宴会散后不久,她躺在了一家客栈的床上,屋子里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在不远处的桌边,坐着的正是江晚枫。
见谢时运清醒,江晚枫便站起身朝着床边走了过来,“醒了?”
谢时运觉得他说话有些奇怪,“什么醒了?这里是哪儿?我记得我们不是应该在宴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