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州的视线顺着店员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需要。”他脱口而出。
“哦,不要啊!不要也没关系的,我多嘴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就跟那卫生巾一样,是必需品,哪怕你一时半会用不着,但放在那,也可以备不时之需呢。”
那店员估计是有社交牛逼症,这一时半会说得停不下来:“哈哈,你知道吗,有一次三更半夜有一男的,急匆匆地跑到我们店里拿走了好几盒辟孕套,说是这跟媳妇正缠绵着呢,结果媳妇说不带套不给那个……怕有意外。”
“也难怪他媳妇坚持……要是随随便便弄出个娃该咋办,特别是在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要娃的时候。生孩子受苦受累的可不是女人嘛。”
店员一边噼里啪啦地说着,一边已经将那几包卫生巾装了起来,似乎是怕他尴尬,还特意用的黑色袋子。
“一共是108元。”
正准备结账时,忽而之间,只见站在她跟前的男人却重新折回到货架旁,在那摆着辟孕套的架子上,随意瞄了一眼,而后拿起两盒,丢到收银台上。
店员先是懵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哎呦喂,这是开窍了啦。
她笑眼眯眯的,一瞥那玩意,哦豁。
看来,女朋友很幸福哦。
唐越州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稀奇古怪装的什么东西,他指尖敲了一下柜台:“麻烦结账快点,我女朋友在等我。”
“啊……好,好!”
她快速地又把那两盒套套塞到袋子里。
结账后,唐越州大步流星的往外冲了去。
他回到公寓的时候,盛星黎正在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响个不停。
唐越州走到门口,抬起手敲了两下浴室门,盛星黎有所察觉,连忙问道:“就回了啊。”
“嗯。”
盛星黎关了花洒,走到门口,将浴室门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伸出一截光滑细腻的手——
唐越州将刚买回来的袋子放在她手上。
当然,他提前把那两盒套给拿了出来。
没过多久,盛星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她穿着一套粉嫩颜色的睡衣,衬着她白的发光的肌肤,很是诱人的一个状态。
不过此时女孩脸上的神色却是僵硬的,痛苦的。
她捂着翻搅的小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微微蜷起了身子。
唐越州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也未处理过这样的事。
“要不要上医院?”
盛星黎无奈地笑了声:“没用的,这玩意看体质,有些人就是来个月经都会疼的丢了半条命。”
在他身边,她就是一又娇又软的小奶猫一样:“我很怕疼,哎呀,来个月经就这么痛,以后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岂不会痛死去……”
盛星黎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可是唐越州却明显的愣了下,他清楚地将她的呢喃控诉听到了耳里。
“你刚说什么?”
“额,我是说,其实这点月经的疼压根就不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那个痛感,天呐,简直不想经历。”
唐越州敛下眼中那抹错综复杂的情绪,他声音很淡的问:“你知道生孩子的痛?经历过?”
她总觉得他有些断章取义的意思。
很遗憾,她没有经过生孩子的痛苦。
上一辈子,属于他们的那个孩子约莫只有半个月就要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她却永远的失去了他。