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女人一双媚眼猩红,唇边泛着冷笑:“你还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去?”
“等你什么时候不发疯了,再来跟我谈条件?”唐越州不动声色甩开顾知雅抓紧他的手,眼神都不屑于落在她身上。
当然,这会唐越州眼里一旦出现丁点的波动,都会成为顾知雅疯狂的开端。
顾知雅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近来他**裸的厌恶与嫌弃。
啪嗒一声,她扣响打火机,点了根烟,视线饶有意味的落在了唐越州身上。
“怎么,嫌我脏呢?”
“你也不怕得病?”
“呵。”顾知雅坦然的耸了耸肩,觉得他这问话实在很有意思:“他们可都是干净的。”
她特别的强调:“别看他们跟我在床上干那些龌龊事,可是……比起你,他们要干净的多了。”
见这么说来,他还是无动于衷。
顾知雅攥了攥手心,又继续说道:“实话说,如果不是你跟唐绅远做了亲子鉴定,我都不确定你到底会是谁的种,毕竟我当初怀着你的时候,除了唐绅远,还有好几个男人。”
无论顾知雅说多少难听的话,自始至终,唐越州的眼里都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你是觉得作践自己就能恶心到我?”唐越州轻笑一声,“那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顾知雅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唐越州不为所动,像是个没有血肉的机器人一样,一点情绪都没有,她就很不自在。
怎么说呢?
仍记得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他也曾在梦里哭着喊着求妈妈不要离开。
在他十岁的那年,他跪在她面前,跪了一整晚。
后来,他十八岁,回到了唐家。
他说,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现在……顾知雅觉得,他的心,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越想越烦闷,她掐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
“就算你不高看我,那你也别低看我啊,指不定那天我又给你弄出几个爸,生几个弟弟的。”
眼前的女人,浪荡不羁,哪里有一丝一毫为人母的样子?
唐越州本毫无温度的眼眸却突然生出几分笑意。
只是,那笑意味不明,让顾知雅根本猜不透。
“你尽管试试,你要是成功了,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做。”
“你!”顾知雅被堵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结果忽而之间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发颤,嘴唇也哆哆嗦嗦,别说破口大骂,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她趔趄着身子在屋里跟一头无头苍蝇死的乱跑,身子撞到了一旁的一个柜子,她堪堪稳住重心在那柜子前蹲下,拉开抽屉,从里面翻箱倒柜的找着。
终于,她从里边找到了一个密封的瓶子。
瓶子里,装的是类似胶囊的物品。
她慌乱的想要拧开瓶盖,可指尖颤颤巍巍了好一阵,都没有使上力气。
唐越州漠然地看着她的垂死挣扎。
顾知雅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哪怕自己今天死在他的跟前,他都不会伸手扶她一下。
不,她不能死!
就在她用了全身力气,终于将那瓶盖拧开一小条缝隙时,手上却忽而空了,唐越州不费吹灰之力的抢走了她视若珍宝的东西。
“你把东西给我!”她红着眼嘶吼。
再不吃这些,她真的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